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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8章 一日之间(2/3)

您认为我们现在的宗教是什么呢?”

凯瑟琳打趣的问着。

“上帝是一种错觉。

或者说。

宗教部分的‘上帝’,是一种错觉。

造物者即使存在,也不该以宗教形式的‘上帝’而出现。”

对方这样说着。

“错觉?”

凯瑟琳好奇的问着。

“错觉是人们尽管完全没有证据也要相信的东西。

宗教和童年的错觉——诸如‘想象中的朋友’和床底下的妖怪——几乎无法区分开来。

不幸的是,上帝的错觉摆布着成年人,不仅仅是精神病院里不幸的少数人。

我们常常为将没有生命的物体当成是有生命的,或者我们认为动物和我们人类拥有相同的智慧。

这都是源于人体本身的一种错觉。

实际上,无生命的物体永远不可能思考。

而我们养的狗,也不可能真正成为你的家庭成员。

‘错觉’这个词还带有负面的内涵,而宗教有大量负面的东西。”

“错觉鼓励无证据的信仰,它是在找麻烦。

相矛盾的信仰之间的争执无法通过理智的论证解决,因为那些受到宗教训练的人们从出生就把理智的论证赶出了大脑。

相反,争执是由其他手段解决的,在极端的例子中,这些手段不可避免地变得暴力。

科学家之间也有不同意见,但是他们不会为他们的争执而打斗。

他们议论证据,或者去寻找新的证据。

哲学家、历史学家和文学批评家也与此相当类似。”

“但是如果你只知道你的神圣的书是上帝写的真理,而其他人也知道他与你的书相矛盾的经文是上帝写的真理,那么你就不会像科学家那样做。

被培养成相信宗教信仰和个人启示的人们,是无法用证据说服其改变头脑的。

历史上的宗教狂热者诉诸折磨和死刑的手段,诉诸十字军东征式的宗教战争和圣战、清洗和大屠杀,诉诸宗教裁判所和烧死女巫,这一点也不奇怪。”

而凯瑟琳也是深表认同的点点头:“或许没有宗教,我们的世界将变得更好。”

道金斯也是点点头。

“对于基因的研究愈加深入,我就愈是发现,我们所认知的世界,究竟是一种多么伟大和神妙的存在。”

在美国,凯瑟琳很是头痛各种宗教问题,很多时候,就是因为宗教方面的阻碍,才导致了各类的问题出现。

自己写《哈利波特》的时候,也有教徒寄信抗议,这就是证据了。

“没有了宗教,我们都将被解放,把注意力放在我们拥有的唯一一次生命上。

我们将自由地为一个特权、一个绝顶好运而欢欣鼓舞——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因为来到这个世上才能享受它。

多得如同天文数字一般的可能出生的人们从未出生。

你是成为这个极少数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群体的一分子。

对你拥有生命感到高兴吧,放弃你那徒劳而自以为是的想要第二条生命的愿望吧。

如果我们都有这种对生命的积极态度,这个世界将变得更美好。

如果道德只是关于如何有益于其他人,避免伤害他们,而不是关于宗教对个人的罪和认为性享受是邪恶的病态执着,这个世界也将变得更美好。”

似乎是被戳到了爽点。

道金斯一说就是一大段。

大概凯瑟琳是女生,所以对方比较矜持一些。

如果这时候的凯瑟琳是个大老爷们。

说不定道金斯就要走上来,然后拍着凯瑟琳的肩膀了……

“或许吧。”

凯瑟琳有些哭笑不得。

……

莎琳娅正在为自己的第一个课题筹措和准备。

作为刚刚进入方舟大学的新生,她们在九月份是不用参加调研的。

换句话说,这可以说是他们学习生涯中。

最轻松的一个月了。

不过他们在十一月之前,便要为他们自己的计划进行准备了。

但是……要做一个怎样的实验呢?

坐在校园的木椅上。

九月的阳光虽然已经没有那么刺眼了,但终究是很热的。

坐到树荫底下,莎琳娅便就开始思考了起来。

“斯坦福监狱实验。”

莎琳娅看着自己拿到的一份实验报告。

方舟大学的图书馆和各个大学是有互联网连接的。

大家通过互联网。

便能够从那边得到电子资料,然后将其打印下来。

就好像这份资料。

斯坦福监狱实验是1971年在斯坦福大学进行的,当时津巴多正在斯坦福大学任教。

津巴多把心理学系大楼的地下室改装成监狱,花15美元一天请来了一批学生参与实验。

这批学生要参加实验必须先通过一次测试,以证明他们是“心理健康、没有疾病的正常人”。

一共有70名来自美国各地的学生申请参与这个为期两周的实验,他们绝大多数是在斯坦福大学和加州伯克莱大学参加夏季课程的学生。

24名学生通过了测试。

学生以随机的方式被分成了两组角色:其中9名学生担任监狱中的“囚犯”和9名学生则以三人一组轮班担任“看守”的角色,余下6名则作为实验候补。

本来这个实验计划是十五天。

但到了第六天就宣告终止。

终止的原因是该实验对扮演囚犯的实验者造成了伤害。

在实验进行了一天多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带入了整个实验之中,甚至就连这位津巴多教授,也已经“成功”的带入了典狱官的角色。

在实验中,“囚犯们”被变得越来越暴力的“警官”殴打和各种非人的虐待。

试验过程中,囚犯们实际上有大量的机会接触外界。

在只持续了六天的试验中,大约有100多人以不同的身份接触这群囚犯:包括一名真正的典狱官,在接触了所有的囚犯后,他观察到这场模拟试验在这批学生囚犯身上造成的反应与首次坐牢的人非常相似;20多名心理系的学生从视频监视器和窗户中观察试验;24名囚犯的父母和朋友在探监的时间和囚犯接触,而其中一位母亲在探访之后寻访了一位神父,在神父找到了一位律师提供法律咨询如何让她的孩子脱离“斯坦福监狱”,这名律师在试验的最后一天与所有的囚犯进行了访谈。

这100多个人,包括看守和囚犯,试验的设计者、心理学家津巴多,都没有想过还有一个选择:中止试验。

他们已经成为局中人,被困在以理性和科学为借口所编织的铁笼之中,无法脱身,唯有服从,扮演着各自的角色。

直到试验的第六天,津巴多的女友来访,对方觉察到了整个实验的不对劲,并强烈要求停止实验,这才将这场实验给终止了。

而津巴多在实验之后,也是满头的冷汗和如释重负。

“我们都是自身经历的囚徒(we-are-prisoner-of-our-own-experience)……”

莎琳娅喃喃着莫罗的名言。

虽然是以失败结局的实验,但是这却深深的吸引了莎琳娅。

这实验……似乎是很有趣呢。

想着想着,莎琳娅便迷迷糊糊之中睡着了。

等到她醒过来,却已经是月上中天。

“唔……十点了吗?”

莎琳娅看了看自己的手表。

学区的治安非常不错,即便是莎琳娅这样的女孩儿,平时的时候。

也不同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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