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 剑帝之名(二)(3/8)
却又不得不如此,剑不会放弃刺杀妖后,他不能让妖后死,事实上,剑并不知道,他根本不可能杀死妖后,他过不了妖后的防护秘阵,便是过了,在最后关头也只会破除魔尊意识,除死无他。
剑不知道这些,也不可能知道这些。
也不能让他知道这些。
魔尊存在一天,妖后的存在都不可能被消灭。
因为她们拥有同一个躯体,她们是一个人。
剑帝突然发觉,这很有趣。
欲杀妖后,需先杀魔尊,欲杀魔尊,需先杀剑帝。
他不知道妖后在困惑什么,一切如她暗地的算计,剑来了,也证明了,沉睡之血不可能抗拒剑帝之威。
一切如此完美的画上句话,她困惑的是什么?
“夫君,他如此这般的忠心对你,为何却如此坚定不移的要杀我呢?
他为何认为,我会害你。”
剑帝一愣,又很快答道“他哪里有这么说。”
“他若非认为我会害了夫君,绝定不会如此坚决的要杀我。”妖后说罢,叹息着道“夫君,切勿责怪。
原本一直希望他改变主意,不想他竟疯狂至想要潜入魔宫,将他的人替换充当魔卫接近。
见他如此执着不肯放弃,却又怎都不能探听出他真实心意,不得不除此下策。”
“罢了。
就这样吧。
剑是个比我聪明许多的人,即使不拿剑,也必定能富足的生活下去。”
剑帝感叹过后,又道“只是,你既然知道他跟我的干系,事先怎都当知会一声,我总需有心里准备才是。
你这些多心思算计,我哪里能猜想的到?”
妖后便十分抱歉,又讨好般应承道“日后一定不再如此突然。”
末了,见剑帝不再纠缠此事,转而又说起其它。
一阵,忽道“前日在黑夜门,听人说,白无邪打算要来见夫君。”
剑帝一听,想起方才剑的事情,心下就怀疑她要对无邪下手。
当即恼怒道“你至于如此么?
外间那些人爱怎办说随得他们不成?
旁人拿谁要与我比,寻着寻不着的,过不多久你都能揪到面前让我杀。
如今难道还要因此让我去杀无邪不成!”
妖后忙柔声道“夫君且先息怒。
其实此事不仅如此,实是白无邪之过,她怎都不当有那等不可饶恕的非分之想。”
剑帝哪里就能息怒,简直觉得她这做法离谱的不能接受,当即冷笑道“无邪能有什么非分念头?
以她那人,一门心思不过是振兴光耀白昼门罢了,最多不过试图瓦解黑夜门去,这也不需你插手吧!”
妖后还是笑着,眨了眨眼睛,盯着剑帝看一会,扑哧一声,笑开来道“夫君当真是不知情呢。
黑夜门这等根基深厚的魔门,便是主山被人铲平了,势力也不会因此消散。
白无邪那等聪慧,如何会不明白这道理呢?”
“那你说,她有什么不可饶恕的非分想法,让你有心除她。”
妖后见剑帝不再发怒了,才收起笑声,认认真真的答话道“她也是太过聪明,又太不聪明。
继任门尊之位这般短时候,便已做的如此漂亮。
也很快明白到她能做的极限有多少,历代三门之尊,都需经历数十载方能看透位置,明白只能坚守门派声威势力的道理,末了便在这之余,享受内心欲求所需的诸般快乐。
白无邪却太聪明了,已经知道坚守门派声威一事对她而言太过容易,又有夫君之名放着,根本难有太大危难可言。”
剑帝对此倒是认同,无邪真也难有什么目标可言,魔门三派,各自都有错综复杂的深厚根基,说谁要毁灭一门,那等同说笑,除非能得魔宫默许支持,否则绝难成功。
如今黑夜门尊虽不似她那等天才,但难得也有自知之明,只做好一个守字,她就更不可能作出什么能动摇其根本的事情了。
便更奇怪,如果这样,无邪更不该有什么罪过。
又听妖后继续道“所以,她突然就大彻大悟。
明白这白昼门尊呀,实在虚妄的可以。
竟就看破凡俗般,一下子进入玄门仙境的知所求境界了。”
剑帝一听,就明白过来。
玄门的知所求境界,是说一个修行的人,能真正看破名利虚幻的真实,能反省自我,认识自我,了解到对于自我内心意识深处,真正需要的是什么,应该追求的是什么。
那么,所谓不可宽恕的罪,难不成无邪竟会想要追求魔门至尊不成?
便听妖后道“夫君可猜想到,白无邪的知所求,所求为何么?”
剑帝便犹豫着尝试把猜测说了出来,道“难道她是看上魔尊之位了?”
妖后听他回答后,忍不住就又笑了,剑帝就知道自己答错了。
但也不在乎,这不是第一次答错,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当下催促她说下去。
“若是这样,便不需操心了。
交由姐姐处理便是,夫君也不能为此插手说话什么。”
“白无邪的所求,不是这些,而是一个人。”
剑帝奇怪道“人?
怎么可能,她要个人做什么?”
妖后笑吟吟的,凝视着他,轻声开口道“真的是个人,她求的,是拥有夫君你!”
剑帝当即愣住,只觉得不可思议,又觉得妖后绝不是说笑。
就见妖后正色道“夫君你说,这是否不可饶恕的非分之想呢?”
剑帝摇头道“这回我看是你猜错了吧。
实在太没有道理。”
“何尝不希望是个错误呢?
可惜事实却非如此。
初时知道她不再执着于门派势力争斗扩张发展时,尚未往这方面想。
后来知道,她频频喜爱外出游玩,去的地方,都是夫君曾过之地,回到白昼门了,也总爱留在夫君故居。
才开始生出疑心,便有心探听真相,她身旁的婢侍小亲,夫君想必知道。”
剑帝点头,当然知道,一个自幼服侍无邪至今的心腹。
“是了。
从她口中得知,事情就是这样。
就盼她只是感怀,不想近日她就有了不可饶恕的放肆打算,要见夫君一面,向夫君挑战一场。
或是她死,或是让夫君你随她走。
这等罪过,如何能饶恕呢?
尚不敢让姐姐知晓,若不然,她现今早已死了。”
剑帝听罢,心里虽仍旧不能理解,怎都不觉得无邪会是这样奇怪的人。
但又相信,妖后绝不是在说笑。
一时就也没有主意。
“无怪听人说,白无邪奇怪的紧,这般年岁,却从不曾跟男子欢好过。
这在魔门外间,可十分罕见。
如今终于明白了,她是一心系在夫君身上,又深知夫君内心,才一直这般维持着完美姿态的。”
剑帝沉默无语,半响,终于还是决定,尝试打消无邪念头。
便道“倘若她真如你所说这般,便由我负责打消她念头。
你不要插手。”
妖后笑道“夫君既吩咐,此事但凭夫君做主就是。”
之后,一个子也再不曾提及此事。
半月后,剑帝返回魔宫,妖后再度‘闭关’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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