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观音的别墅?一把火烧了!(1/2)
孙悟空见这老僧恬不知耻的尤自卖弄,心下叹道:“难怪大哥说这佛门貌似庄严圣洁,实是藏污纳垢之所。
这个老和尚痴活了二百余岁,不事生产,还能积得财宝如山,多半是从信徒身上搜刮收敛而来的。
这等行径,与山贼强盗何异?
说什么四大皆空,道什么般若菩提,均是一派虚言。”
他未出“娘胎”,便被邓坤灌输佛教的种种不是,天生的对佛教有着抵触,此时亲眼所见,更是愤愤不平,依着邓坤所教,说道:“好,好,好,你那些袈裟都是些寻常物事,也敢拿来献丑?
趁早收起来,腾出地方,把我们的也取出来看看。”
唐僧把孙悟空扯住,悄悄的道:“大圣,莫要与人斗富。
你我是单身在外,只恐有错。”
孙悟空心道:“正要有错,有错就对了!”随口应道:“看看袈裟,有何差错?”
唐僧道:“你不曾理会得,古人有云,珍奇玩好之物,不可使见贪婪奸伪之人。
倘若一经入目,必动其心;既动其心,必生其计。
你是个畏祸的,索之而必应其求可也。
不然,则殒身灭命,皆起于此,事不小矣。”
孙悟空道:“放心,放心!
都在老孙身上!”你看他不由分说,急急的走了去,把个包袱解开,早有霞光迸迸,取出袈裟!
抖开时,红光满室,彩气盈庭。
那老僧见了这般宝贝,果然动了奸心,走上前对唐僧跪下,眼中垂泪道:“我弟子真是没缘!
老爷这件宝贝,方才展开,天色晚了,奈何眼目昏花,不能看得明白,岂不是可惜!”
唐僧教:“掌上灯来,让你再看个仔细。”
那老僧道:“爷爷的宝贝,已是光亮,再点了灯,一发晃眼,莫想看得仔细。
老爷若是宽恩放心,教弟子拿到后房,细细的看一夜,明早送还老爷西去,不知尊意何如?”
孙悟空闻言,暗笑道:“果不其然,这老东西上钩了!”唐僧听说,吃了一惊,还未答话,孙悟空已然抢在前头,笑道:“使得,使得!”也不理唐僧,即把袈裟递与老僧道:“凭你看去,只是明早照旧还我,不得损污些须。”
老僧喜喜欢欢,着童儿将袈裟拿进去,却吩咐众僧,将前面禅堂扫净,取两张藤床,安设铺盖,请二位老爷安歇。
一壁厢又教安排明早斋送行,遂而各散。
唐僧二人关了禅堂,各自睡下。
孙悟空却只是假寐,一心只等着晚间做事。
唐僧日间赶路劳累,不多时便即熟睡。
孙悟空悄没声息的起了身,将身一纵,跳出窗外,使了个隐身法,出了大门,驾起云直往东南方向而去。
去了二十里,见有一个山洞,就降下身形。
洞外把门的小妖见了空中跳下一个人来,吓了一跳,定睛看时,欢喜叫道:“十三大王来了。”原来把守的是小妖俱是从三山一岛来的,认得孙悟空。
孙悟空笑道:“我那八哥在何处?”
话音未落,里面走出来一个黑头黑脸,黑盔黑甲的大汉,见了孙悟空,大笑道:“十三弟,我还在想你何时才到,不意你今日倒上门来了!”
这人不是别个,正是孙悟空的兄弟,彻地大圣熊罴王的便是。
孙悟空上前见礼,道:“小弟去保那唐僧取经,闷杀我也!
难得见到八哥,快快赏我一碗酒喝。
这些日子天天跟着那和尚持斋把素,嘴里淡出鸟来了!”孙悟空是胎里素,却是好酒,酒量虽然不咋地,偏生最是贪杯。
跟着唐僧,经常是些粗茶淡饭,的确有些难熬。
熊罴王大笑,携了孙悟空手入洞,两兄弟坐定。
小妖摆下酒菜。
孙悟空满满饮了三盅,咂巴咂巴嘴,回味无穷道:“还是自家的酒有滋味。”
熊罴王笑骂道:“你别顾着喝酒,大哥分派的事情办得如何?”
