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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兵戈再起(四)(2/3)

“只要天气状况许可,空军可随时出动!”已是榆林战区空军司令员的管承起身回答道,“我们保证完成任务!”

苏雷虽然带空一团、空四团奔赴山东战场,可西北在去年12月底又组建了两个新的战斗机团和一个轰炸机团。

这就使西北空军在保持着四个战斗机团和两个轰炸机团的编制。

当然,这只是f-1、h-1两种型号的飞机。

至于f-2等最新型战机,生产出来后就被派往新疆、关内等地,对外仍处于严格保密状态。

有了总计六个团的兵力,战机性能又远远超出小鬼子那些双翼战机,管承有充足的信心应对华北方面军航空兵团的挑战。

战区后勤部部长朱榕也站起来说道:“战区各方面物资储备充足,工兵和运输部队能保障物资及时运抵前线!

榆林、神池两地的战区医院可随时接受伤病员,并进行救治!”

经过这些年来的发展,西北不但建成了一系列大型粮食、畜牧基地,为人民军控制区域内的人口提供着粮食和肉类,以及毛纺原料,还在新疆建设起了长绒棉基地。

在满足基本生活所需的同时,西北还建起了一系列的钢铁冶金、机械加工、石油化工、盐碱化工、医药生产、军工生产等行业。

有了这一系列建设成就,人民军作战所需的各种物资自给自足也就不在话下。

至于战区医院,在太原会战结束后,西北方面自去年12月底开始,就陆续将二战区康复人员经晋西送还阎锡山。

而为了迎接此次战役,西北政fu卫生部、人民军总后勤部卫生局、榆林战区卫生处联合在榆林、神池扩建了原有的战区医院,扩充了医疗队伍,做好了接受并救助伤病员的一切准备。

“这就好!”听了管、朱两人的汇报后,周明远点点头,又接着说道,“各部会后立即着手准备,战役将于2月5号,也就是正月初六凌晨5点准时打响!

另外,我重申一遍:对日作战期间,我军战场之上不受降!”

民众党虽然发出了“虽远必诛”、“不受降”等声明,但那是在护卫军歼灭黄河以南日军之后。

眼下即将发动的对日作战,还是民众党有关政策被贯彻落实的第一次。

周明远在以前世界中,也曾观看过一些反映南京大屠杀的影片和资料,那时他虽然心中愤懑却因历史的距离而感觉不深。

但当他投身于这个时代,与赵振中等人一同将自己的命运与国家、民族联系在一起,为摆脱列强奴役实现国家统一、民族**而努力奋斗时,才深切体会到南京大屠杀给华夏民族所带来的严重伤害!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已不仅仅是一句古话,而是在日寇刺刀下,中国民众的现实生活的真实写照!

而赵振中及民众党所提出的“虽远必诛”、“不受降”,也不仅仅是口号或民众党武装对日作战的准则,这也是不甘屈服于外来压迫、为扭转国家和民族命运而从有志者心底迸发出来的呐喊!

参加作战会议的一干人民军将领,此时听了周明远加重语气的重申,想起观看过的南京大屠杀真实影象资料,无不心中痛恨!

特别是老家在山东,又因小鬼子在占据青岛及胶济线八年里,以及济南惨案期间的肆虐而结下深仇的人,更是咬牙切齿!

“司令员,打鬼子,那既是国仇也是家恨,有山东来的老兄弟们带头,这部队同样用不着动员!”战区政治部主任徐超远坚定地说道,“鬼子魁首号称天皇,那我们就敢把天也给它捅个窟窿!”

“对!

等我们将来打到东京,再拿裕仁这个大鬼子开刀!”柳继峰也挥拳说道,“我们失去的、我们曾承受的,到时候都要百倍讨还回来!”

与会人员中,虽然战区副参谋长蔡廷锴和战区后勤部部长朱榕是后来加入人民军行列,可蔡廷锴几年前在上海就日军交战过,而朱榕则是亲历过日军进占东三省的暴虐,面对眼前同袍们的慷慨激昂,两人也热血沸腾!

