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回 洁身不姑恶,投桃报琼琚(下)(2/2)
火车过蚌埠的时候,那伙人各个车厢的“茶座”卖完了,又呼喝着下车。
这一站停的时间比较长,我也悄悄下到了站台。
看见刚才那个亮蓝皮本的流氓走过站台,与一个乘警擦身而过时悄悄在他的兜里放了一小叠钞票。
刚才车厢里看不见乘警,现在有乘警下车在站台上出现了。
我也走了过去,装做走路不小心接连碰了那两人一下,然后赶紧道歉。
上车的时候我兜里又多了两千多块还有一把枪。
那个流氓和乘警身上的钱我是一点没客气全拿走了,还顺手摘走了乘警的佩枪。
那流氓显然是那伙卖座者的代表,而那个来收钱的乘警显然是代表列车工作人员来拿好处的。
钱没了我看他们怎么跟同伙解释?
我虽然不是鬼精那样的神偷,但在训练营中也和他学过几手,以我现在的身手,神不知鬼不觉偷普通人的东西简直如探囊取物一般。
火车重新启动开到郊外田野后,我进了厕所。
把手枪拆成零件,和五发子弹一起一件一件的丢进车窗外飞驰而过的各个水溏中。
这把枪是找不回来了,而一个警察莫明其妙丢了枪意味着什么我也很清楚。
他的前程可能就此毁了,而那种警察本就不该有什么前程。
我做这些事的时候,嘴角不自觉的带着微笑,我想起了远在芜城的风君子。
如果风君子遇到这些事情会搞出什么花样来?
十有八九他也会这么做,我是在学他吗?
我以前可没偷过东西,今天是大开偷戒了!
我记得风君子偷过尼姑的灵签,偷过和尚的蒲团,还偷过道士的锁兽环。
一路无话,火车过长江经南京折转向东朝上海飞驰而去。
付接似乎一直很老实,没什么动作,我渐渐也就有点疏忽了。
火车从无锡站发出之后,驶到市郊我突然查觉到付接不在车上了,他正朝南逃去!
这老小子居然跳车了,难道他发现我在车上了?
很有可能,我在蚌埠下站台的时候他也许在车窗里看见我了。
他跳车我也跳车!
扫开旁边小茶桌上的啤酒瓶和烧鸡,拉起最近的车窗跃下了火车。
空中翻了个跟头双脚落地,向侧前冲了两步又打一个滚站起,人没什么事,一身新西服弄脏了还破了几个口子。
不知道火车上众人会发出怎样的惊呼,我站稳的时候火车已经走远了。
在铁路边祭起青冥镜,却找不到付接的踪影——他已经走的很远了。
他逃跑的方向是南边,我也向南追。
追着追着又能感应到他,这说明我追对路了。
继续追到太湖岸边的时候,付接的踪迹又找不着了!
面对着黄昏中的万倾太湖烟霞,我四顾茫然。
付接能去哪里?
他下水做王八了?
我看着晚霞中的湖光,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他要去的地方。
无锡往南,沿太湖岸边而下,不远处就是浙江湖州。
我对付接的资料所知不多,但恰恰知道他是湖州人,他这一路南下是想回家乡吗?
那个地方他一定熟悉,可能也有很好的藏身处,弄不好还有秘密据点和手下。
可不能还让他像在西安一样得到喘息与反攻暗算我的机会,一定要抢在前面截住他!
于是不再寻找付接的踪迹,在公路边拦了一辆车,以两千块钱的代价说服了司机,连夜飞车直奔湖州。
果然,我在湖州市的北面迎面截住了付接的来路。
付接远远的发现我的存在,连招面都不打折转向东南方逃去,没有进湖州城。
这一下他甩不掉我了,我们一前一后进入了浙江嘉兴境内,我直把他逼到了东海的杭州湾边。
这里是一处伸向大海的半岛形山地,前面是海,后面是湖,两侧是海塘外的淤泥滩涂。
从西亚荒漠尾行万里追到太平洋岸边,已经到了地图的边缘,付接再也无处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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