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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 江湖后两剑(1/4)

好酒。

叶小姐只是打开壶盖,香味已够诱人了,她喝一口酒,看一眼白小叶;看一眼白小叶,就喝一口酒。

她觉得这样仿佛很过瘾很有趣。

但这种过瘾、有趣在别人眼里,却是可怕的。

车厢里没有酒的,白小叶看不出她从哪里摸出的酒,他说,“有酒无菜,岂非很清淡?”

叶小姐笑了,“我喝的是酒,并不是菜。”

她说的很简单,但里面的意境却一点也不简单,白小叶沉思了会才点点头,目中露出钦佩之色。

他垂下头,想起了在车厢里发暗器的人,这个人也许没有死,也许已变成是个白痴,他忽然想知道这人为什么要杀叶小姐,跟叶小姐是不是有着什么奇异恩怨?

他只希望这种人多来点为好,越多越好,他想着想着竟不由得笑了起来。

叶小姐忽然拍了白小叶的头,“你在想什么?”

白小叶脸色变了变,又摇摇头。

“你在骂我?”叶小姐目光细细的打量着白小叶,仿佛想从他眼睛里看出点什么。

“我怎么会骂你。”白小叶笑了笑,又解释着,“我们是知己。”

叶小姐没有说话,眼睛两侧看了看,忽然一脚踢破车厢,然后就纵身一掠,到了外面。

也就在同一时间,马车竟已射向林子里。

古道上站着一个人,眼睛锐利如鹰,苍白而冷漠的脸颊没有一丝情感,根根肌肉仿佛是刀刻出的。

看到这人,白小叶几乎忍不住叫出声音。

“神踪小唐!”

“是的。”小唐瞧着白小叶,久久忽然伸出手,淡淡的说,“拿来。”

白小叶眨了眨眼,“什么东西?”

小唐忽然又说,“我要什么东西,你一定知道的很,所以我们不必拐弯。”

白小叶拉了拉叶小姐的手,苦笑,“这人脑子好像坏掉了,向我要东西。”

“你错了。”叶小姐又说,“那人的脑子一直就没好过,此时也一样。”

小唐没有说话。

冷笑着踢出一脚,叶小姐将白小叶一把推开,自己却被踢中。

白小叶本就在等着这个机会,就在白小叶被推开的那一刻,他的脚还使劲一蹬,身子骤然射向远方。

他远远的还听到小唐跟叶小姐拼命恶斗声,那种声音简直比野兽更令人难以面对。

白小叶身子刚落下,又已飘起,纵身往远方掠去。

这两人实在很可怕,无论谁跟自己动手,他都没有把握活着,特别是叶小姐,这人的归西一剑,天底下也许没有一个人有把握躲过。

他一口气掠过几条河流,穿过两座高山,越过两条人烟稀少的街道,才到了这个镇上。

他停下来就靠在墙上不停喘息。

这种逃亡,实在很要命,却偏偏很刺激,有些人天生就喜欢那种要命的冒险,特别是死亡边缘的刺激、快意,实在是他们平生最大的享受。

白小叶虽然还未感觉到这里面的好处,此时却找到了些许快感。

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很多,白小叶慢慢的往前面走着,既不知往哪里去,也不知在哪里停下,此时对他而言,只要能躲过这两人,就谢天谢地了。

阳光并不强烈,白小叶湿透的衣衫紧紧贴在躯体上,不免丝丝发冷。

远远的传来喊叫声,“少爷游访,文贯四海,德御八方,威武霸气,群雄侧目,万民敬仰,天理昭昭,人间福趾。”

这是哪家的少爷?

竟有如此排场?

白小叶飞身掠到屋脊上,瞧着一顶大大的轿子慢慢走了过来。

前面的一人是个波斯巨奴,提着超级巨锣,锣声已够大,震得路人耳朵隐隐刺痛,巨奴的声音却更响,宛如地狱里厉鬼受刑时发出的尖叫。

听到这声音,白小叶身子不由轻颤。

纵目细琢,轿子里盘腿坐着一个孩子,跟他年纪差不多大,闭眼调息,边上一侍女一口剑,剑未出鞘,但其间的寒意,就连白小叶不免暗暗佩服。

这是什么人?

他从未听说过一个如此厉害的少年?