“士气高涨这是好事!”周明远两手向下压了压,在众人恢复平静后,又接着说道,“但我要提醒大家的是,日军正着手大举增兵华北。

而我们之所以把此战提前了半个月,正是为了在日军重兵抵达华北之前解决驻蒙兵团,以迎接日军随后新的攻势!

因此,我军在此战中务必要速战速决,整个战役一定要在二十天内结束!

这个任务有些难度,但我们必须完成!”

护卫军在山东战场上短期内连续歼灭了118旅团和第10师团,那既是护卫军战力的体现,也是战略上出其不意,以及野战歼敌的结果。

若是矶谷廉介一开始就把几万大军集中到济南固守,护卫军即便有重武器上的优势,也不会象此前那般轻易的攻占济南。

西北人民军现在准备用二十多万大军对付四万左右日伪军,在兵力、火力上虽然都占了绝对优势,但考虑到日军分散固守,以及山西的地势,可不见得短期内就能彻底解决驻蒙兵团。

拿奔袭大同的第二路大军来说,光冬季严寒条件下在晋北山区辗转跋涉、隐蔽接敌就要花费上几天的时间。

而自然条件的恶劣,又给后勤物资输送带来了很大难题。

作战期间的种种难题,都等着人民军将士去想法克服,这可绝非易事。

不过,现在是1月17,距离战役打响还有近二十天的时间,只要各方面准备到位,在战役发起后的二十天内还是能完成有关任务的。

因时间紧迫,在会议结束后,那些带兵将领们便急匆匆地赶回部队,着手安排有关作战事宜。

周明远在这边为即将到来的作战忙碌,赵振中则与田云逸、李云山、沈俊明、陆鹏程、章重、程开山进行座谈。

沈俊明现在负责新疆境内铁路修建;陆鹏程则忙碌在哈密至乌兰固木之间的铁路施工工地上;章重和程开山则在山南从事铁路、公路的修建工作。

眼下春节临近,赵振中也趁几方人员回兰州汇报工作的时候,把大家召集起来,了解有关情况,并为收复绥远后的交通建设进行提前安排。

到目前为止,兰新铁路正由哈密向迪化延伸,已越过了三道岭艰险路段,按照现在进度,两年后可越过迪化向西延伸。

在新疆与关内区之间铁路建设方面,经过近两年时间的努力,陆鹏程等人已初步完成铁路沿线的勘测工作。

再过几个月,哈密至乌兰固木之间的铁路便可开工。

根据地质环境和施工难度,哈乌铁路至少需要四年左右的建设周期。

这条哈乌铁路,是赵振中在这个时代进行的交通建设里唯一的全线勘测后再建设的铁路。

而造成这一结果的原因则是原本历史上外**立,中、蒙两国无法就有关事项达成协议。

至于山南铁路、公路的改造和新建,在从美国和澳大利亚引进一系列设备,并投入大量人力、物力之后,有关工程进展迅速。

从目前进度看,实现赵振中此前的要求,在41年全面完工是完全有把握的。

听完几位工程人员的汇报后,赵振中对山南方面的进度比较满意,但对新疆、关内两地的建设感到有些意犹未足,便向沈、陆两人问道:“若是在新疆、关内两地加大人力、物力投入力度,哈伊和哈乌铁路能否提前完工?

比如说,全线分段同时建设,最后再按照具体要求进行接龙。

特别是新疆方面,南疆铁路的建设能否在三年时间内完成?”

“若是采取分段建设的方式,哈乌铁路的建设周期肯定能进一步缩短。

就是在三年内完成也不是没有可能。”陆鹏程思量之后却又犹豫道,“不过,若是分段同时建设,这各方面的投入就实在太大了。”

“我们西北现在人口增加很快,人力方面已不是问题。

加上我们前几年的投入现在也有了不少成果,这投入还是能承受得起的。”赵振中笑了笑,又把目光转向正在沉吟的沈俊明,“沈工,这新疆方面有把握吗?”

