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根基初成(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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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团长见全团人马困在这地势局促的山谷里进退不得,加上全团上下人人惶恐,虽然其心中也恐惧不安,却仍强装镇定,吩咐现在的前卫营营长道:“派几个弟兄下水试试,看能不能徒涉过河。”
“团座,刚才那个连的弟兄在桥断的时候有几十号人掉下河,却眨眼功夫就被水冲走了。
这一段的河水因地势的缘故,水深流急,加上弟兄们身上带着的枪支弹药还有口粮,下水后很难过得去啊。
再说,现在都过霜降了,这山背面的河水可是冰凉,下水后一个不好就会抽筋。”那营长很为难。
“他妈的,老子总不能困在这个地方进退不得等死吧?”雷团长瞪着一双牛眼珠子骂道。
“团座,反正我们的口粮还能支撑个10天左右,附近还有大小4、5个村子,不如我们暂时先在这几个村子里安顿下,然后再派弟兄们沿河往上下两游侦察,看看能不能找到水浅流缓的地方徒涉,或者攀上山崖沿山岭回去报信,向旅座求援。”副官在一边建议道。
“唉……也只能这样了。
这他娘的算个什么事!”雷团长长叹一声,心有不甘的答应下来。
将全团人马分散在来路上4、5个无人的小村子里驻扎下来后,雷团长便安排人员开始在这山谷之中寻找出路。
同时,他也暗自庆幸,幸亏来时没有把这几个村子给烧了,否则自己全团上下连个遮风挡的地方都没有,尽管这4、5个村子的房屋有些少,住不下自己全团两千多号人马,可至少自己团部和各营营部和一些连部还是能住下的,至于其他的士兵,那就让他们自己想办法好了。
当天入夜的时候天上又下起了绵绵秋雨,更让全团上下心绪不宁。
夜里,听着远处山中不时传出的狼嚎和附近河流奔涌的声音,全团上下大多数人没有睡好觉。
第二天的时候,雷团长满腹心思的刚在吃早饭,分驻在附近几个村子里的营长就先后跑了进来。
“团座,不好了,我们营不见了40多名弟兄。”一个营长脸色发白,神色惊惶地报告。
“团座,我们营不见了50多。”
“团座,我们营好些,不见了20多。”
“你们找出原因没有?
这100多号大活人总不会凭空消失吧?”雷团长没好气的喝问道。
“团座,还真是凭空消失的。”一个营长硬着头皮解释道,“因为村子里住不下那么多弟兄,我们便安排一些人自己利用山间的茅草、树枝搭建窝棚暂时安身。
昨天夜里下雨,兄弟们也大多没睡好,等天亮爬起来后清点的时候才发现有个外围连的不见了几十号人。
可昨天夜里没听到任何异常声响,今天在营地周围也没有发现任何痕迹,那些不见了的弟兄们好象真是凭空消失的。”
“他们总会留下点脚印或者其他什么的吧?
他们的枪支弹药和携带的粮食呢?”雷团长不相信地问道。
“要不怎么说他们是凭空消失呢?
就是连人带枪带带弹药带粮食,全没了。
而且没了那么多人竟连半个脚印都没留下。”那手下丢失最多的营长神态惶恐,满脸不可思议地说道。
“他娘的,老子这是冲撞了哪路大神了?
真是流年不利!”雷团长听了那营长所说之后心中也开始发毛,嘴上却还骂骂咧咧的强撑面子。
“昨天就叫你们探查出路,都有结果没有?”雷团长问起了昨天布置的任务。
“团座,从昨天晚上就开始下雨,到现在还没停下,河水已经开始上涨了,暂时是不用想过河了。
河流北侧的山崖又高又陡,从昨天到现在已经摔伤10多名弟兄了。
还是等天晴之后再想办法吧。”一个营长垂头丧气地说道。
“那你们回去后各自加强防备,等天晴后再说。
最好弄清楚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没了100多号人。”雷团长无奈的对几个营长吩咐道。
沂蒙山区中的秋雨经常一下就是连绵几天不绝,等5天过后天气变得晴朗的时候,雷团长和手下几个营长已经是目光呆滞,神情恍惚了。
在这几天时间里,全团上下又陆续没了近500号人,还有过半数的骡马,和第一次消失的那批人一样,不但那近500号人,就是那77匹骡马竟然都是毫无声息,不留痕迹的凭空消失!