孙悟空道:“放心,放心!
果如大哥所说,我一把那袈裟拿出来,那老和尚便两眼放光,一副恨不得抢夺的样子。
便在今夜,他定要动手,你我依计行事即可!”又举盅喝了一杯,酒意上涌,摇头晃脑道:“我跟了唐僧数月,那袈裟也是首次得见。
真个是个好物!
八哥你不曾见着,那袈裟上灵气充盈,似是暗含无穷妙用。
纵然以我眼力,也看不出到底是何品阶的宝贝,只知道绝对称得上‘天下无双’四字。”
熊罴王一听,来了精神,道:“果然如此神奇?”
孙悟空随口答道:“怎的不是,我当时看见唐僧的紫金钵盂,已然觉得了不得。
后来又见这袈裟,比那钵盂还要强上三分。
真个是好物!
难怪大哥要我等想办法将它取了。”
熊罴王大喜道:“既然如此,你快回去,只等他动手。”回身取了一物交给孙悟空,道:“这个便是大哥从天庭借得辟火罩,你拿好了,只把你那禅房罩住,别处任凭他烧。
待得火光燃起,我自去把那袈裟取去。”
孙悟空笑嘻嘻的接了,又喝了两盅酒,这才拨转祥云,回观音禅院做事不提。
却说那和尚把袈裟骗到手,拿在后房灯下,对袈裟号啕痛哭,慌得那本寺僧,不敢先睡。
小童也不知为何,却去报与众僧道:“公公哭到二更时候,还不歇声。”
有两个徒孙上前问道:“师祖,你哭怎的?”
老僧道:“我哭无缘,看不得唐僧宝贝!”
小和尚道:“公公年纪高大,发过了他的袈裟,放在你面前,你只消解开看便罢了,何须痛哭?”
老僧道:“看的不长久。
我今年二百七十岁,空挣了几百件袈裟,怎么得有他这一件?
我虽是坐家自在,乐乎晚景,却不得他这袈裟穿穿。
若教我穿得一日儿,就死也闭眼,也是我来阳世间为僧一场!”
众僧道:“好没正经!
你要穿他的,有何难处?
我们明日留他住一日,你就穿他一日,留他住十日,你就穿他十日便罢了。
何苦这般痛哭?”
老僧道:“纵然留他住了半载,也只穿得半载,到底也不得气长。
他要去时只得与他去,怎生留得长远?”正说话处,有一个小和尚名唤广智,出头道:“公公,要得长远也容易。”
老僧闻言,就欢喜起来道:“我儿,你有什么高见?”
广智道:“那唐僧两个是走路的人,辛苦之甚,如今已睡着了。
我们想几个有力量的,拿了枪刀,打开禅堂,将他杀了,把尸首埋在后园,只我一家知道,却又谋了他的白马、行囊,却把那袈裟留下,以为传家之宝,岂非子孙长久之计耶?”
老和尚见说,满心欢喜,却才揩了眼泪道:“好,好,好!
此计绝妙!”即便收拾枪刀。
内中又有一个小和尚,名唤广谋,就是那广智的师弟,上前来道:“此计不妙。
若要杀他,须要看看动静。
那个白脸的似易,那个毛脸的似难。
万一杀他不得,却不反招己祸?
我有一个不动刀枪之法,不知你尊意如何?”
老僧道:“我儿,你又有何法?”
广谋道:“依小孙之见,如今唤聚东山大小房头,每人要干柴一束,舍了那三间禅堂,放起火来,教他欲走无门,连马一火焚之。
就是山前山后人家看见,只说是他自不小心,走了火,将我禅堂都烧了。
那两个和尚,却不都烧死?
又好掩人耳目。
袈裟岂不是我们传家之宝?”
那些和尚闻言,无不欢喜,都道:“强,强,强!
此计更妙,更妙!”遂教各房头搬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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