“采取分段建设,加大投入,哈密到伊犁的铁路能在三年左右实现通车。

可南疆铁路即便有施工数据,也无法在三年时间里完成。”沈俊明解释道,“按照先生的规划,南疆铁路从吐鲁番至喀什,全长约一千五百多公里,沿途要经过高山、沙漠、冻土等地带,甚至有些地方只能连续开凿隧道才能通行,施工难度实在太大。

依目前现有施工技术,即便分段建设,也无法在三年内完成。”

虽然对无法实现预期目标有些失望,不过赵振中还是很欣赏沈俊明这种实事求是的态度。

考虑到今后向南疆输送物资的紧迫性,赵振中便又问道:“若是不计投入,全力修建通向南疆的汽车公路,那能否在三年内完成?”

“如果是在现有道路上进行改建,用三年左右的时间还是能完成南疆汽车公路的。”沈俊明想了想,又问道,“不过,从库尔勒开始,去往南疆的道路就围绕这塔里木沙漠分成了东、西两条,先生是想建设西侧那条吗?”

“不错!”赵振中点头说道,“我们西北已与日军处于全面交战状态,可除了日军之外,我们还要警惕新疆周边的苏联人和英国人。

提早完成新疆铁路、公路建设,除了能带动当地经济发展外,更大的意义在于稳固边防!

这是刻不容缓的大事!”

顿了一下后,赵振中又问道:“若是有完善的施工技术资料,将来我们收复绥远后,在宁夏石嘴子与包头之间修建一条五百公里左右的铁路,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若加上修复被毁掉的包头至归绥铁路呢?”

“根据现有技术条件,若不计成本全力投入的话,绝对不会超过两年。”沈俊明满有把握地说道,“同蒲铁路连同支线,长约千里,从动工到通车也只用了两年半多的时间。

五百公里左右的铁路需要时间会更短,只是考虑到沿黄地质条件及防水处理问题,有关工期会延长一些。

至于修复铁路,哪怕路基被毁,可原有铁路线经过这么多年的通车,这地下的基础却是牢固的,人力、物力充分的话,半年多也就足以修复了。”

得到这些专家们就有关问题的准确回复后,赵振中心里无疑松快了许多。

发展建设,交通要先行,只要道路修通了,那随后人力、物力的调运就便捷了许多。

这可是与将来战略大局密切相关的大事,轻忽不得。

赵振中已开始为几年后西北在战略上跨越性的发展谋篇布局。

亲自将几位专家送走后,赵振中又将田云逸、李云山留下,研究收复绥远后在当地进行发展建设的有关方案。

根据绥远的实际情况,除了在当地建设农场,发展粮食种植和畜牧业外,赵振中还准备在包头建设一个新的重工业基地,以就近支援华北地区的抗战,并为将来的战略对决提前打好基础。

白云鄂博一带有着丰富的铁矿资源,绥远境内和临近的陕北、晋北都盛产煤炭,加上套内及周边的铝土矿和稀土资源,在包头发展重工业实在具有得天独厚的条件。

虽然不知道赵振中为何对绥远的情况如此清楚,不过田云逸和李云山两人都见惯了赵振中创造的那些神奇,也并未对此多问,只就人力、物力的安排使用等具体问题进行探讨。

商定了有关事项后,田云逸却想起一事来,便说道:“先生,前些天我在会见一些民众代表时,有人提出解除对陈圭章、蒋云台等人劳改,也有人提出要解除对罗仲言的拘押问题,还有人提出应当优待吴佩孚。

我虽然以按规章制度处理和有关问题需研究决定为由,把问题应付过去。

可这事情不能总拖着,先生看如何处理才好?”

陈圭章、蒋云台等人是人民军崛起于陇东时所打败的首批敌人。

从31年至今,陈、蒋等人已在人民军的管制下,从事了近七年的劳动改造。

现在民众党崛起之势再难阻挡,陈、蒋等人也早就打消了报复的念头,其亲友更想借举国抗战的时机,谋求西北政fu释放一干劳改人员。

至于罗仲言,则是凭其河南大学教授的身份被人关注;而吴佩孚则因其历史资历在那儿。

“以陈圭章等人当年在陇东的恶行,就是将其枪毙都不为过。

只不过当年俘虏他的时候,他已身受重伤,抱着人道精神,才将其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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