原本要去蒙阴县城剿灭土匪,可现在连蒙阴县城和土匪的影子都没见着,自己全团上下被困在这个犄角旮旯里,还莫名其妙地没了一个多营的兵力,雷团长心里就象被塞了一团乱草,越想越窝囊。
“团座,我们被困在这里已经6天了,我们离开临沂也有7天了,兄弟们带的粮食最多还能顶5天。
再往后我们就要饿肚子了。”负责后勤的辎重连连长向雷团长报告情况。
“怎么会这么快?
我们出来的时候不是带了不少粮食吗?”雷团长有些奇怪。
“团座,当时我们都以为不用3天就能赶到蒙阴县城,就是费点劲,凭我们全团两千多兵力在两天内也能拿下4、5百号土匪占据的县城,根本就没想到我们被困在这里5天多。
我们出来的时候每个弟兄各自带了10天左右的干粮,我们辎重连也携带一些粮食,这还是担心蒙阴县城被土匪劫掠后没有粮食给我们作给养才带的。
再说,现在驼运粮食的骡马也莫名其妙地丢了77匹,还有不少粮食也丢了,剩下的粮食自然也就不多了。”辎重连连长无奈的解释道。
在这几天时间里,雷团长不断听到几个营报告凭空消失的士兵和骡马数量,加上对未知力量的莫名恐惧,让他在短时间内遭受了巨大的折磨。
现在的雷团长精神恍惚,头发胡子一团糟,加上瘦了不少,与几天前离开临沂时的意气风发相比,是真正的形容大变。
“再等两天,看爬到山崖上去探查周围情况的弟兄能不能带回好消息。
实在不行,等河水水势小点的时候,我们就都下河,顺着河流出去。”雷团长咬牙发狠道。
“团座,这河水经过这些天的阴雨,可是又涨了不少,要是都下河的话,那能出去吗?
再说这些武器装备和骡马怎么办?”团副提出疑问。
“等过两天,水势小点,大家下河去挣命,看各人造化,至少还有几分活命的可能。
要是再呆在这里不是凭空消失就是饿死!
他娘的,这算撞了哪门子邪?
!”雷团长瞪着牛眼朝团副叫道。
“唉……也真是够怪的,这几个村子除了只剩下茅草黄土搭建的一些空房子外,不说镰刀、斧头,就是连门板都没有,想搭桥都不能。”团副满是沮丧。
三天之后,雷团长无奈之下,只好命令全团剩下的人马,将武器弹药找地方埋藏好,把骡马赶到有山林里放养,然后全团1000出头的官兵饱餐一顿后,各自带着所剩无几的干粮袋子,跳水逃生。
两天之后,700多存活下来的残兵败将带着各自空荡荡的干粮袋子返回了临沂驻地。
“什么!
你们团一枪没放,连半路都没走到就这样回来了?
!
两千多人马就剩了700多号人!
那么多武器装备都被丢了个干净!
你他娘的还活着干什么?
!
老子毙了你!”杨树藩听了雷团长报上来的损失情况后,怒不可遏。
“旅座,饶命啊!
不是我无能,实在是那事情太邪门啊!
不信你去问问那些活下来的弟兄,我要是有半个字说谎,让我天打雷劈!”雷团长一边跪地求饶,一边赌咒发誓,大声叫屈。
“旅座,真的不是我们团座的问题,实在是我们团这次运气不好。
谁能想到遇到这些情况呢?”一旁随雷团长向杨树藩报告的团副也开口求情道。
“他娘的!
你们要是打了败仗老子也好向上交代,可你们却被莫名其妙的什么鬼神给折腾成这个样子,你让老子怎么和军座报告?
军座怎么和大帅报告?
!
难道说我杨树藩手下有个团被鬼给打败了?
你们不嫌丢人,老子我还嫌丢人!”杨树藩怒气难消。
“可是旅座,我说的都是实话啊。
那些凭空消失的弟兄和骡马没有发出任何动静,也没有留下哪怕半个脚印,你说这些是人能做到的么?
还有这一路上遇到的几个村子,那简直就是鬼村,除了些茅草黄土屋子外,什么镰刀、斧头、锅碗瓢盆那是一个都没有,甚至就连门板都没有,更别说粮食和财物了。
我们团的兄弟是空有力气却无处可使啊。”雷团长觉得自己简直是冤枉透了。
杨树藩又从头详细询问了雷团长和副官一遍,了解了该团自临沂出发后的一切行动细节。
了解之后,杨树藩心里也有些发毛。
看看和几天前相比,差点认不出来的雷团长和副官,杨树藩长出一口气,喝道:“给我滚回去好好带你那些残兵败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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