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我才是你亲妈(1/2)
心头千转百回,但白忆安的脸上已经恢复如常。
她回头,看着走过来的苏眠,眸子里一片冰凉,但脸上却带着热情的笑。
从沙上起身,她看着苏眠率先出了声,“你好苏老师。”
苏眠看着她脸上的笑,浅浅勾唇,轻柔出声,“你好白小姐。”
白忆安一脸热情上前,一把拉住苏眠的手,一副感激不尽的模样,“我家一白之前受了你不少照顾,说来我这个当妈妈的实在惭愧,没有照顾好自己的孩子......”
说着,她就红了眼眶,开始抹眼泪。
她突然的变化,让苏眠有些措手不及。
一时之间完全愣住了,不知道怎么办?
还是一旁的老太太,一把拉过白忆安,让她坐回沙上。
“这好好的怎么就哭了?
一白虽说没在你们身边长大,但他在我们身边过得很快乐,而且他也理解你们当初的无奈,所以不怪你。”
白忆安听了老太太这话,心里头有些不舒服。
但她很好的掩饰了自己心底不悦的情绪,一边抹着泪一边点头,“这么多年,多亏了您和二哥他们,如果不是你们,我家一白就要跟着我受苦了。”
“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咱不提以前的事。”老太太说着从沙前站起来,她看向苏眠,“眠眠,我打算做一道清蒸鱼,火候一直掌握不好,你过来帮帮我。”
苏眠明白老太太的意思,她一脸感激的看着老太太点头,“好。”
说着,就跟着老太太朝厨房走去。
白忆安看着走远的两人,抬手擦掉眼角的泪,原本悲戚的脸上一片冰凉。
画着精致眼妆的双眼看着苏眠,眼底带着明显的不满。
她今天之所以会过来,是因为她特意打听过了,只要钟南衾不出差,每周五晚上,他都会带钟一白会老宅吃晚饭。
她回来这几天,一直想见钟南衾。
但每次她约他,他都推说没时间。
她也想过去钟氏集团找他,但她深知钟南衾的脾气,他最讨厌在他工作期间,有人打扰他工作。
她在他心里的印象本来就不好,害怕会因此变得更差。
所以就一直忍着。
直到这个周五,她一整天都过得魂不守舍。
想快点见到他,又怕去得太早,在钟家待得不自在。
毕竟这次回来,她很明显感觉到钟家人对她态度的转变。
如果说以前她还算半个钟家人,但现在,对于他们而言,她就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白忆安一个人在客厅坐了一会儿,觉得很无聊,就上了楼。
她知道钟南衾在二楼,她本想去找他。
但找了一圈没找到钟南衾,却让她找到了钟一白。
推开儿童房的房门,她抬脚走了进去,背对着门口趴在床上打游戏的钟一白听到门响,以为是苏眠,就头也不回的说,“苏苏,我后背痒痒,你帮我挠挠。”
白忆安原本堆着笑的脸上,因为他的这句话,瞬间沉了下来。
莫名的,心头冒出一团火气。
她冲着钟一白吼了出来,“苏苏,苏苏,你就知道苏苏,我才是你亲妈!”
正玩游戏玩得正开心的钟一白,突然听到头顶传来这么一声怒吼,吓得他手一颤,眼看就要赢的游戏瞬间game over。
看着黑下来的屏幕,钟一白气得一个翻身从床上蹦起来。
他看着不知何时进了他房间的白忆安,小眉头皱着,他开口不爽的问她,“进别人房间之前你不会敲门吗?”
白忆安更气了,“我是你妈,我进你房间为什么要敲门?”
钟一白被她理所当然又无赖的话给气着了。
他想也没想,开口就怼,“你算我哪门子的妈?
你生了我就丢下我不管,这么多年连问都不问一声,你怎么还有脸说你是我妈.......”
话音未落,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钟一白原本白嫩的小脸上多出了一个红红的巴掌印。
他偏着头,耳朵里‘嗡嗡’的响,白安忆还在冲他吼着什么,此刻的钟一白已经完全听不见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朵才渐渐清晰起来。
脸上一片火辣辣的疼。
白忆安的声音依旧在耳边,“你看看你在钟家都学了什么,我是你亲妈,你竟然敢冲我大吼大叫?
果然是有什么样的老师就能教出什么样的学生,我看你的那个苏老师也不是什么有教养的人......”
钟一白一听到她说苏眠坏话,立马抬眼朝她瞪了过去。
“我不准你说苏苏的坏话!”
“钟一白,你搞清楚,我才是你亲妈,你竟然为了一个外人冲我大吼大叫?”
钟一白,“......”
他看着眼前的女人,觉得白忆安简直不可理喻。
就像一个疯子!
他不愿再理她,也不愿再多看她一眼。
于是,跳下床去,连拖鞋都没穿就冲出了房间。
白忆安见他冲了出去,瞬间清醒过来。
她刚刚做了什么?
低头,看着那只刚扇了钟一白的手,白忆安在心里低叫一声不好。
钟一白脸上的巴掌印太明显,肯定会被钟家人看到......
想到这儿,她心头一阵后悔懊恼。
本来就在这个家里不受待见,如果钟家人知道她打了钟一白,特别是钟南衾.......结果会怎样?
想到这儿,白忆安慌了。
她不要失去钟南衾,她不要她不要......
白忆安心慌的四处张望,最后,视线落在书桌上,钟一白用来做手工的剪刀上。
她走过去,伸手拿起剪子,咬了咬牙,抬手,使劲在手腕上划了一道。
顿时,血流如注。
她没去管它,任由鲜红的血一滴一滴滴落在地板上,直到形成一小滩血,这才伸手捂住,抬脚出了钟一白卧室。
经过钟南衾书房的时候,她眼睛里滑过一道光。
下一秒,她就大叫起来,“流血了流血了......”
很快,书房门被打开,钟南衾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到钟南衾的那一刻,白忆安立马瘫软在地,她一边用手捂着流血的手腕一边泪流满面的看着钟南衾,颤抖的双唇轻轻叫他,“二哥,我好疼......”
墨色的眸子扫向她正流血的手腕,钟南衾剑眉一皱,沉沉出声,“怎么回事?”
“不怪一白,真的不怪他......”
她的话让钟南衾瞬间明白了什么。
他抬脚大步走向钟一白卧室,房门敞开着,房间里没人。
但钟南衾的视线准确的捕捉到地板上那一摊红色的血迹。
眸色瞬间冷了下来,他转身出了房间。
管家上楼正准备叫钟南衾吃晚饭,却看到了倒在一旁的白忆安。
看到她手腕处的血迹,吓得他大叫一声,这一声大叫,将家里所有人都吸引了过来。
老太太领着苏眠也上了楼,当看到白忆安糊满血的手腕时,吓了一大跳,“这是怎么了?”
白忆安流着泪,只是摇头,就是不说话。
一副被人欺负了还不敢吭声的可怜模样。
苏眠则抬眸看向人群的人,却没找到钟一白。
她抬脚朝他房间走去,在经过钟南衾身边时,被他一把拉住。
她抬眸看他,轻声问,“一白呢?”
钟南衾拧紧了眉头,朝她摇了摇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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