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族比开始(1/2)
任家,僻静的后山上有着一抹孤光,这抹孤光在这样的夜晚里显得极为的剌目,又仿佛是黑烟中阑珊,令人不禁心生落寞的情感。
茅屋内,任苍琅身穿蓝色的长衫,腰上系着一条深蓝色的彩带,黑色的长发向着两鬓微微垂下,露出一张紧绷的脸庞。
他的双眸微闭,显露出惊疑不定的复杂神色。
对面,任逸寻看着自己的父亲,眼中闪过一抹诧异。
自他来到这个世界后,这个父亲就显得少言寡语,在平日里还借酒消愁,可就算这样但也从未在自己面前显露出如此肃重的神色。
此时见父亲这番表情,任逸寻也隐隐感受到空气中的压抑,就仿佛是一双无形的手掌正悄无声息般的向着自己压来,令他一脸的谨慎。
“好吧。”似乎做了什么艰难决定一般,任苍琅猛地睁开双眼,眼中迸射出两道刺目的光芒,就仿佛是两柄利剑在此刻划破虚空,迸射出睥睨天下、慑人心魄的凌厉锋芒。
任逸寻被两股凌厉的锋芒看到,顿时身躯一僵,整个脊梁骨在此刻就仿佛结实了几分,脸上露出极为慎重的神色。
这睥睨天下宛如神兵利器的盖世锋芒,是任逸寻自出生以来第二次从父亲的脸上看到了。
第一次的时候是在母亲死亡的时候,父亲抱着自己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眼中竟满是狠辣的神色,那是一种宛如猛兽般可怕凶芒,仿佛海啸般要摧毁眼前所有的一切。
锐不可挡。
但最终还是咬牙坚持了下来。
但那种睥睨天下宛如神兵利器的盖世锋芒却永远封存在任逸寻的心上,因为在那一刻起,任逸寻从父亲的脸上竟看到自己当年的影子。
那是一种不屈、不饶、悍不畏死的愤怒。
而这个愤怒比山高,比海深,就算是苍天也要顶个顶朝天,就算是大地也要抖上一抖。
从那一刻起,任逸寻便将自己看做了任苍琅的儿子,因为任苍琅骨子里的傲气就犹如他的性格一般,带着不屈、不饶、悍不畏死的可怕精神。
而这股可怕的精神在此时正变得愈演愈烈,仿佛要刺穿人心。
“寻儿,你从小就聪慧过人,从不过问你母亲的事情,但过了今天你就是成年人了。
在你觉醒失败的时候,我原以为你会就此放弃武道,毕竟你并没有完全觉醒血脉的传承。
觉醒血脉后的强者就仿佛是盛开的花果,随时都会成熟。
而你还只是一个花蕾,而且还是随时都会调零的花蕾。
时间与天赋,你比他人都要差的太多。”
“所以,当你深思不语的时候,我早已想将所以事情拉下不愿让你知道,好让你做一个平凡的人,这也是你母亲的期盼。
但你最后的决定却让我打消了念头,或许是你的血脉中流淌着我们的血液,你的不屈注定要让你背负起沉重的负担,而这个负担对于现在的你来说太过遥远。
倘若这样,你还想知道吗?”任苍琅的声音沉重,眼中迸射出极为剌目的锋芒,而那股令人窒息的沉重威压就如海啸般向着逸寻涌来。
而那沉重的威压就仿佛要将任逸寻的身躯吞没掉,景象极为的骇人。
“是。
我愿意承受。”任逸寻看着父亲投来的目光,眼中渐渐有了绝然的神色。
笑话,我两世为人,我会怕谁?