白小叶越看越觉得有趣。

他不由在屋脊上跟了过去,跟着跟着这少年竟已睁开了眼睛,瞪着白小叶。

白小叶吃了一惊。

这时孩子忽然伸手一挥,一道金光射出。

白小叶看都没看,掌中剑刺了出去,剑光闪动间,突听“叮”的一声。

剑尖竟刺中一锭黄金。

白小叶看到这锭黄金,手心竟已沁出了冷汗。

换作是一般的人,必定已被这锭黄金活活砸死了,黄金在剑尖轻颤。

轿中孩子居然也在吃惊,似已不信白小叶能抵挡住自己的杀人一击。

轿子在往前走着,白小叶没有跟过去,轿中孩子也没有再看他,闭上眼睛仿佛等待着什么。

茶楼里的人并不多,说唱的先生却没有闲着。

白小叶找了一张靠近窗户桌子坐了下来,要了一包花生,一包瓜子,一壶茶。

说书先生边上大多有个帮腔的,他也不例外,这个帮腔的喝口茶,笑了笑,才说,“宋老这段书已说完,各位现在想不想再听听?”

这是废话,却也不是废话。

帮腔的问这句话是废话,是因为下面喝茶的,都是来找乐子的,没有吹拉弹唱,没有风花雪月,岂非很要命?

也可以说这不是废话,因为说书的也是人,也要活着,所以也需要钱,他的意思如果想听,就需要打赏。

说书的已闭上眼睛,浅浅喝口茶,就静静的等待着。

下面一个阔少从腰际摸出一锭十两银子,用力一掷,银锭死死定入柱子上,银锭距离说书先生的耳朵不足三寸。

这位阔少面白如玉,笑的样子斯斯文文,特别是露出的尊敬之色,实在令人忍不住想去亲近,白小叶暗暗叹息,对这人不免也有些许佩服之意,他佩服的并不是这个人,而是他的老子,他老子的那种家风、修养一定很不错,否则这阔少怎会有如此修养。

说书先生好像没看见,但是边上帮腔的却快要炸了,他拉了拉说书先生的袖子。

久久说书先生喝口茶,竟又闭上了眼睛,他连看都没看一眼定在柱子上的银锭。

阔少脸色变了变,他的手再次飞出,三锭银子“夺夺夺......”定入柱子上,这次银锭是五十两的,用力也更大,柱子上已有轻颤,上面缕缕尘土已落了下来。

帮腔的喉结已上下滚动,他说,“该出手了。”

他说的声音很小,说书先生似已没听到,又仿佛懒得听到。

阔少吐出口气,痴痴的在发笑,自己仿佛已变成是呆子,别人仿佛也将他当作是呆子。

这个时候很多人都已不服气,替阔少不值。

下面已有五六个脸色变了,他们看起来好像都不是什么好人,所以这些人绝不会做出什么好事。

他们站起来突见一道金光射出,夺的一声,一锭黄金骤然定入石柱,上面没有落下尘土,柱子上竟有了道道裂缝。

帮腔的看得眼睛已发直。

说书先生仿佛被人掴了一巴掌,伸手取出那锭黄金,细细瞧了一阵,额角冷汗豆大般滚落。

他将那锭黄金递给帮腔的,又向白小叶看了看。

每个人都已看得傻了,他们死也不信会有人用黄金,更不信有人的指力比这阔少强。

这时帮腔的立刻站起,走向白小叶,将黄金递给白小叶,轻声的说,“小客官需要听点什么?”

“当然是江湖中有趣的故事。”白小叶又说,“越有趣越好。”

帮腔的点头,又说,“比如说......。”

白小叶略加思索,又说,“比如说外面那顶很拉风的轿子。”

帮腔的点头,慢慢的退了回去。

他并未取走那锭黄金,白小叶递给他却被他拒绝了。

说书先生在说书的时候,眼睛也许大多都很亮很圆,他说书的时候很投入,说到轿子里的人时,目光亮得仿佛是夜色里永恒不灭的寒星。

白小叶笑了。

他喝一口茶,吃一粒花生,又嗑一粒瓜子,最后就笑着点头。

他听到的已精神飞跃,此时他才知道轿中孩子是江湖中这一代跟自己齐名的另一名剑客,也是后双剑。

白小叶暗暗发笑,这孩子叫叶小云。

听到叶小云这名字的时候,白小叶神情忽然紧张起来,因为这孩子姓叶,也许听到姓叶,第一反应就是令他想到了叶孤云,也想到了叶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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