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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双剑合力(2/3)

叶孤云苦笑,“我明白你的。”

“你明白我?”

“是的。”叶孤云又说,“你的剑杀不到我,一定不舒服,想着去杀别的人。”

白云大笑,笑的河水里涟漪起伏更加剧烈,他说,“知我剑者,只有绝代双剑之一的叶孤云了。”

叶孤云点头,又说,“你何尝不是我的知己?”

“哦?”

“你难道不知道我的剑心?”

“当然知道。”白云叹息,“我又何尝不知道你想杀我?

想的发疯想的要死,你杀不到我,积压在心里许久的杀机,也许只有泄在别人的身上。”

“是的。”

“可是现在我们还不能这么杀他们。”

叶孤云没有回答,呼吸已急促,握剑的手握的很紧,竟已咯咯作响。

“你忍不住了?”

“是的。”叶孤云又说,“你找媚娘,我杀人。”

他说完不等白云说话,自己已剑一样刺了进去,剑光飞虹般刺出。

里面已有三个人惨呼着倒下。

里面的人骤然没有人在动手,每个人都已停下,瞧着叶孤云,瞧着叶孤云手里的剑。

他不让白云说话,是因为他也很想去杀人,想的也许比他自己更剧烈,也更疯狂。

两个绝代的剑客,也许真的有着同样的杀气、杀机、杀意,他们彼此都想着杀死对方,都无法杀死,也不能去杀,但心里的杀机、杀欲却无处释放,所以他们要想着去寻找对的人去释放。

杀欲杀机已在释放!

剑尖在滴血!

人孤孤单单的站着!

无论什么人都看得出这是谁,江湖中也许只有这么一个孤孤单单的人,孤单的简直不是人。

四个人倒下时,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死在这口剑下。

楼阁很大,中间却只有叶孤云一个人。

叶孤云笑了,冷笑。

身着道袍的一群人在不远处死伤的很严重,活着的能喘气的几近没有,前面只有一个人矗立着,发丝斑白,长须斑白,握剑的手已轻颤,背脊拂尘迎风飘动,一双眼睛冷冷盯着叶孤云,仿佛恨不得将叶孤云活活盯死,盯死十次。

叶孤云慢慢走了过去,“贵姓?”

“贫道长须。”

叶孤云笑了,“原来你是长须。”

“是的。”长须道人冷笑,又说,“你让我等的好苦。”

他说着话的时候,眼睛却盯着其他六个地方的人,六个地方人都握住剑,每个人的心里仿佛都有恨意,恨的很深也很要命。

剑在滴血,活人的手上都滴着死人的血。

叶孤云瞧了一眼,“我来的并不晚,至少你还没有死翘翘。”

长须道人咬牙,眼眸里似已因过度愤怒而迸出了凶光,“可是武当派的人却......。”

叶孤云冷笑,“青山常在绿水长流,你们回去总有报复别人的机会。”

长须道人咬牙,久久说不出半个字来。

白云没有进去,纵身掠了上去,这里正是最高处,也是最安静的地方,房间很小,里面居然很昏暗,昏暗而幽静。

门推开,白云慢慢走了进去,他希望自己的运气要好点。

他的运气并不是很好,神案上只有香炉,没有水果。

叶孤云看不到神龛里供奉的是什么神,只看到神案前的蒲团上安坐着一个奇怪的人。

他是个光头,头上有很多香斑,却偏偏不像是和尚,因为身上穿着八卦道袍,掌中也有拂尘,可他却也不像是道士,因为他手上握住的却是论语。

白云知道他绝不是书生,天底下决没有这样的书生。

白云停在不远处,静静凝视着这人。

屋子里烟雾缭绕,这人静坐在蒲团上,就仿佛是死人,因为他实在很安静,安静而死气沉沉的。

风从门外吹进来,立刻停下,这里面仿佛有种神秘而奇异的力量。

白云吐出口气,将额角冷汗擦净,他不离去,是因为他闻到了棺木的那种味道,只要有棺木,媚娘一定在。

这人一只手忽然在身前画了个十字,又淡淡的说着,“愿天主保佑你。”

白云怔住。

他彻底傻了,他是和尚?

是道士?

是书生?

还是天主教的信徒?

江湖中有这样的习惯并不多,也许只有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死不死活不活的人。

无道。

想到了这个人的名字,白云的手忽然多出一口剑,他忽然说,“你是无道?”

“非也,非也。”无道又说,“有就是没有,没有就是有,无道就是有道,有道就是无道。”

叶孤云点头,但他心里不明白这人的话。

“你听懂了?”

“我听不懂。”

无道笑了,又说,“那你笑什么?”

“我笑的是你。”

无道不笑了,“我有什么好笑的。”

“我笑你四不像。”白云笑了笑又说,“不像和尚,不像道士,不像书生,不像信徒。”

“那我像什么?”

“像死人。”

无道的脸色变了,掌中那本论语竟已扭曲变形。

“我可以让你变成死人,你信不信?”

“你最好不要将我变成死人,否则的话。”无道冷冷笑着。

“否则会怎么样?”

“你也会变成死人,说不定死的很难看。”

“可是我现在很想杀人,无论我遇到的是什么人,我都想去杀杀的。”

他说杀就杀,剑刺出。

无道惨叫一声,身子已飘了出去,大喝着,“是绝代双剑!”

“没错。”

他身子飞出时,鲜血一路也飞了出去。

白云慢慢的将布幔拉开,一口棺木现了出来。

他希望棺木里躺着的是媚娘。

叶孤云矗立在长须道人的不远处,心却早已飞到了上面,他已听到了声音。

一个人从上面飞出,重重落入河里,忽然没有了动静,河水流的很慢,但这人绝不会活着的。

因为他很相信白云出剑。

可怕的白云,夺命的一剑,天下间有把握从他剑锋下逃过的人,也许没有。

叶孤云自己也没有把握。

峨嵋派里都是女人,长的非但很好看,而且出奇的冰冷,冷的像冰山之巅的山峰,可是多少人知道她们内心在夜色里怎么样的?

也许狂热的几乎要发疯。

叶孤云瞧着她们,目光中充满了怜惜之色,她们死伤也不小,能喘气的只有五人。

最前面的是个年龄最大的,偏偏却是最美的,也是最冷的,冷的像是多年得不到爱情的寡妇,已没有了人性人味,她说,“你看我做什么?”

叶孤云没有说话,目光中怜惜之色更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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