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2/4)
郑凤图所一直在等待的最好的时机,便也来了。”
如渊望着裴东来,沉声道:“在郑凤图的安排之下,你有九成以上的可能性可以得到紫皇神木。
而他也清楚,一旦我重新出现在世间,便会掀起针对人间道门的撕杀,更或者会在你得到紫皇神木后,同你争夺紫皇神木。”
“而他心中清楚,我能够看穿他的安排,于是,便将这件事情安排的更深一步。
明里暗里两种算计,便是逼着我同你一战,并且还要让我心甘情愿的死在你剑下。”
“就连我提前出现在紫皇神境中,将其中事情看透,也全都落在他的算计中。
也正要有这么一步棋,才会逼得我不得不主动受死。”
“这算计,便堪称是天衣无缝。
做下这么大的盘算,还真是难为他了。”
如渊此刻面上的神情,已经恢复了初见裴东来之时的模样,一张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意,浑不把这件干系到自己生死的事情放在心上。
“那现在呢,你想怎么办?”
裴东来看着如渊,问道。
“虽说我刚刚来到人间,便要魂飞魄散被你斩杀,着实有些冤枉。
不过还能够将那些事情再在心中回忆一番,便也就不亏了。”
如渊望着裴东来,斜眼道:“还能怎么办?
挺直了脖子被你砍呗。
这件事情已经没了周转的余地,我想不认命也没有办法啊。”
“果真如此?”裴东来看如渊此刻如此轻松,心中反而有些不相信。
“就是这么件事。”如渊看看裴东来,嘴一撇,说道:“你可别一时心软看着我现在的模样不忍心下手,我可明白告诉你,若是现在你这一个心软了,我便能够从你体内大摇大摆的离开,再次显化人形。”
“虽然你我二人必有一战,而且我八成还是要被紫皇神木所杀,但是到了那个时候,我不知道要掀起多大的腥风血雨。”
“就趁着现在吧,麻利的动手。”
说完这一句,如渊便闭上了双眼,真的做出了引颈受戮的模样。
“若水,劳你苦等了。
我这便来陪你。”
这句话,轻的不能再轻,即便是裴东来也不曾听到一星半点。
这句话,却也沉重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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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将此身投一处,报答平生未展眉。”
峻岭之中,高山之上,清玄真人正同萧楚材坐在山顶的凉亭中,慢慢的饮茶。
两人本来都是沉默着的,忽然之间,清玄真人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一般,向着远处望了一望。
一望之后,清玄真人叹道。
“嗯?”
萧楚材听清玄真人口中言语,当下里便望向清玄真人。
“如渊,已经去了。”清玄真人看着望向自己的萧楚材,口中叹道。
“是……”听闻这消息之后,萧楚材面上一送。
心中一块大石方才落地,他随后便问道。
“裴东来。”
清玄真人说完之后,摇头苦笑了一声,口中低声道:“妖帝裴东来……妖帝裴东来……还真是有些不习惯啊……”
“我可不觉得,裴东来能够在这个位置上坐的牢稳。”萧楚材嘿嘿一声冷笑,说道:“妖族之中觊觎妖帝位置的妖族,太多太多了。
平日里因为如渊铁血手腕而不敢或动,裴东来的身份,却让他们省去了挑战的麻烦。”
“只要在裴东来的身份上做点文章,裴东来这个妖帝的身份,还是无法得到认同。
一日没有做上万骨王座,裴东来便无法得到真正的妖帝传承。
在妖族眼中,他便是一个足够诱人的猎物。”
“他能够活过半年,就算是他运气好了。”
萧楚材看似粗犷,心思也是不弱的。
他将眼下的事情看上一看,心中对裴东来的处境,多多少少的便有些幸灾乐祸之意。
“身居浩然正气的妖帝,都是稀罕的很。
你我且莫做什么争论,静观其变吧。”
清玄真人将石桌上的茶壶杯盏收拾起来,对着萧楚材一拱手,说道:“此间事了,贫道也该返回山门了。
之前同萧道友说过的事情,还请萧道友多多留心,早作准备。”
“这是自然。”萧楚材点头道。
清玄真人不再多言,身形一摇,便已经化作一道青色流光,远远的奔着东南方去了。
萧楚材在山巅上多逗留了片刻,向着云峪关的方向注视了一刻钟左右,便在一声冷哼中化作一道红光,离开了山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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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头儿!
祸事了!
祸事了!”
随着这一声惊叫,一个年轻人跌跌撞撞的撞进来,口中不断的喊叫。
“着什么慌!
我早就说过了,那些武修不敢同我大楚朝兵马硬碰硬交接,来往巡查不过是探查而已,怕个什么!”
古七看着撞入大殿中,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亲卫道:“你啊你,毕竟还是太年轻了。
多学学你家古爷我,好好的养养涵养。”
言毕,他再度低头翻阅案几上的一卷文学三道四。”
“不……不是……不是!”
那年轻亲卫此刻好容易将一口气喘匀,说道:“咳……咳咳……古头儿,不是这么简单的事儿!”
“那是什么,仔细说来听听。”
古七将视线从书册上移开,望着亲卫问道。
“有一个年轻的,口口声声说是要来投军。
古头儿你是清楚的,咱这军伍中哪里要着不清不楚,不明不白来路的货色?
把守的几个兄弟当下便要将他撵走,却不料那年轻的忽然发起怒来,同把守的弟兄打斗成了一团,将把守的兄弟打的鼻青脸肿,没有一点好看的。”
“卑职本有心调兵将他擒拿了,却听这个不知道来路的货色口中只是喊着要来投军,却不曾真个同人下狠手,一时间也就没了主意,只能来请古头儿过去观瞧一眼了。”
亲卫口舌利落,片刻的功夫便将其中的事情说了个明白。
宗派征讨大军军中无将领,随行的却有一个言官。
平日里驻扎在天险关,不管是出操训练都是必要的,却独独的不能擅动刀兵。
原因便只有一个,没有将领的虎符将印,便无法调动军队出手。
若是在平日里的军伍中,真是有要紧的事情时,这点事情便也就无伤大雅,临时调动一部分人马还是可以的。
但是现在的军伍中随行的有一个言官,这些事情便要谨慎许多了。
所幸宗派征讨大军所面对的,仅仅是北疆中已经被占领区域的宗派修士,不似一般军伍之中每每都有征战。
平日里那些北疆修士来回飞掠,也只是探查天险关中的情形,并没有哪一个不开眼的敢向天险关士兵出手。
“这麻烦的……”
古七皱了皱眉,提起了案几上的双剑,一边向着门外走去,口中一边说道:“这种事情你做的不错,没有轻易动兵,算是谨慎。”
古七一边向着天险关城墙处走去,心中一边犯着嘀咕:“来人莫不是北疆宗派之人?
若真是如此的话,只怕一个处理不当便要被北疆宗派修士找到借口了。
那群兔崽子正愁着没一个合适的借口出手,这件事情若是一个调理的不周全,只怕还真是个不小的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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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可都给爷听仔细了!
爷名叫涛上履,人称“比水轻”的就是你爷爷我!
今个爷爷心里高兴,来你们这里投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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