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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节 敢杀人否(1/2)

清荷不懂正常,她再聪明也是一个女人。

白名鹤转身看着曾涛。

曾涛明白这是一次考试,考他能不能得到白名鹤更多的信任,以及更多的重用。

“大人,学生以为。

大人本身不足以在广东与右布政使胡大人一争高下。

所以大人此举应该是在迷惑广东官场。

其一,何大人本就是广东揭大人的老师,仅凭这一点。

右布政使就不可能坐视不理。

其二,广东并不是铁板一块,说穿了还是利益的联合。

大人只要表现的足够的强势,自然会有投靠。

其三,这件事情真的闹大了,也是两位布政使之争,大人可以置身世外,静观也可,参与也可。”

作师爷的,自称学生很正常,并不是指有师生的关系。

听完曾涛所说,白名鹤微微的点了点头:“如果一百分是满分,你这番回答只能得到五十分,而六十分及格。

你思考的方向还算不错,只是本官要告诉你,广东布政使自本官回到广东开始,就不再有姓胡的!”

曾涛不懂,白名鹤也没有再解释下去。

这里只有樊良知道,这就是白名鹤离开京城的之前,于谦送给他的那份礼物。

其实只是一个小小的情报,这位广东右布政使在京城里有两个仇人。

原本这两个仇人早两年就在计划着报复。

只是突然发生了土木堡之变,所以报仇的事情就退后了。

其实就是曾经在苏州一条花船上,广东花流书社与人产生了争执,倒是没有动手。

却是不知道怎么着,让那条花船给翻了。

结果死了几个人,其中有一个就是曹吉祥养子,这个仇可是结大了。

曹吉祥不关心当时花船上还有谁,只知道广东右布政使的儿子是花流书社带队的。

另一个仇人就是高谷,这位胡大人与高谷的仇可算结得太久了,从两个人年轻的时候。

参加考试的时候就结下了。

高谷当年还是高风亮节的学子。

可广东这位胡大人呢,却是买到了试题中了进士。

更可恨的是,胡大人是一甲最后一名,高谷却是二甲头一名。

这就代表着,胡大人作弊而抢了高谷的位置。

这不是一甲二甲的区别,这关系到进翰林院的资格,而且让高谷失去了有机会得到庶吉士的资格。

这个仇恨。

也很大呀。

于谦只是想让白名鹤,用这个作为的广东右布政使胡大人谈判的资本。

可白名鹤却把这个,加上自己手上的证据,以及东厂给提供的证据,还有廉州镇守太监赵弟的反水投靠。

白名鹤有信心,这东西送到京城。

不用于谦动手,甚至都不用何文渊下手,只要递一把刀出去,就会有人动手。

于谦的情况不会假,既然说过曹吉祥原本已经准备动手,那么就肯定有所准备了。

自己只需要加一把火,这事情就算是了解了。

曾涛很想问一句为什么?

可白名鹤却不再理会他。

径直的走入了一个包厢。

这里已经摆下了酒菜,樊良大大咧咧的坐下,品尝了一口酒之后:“这个酒有点淡!”

白名鹤没理会樊良,而是问万雪儿:“我准备弄一条街,这街上自然是有各大商会的院子,广州城里合适吗?”

“合适,只要你让整个广东的官员都跪在你面前,就没有不合适的!”万雪儿的话很毒。

可仔细想一想,却是非常有道理,只要在广东无论任何一个地方让海贸的秘密翻开,那么就不可能回避广东布政司,广东按察司。

大明这个时代,信息流通的很慢。

白名鹤在京城的所作所为,广东官场还没有人知道。

就是吏部的正式官文关于白名鹤成为廉州主薄的那份。

估计至少还要十几天才能到广东。

从陆路,从京城到广东很不容易。

白名鹤与暹罗之间的一些贸易,可以瞒住大部分官员。

那么接下来,白名鹤要大干。

特干的话。

谁也瞒不住,所以无可回避。

“看来,于大人比我白名鹤更狠!”白名鹤感慨了一句。

万雪儿却说道:“那是因为姓胡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敢为利益动一个好官就知道于大人有多狠了。

当初京师保卫战,一百多个官员的人头就搬在城头上,但凡是怯战、求和、蛊惑迁都的主犯,一个也没有放过。”

“迁都呀!”白名鹤心说,于谦能同意迁都才是真正见鬼了。

大宋朝迁都了,被人灭了,半壁江山一直到宋亡都没有收回来。

于谦这种人宁可血战到底,也不会断送了大明的江山。

“姓胡的……”白名鹤在思考怎么问了。

“敢杀人吗?”万雪儿冷冰冰的问了白名鹤一句,这一句是白名鹤曾经在京城问万雪儿的话,此时却换成了万雪儿问白名鹤。

白名鹤没有回答,万雪儿拍了拍,有个女子闪再进来:“档头,胡布政使有广东王之称,他手下养的死士就有近百人。

依白公子刚才的作风,白公子要等来的不会是姓胡的,也不是城卫军,而是私兵!”

“樊兄?”白名鹤侧头看了一眼只顾吃喝的樊良:“其实我很胆小,我怕见血!”

樊良将一只海鱼,连骨头都咬碎了塞进嘴里后,心说你白名鹤胆小鬼都不信。

不过,这事情他不在乎,他已经死过一次的人,所以开口问道:“那些是什么货色!”

“原先的死囚!”进来的那女子回应了一句。

樊良起身擦了擦嘴,走到窗口用特殊的铜哨子吹了两声,听到回应之后又问白名鹤:“白大人,可以动硬货吗?”

“只要咱们不受伤,你要炮就去广东都司衙门借!”

樊良摸了摸鼻子,重新拿起哨子,有节奏的吹了几声。

听到回应之后重新坐了回来:“我要用弩,牙箭,还有火枪。

可这些一用,本身就是麻烦。

这些全是大明正统的军装,所以你自己解决这个麻烦!”

白名鹤这才从桌上那些被樊良扫过的菜中,挑了一筷子还能吃的,放进了嘴里。

刚才进来的女子这时说道:“白公子,刚才那位黄文中在楼下跪着,想见你。”

“曾涛,去叫他进来!

用人之道,首先是过命的兄弟,就象陈阿大、樊兄这样的人。

就是过命的兄弟。

再下来,就是德才双全之人,比如我原先的那几位师爷。

最后就是一些不怎么可靠,但有些能力的人。

你只要够强,他们不敢反你。

如果你倒了,也不用指望什么忠诚之说了,不连累亲近的人就是好事。

最后一种,就是狗,象钟鸣远,他不给你卖命就会死,但随时还想咬你一口,这种人只能去干些杂活!”

白名鹤特意解释了一下自己的用人之道。

曾涛自然会心中默默的有一个定位。

以白名鹤所说,他与原先的几位师爷一个地位就很不错了。

楼下的黄文中,应该是更下一档的,就是不怎么可靠,可还有一些能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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