再说了修炼之途本就忐忑,一味的安逸注定会成为他人的踏脚石。
经过修真界的残酷经历后,任逸寻怎么会心甘心愿成为他人的踏脚石。
所以他要强大,强大到他人都畏惧他,害怕他,成为他的踏脚石。
就算前方的路在折,我依旧要顽强,直到我的生命走到了尽头。
任逸寻的内心在此时无比的坚定。
“嗯,不错。
不愧是我们任家的子孙,也不愧是尉迟世家的好外孙。
记住,你是尉迟家的唯一外孙,也是尉迟世家唯一的血脉。
在你的身后不仅有任家,还有尉迟家,你的使命便是重建尉迟世家,令他重新站在这个世界的土地上。
令他的威名再次扩大。”任苍琅的眼中精芒万丈,就仿佛是出水的蛟龙,隐隐发出了高亢之音。
“尉迟世家?”任逸寻看着父亲,眼中露出思忖的神色。
母亲在自己临盆后不久就离开人世了,而自己唯一知道的便是母亲的名字:萱儿。
而这个名字时常伴随在父亲的嘴边,每当父亲念起这个名字的时候就显露出黯然的神殇。
直到此时,自己才终于知道母亲的姓氏:尉迟。
“是的,尉迟世家。
在你的身上流淌着尉迟世家的血脉,重现尉迟家族有你的责任,也是你母亲的责任。
你母亲当年将这个重担交给了你。
但又怕你承受不起,要我好好照顾你,若你没有今天的表现,那我便将这个秘密埋藏在心里。
因为这是你母亲的意思,他希望你活得好好的。
并不希望你涉嫌到家族的仇恨中去。”任苍琅说罢看了看儿子,眼中流露出慈爱的目光。
“但有了今天的表现,我知道你定然不会甘于平凡。
所以,我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然而,这个决定对于现在的你来说很难,很难,可以说难到成神的地步。
但如今把事儿都说明了,该给你的还是要给你的。”
任苍琅看着儿子,从怀里拿出一精致的锦盒。
锦盒上带着金边,透着高贵与华丽,时不时还有摄人心魄的檀香迎面扑来,就宛如元气般十分的好闻。
“这是你母亲给你准备的,当她自知受伤不轻的时候就为你结束了生命。
而作为人夫的我却只能默默地承受着。
现在,这个锦盒我便交给你了。
希望你能担任起尉迟家族的重担。”任苍琅说罢,眼中便流露出痛苦的神色。
此刻的父亲显得惆怅无比,眼眸中竟是失魂与落魄,那模样仿佛苍老了几十岁。
任逸寻看着父亲那十分惆楚、感伤的模样不经露出肃穆的神色。
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父亲一直在默默承受着剧烈的痛苦。
双手伸出,带着一抹坚决向着递来的锦盒抓去。
“这是?”锦盒入手,任逸寻小心翼翼将其打开。
在锦盒打开的刹那,只见一枚玉状的环形戒指出现在他的眼前。
“这是一枚纳戒,其中蕴含奇特的存储空间。
乃是用纳石打造而成。
一立方的纳石所蕴含的面积是十里的方圆。
这其中便有你母亲留给你的东西,也是尉迟家族的正宝。
你滴一滴鲜血准备认主吧。”任苍琅在逸寻身旁解释道。
滴血认主,这戒指竟和前世的宝贝一般,竟也要点血认主。
看来我的娘家不简单啊。
还有我的父亲,看来我知道的秘密终究还是太少。
任逸寻带着思忖的神色,手指一咬滴出一抹鲜红的鲜血,放在纳戒之上,随即便被后者吸收了。
得到纳戒的控制权后,任逸寻能明确感受到纳戒内所蕴含的十里方圆,在这十里的方圆内并没有如山般的瑰宝以及药材,而是平躺着一柄秀气淡雅的长剑以及一本古谱神秘的经书。
带着一脸的迷惑,任逸寻心念一动,从纳戒内拿出这两件仅有的物品。
当任逸寻拿出宝剑的刹那,他能明显感受父亲的情绪变化,此时的父亲显得呼吸沉重,眼中带着思念与痛苦。
“这难道是...。”看着父亲这番摸样,任逸寻仿佛猜中了什么一般。
而这个猜测在下一秒便被证实了。
“秋波碧蓝接天壁,圆月银下铺长河。
秋银在,但人却不在。
这是你母亲的长剑,名为秋银。
秋水如波,剑下如银,乃是一柄天阶的利器。
也是你母亲施予你的防身之物,你要毫升收好。”任苍琅深深看着宝剑一眼,眼中满是复杂的神色。
“小虬兽搬运**?”任逸寻将长剑小心收好后,随即便拿起了经书看了起来。
“这是尉迟家族中的镇族之宝,乃是一本圣品的搬运**。
也只有家族内的嫡系血脉才有资格去修炼,而你是尉迟家族的唯一血脉,也有资格去修炼他。”任苍琅眼中露出森冷的淡漠。
“嗯。”任逸寻忙点头答应,眼中露出凝重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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