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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收孔宣(2/3)

武王道:天命有在,何必强为,岂有凡事阻逆之理?

子牙被武王一篇言语。

把心中惑动,这一会执不住主意,至前营传令,与先行官:今夜退兵班师。

众将都打点收拾起行,不敢阻谏。

二更时,辕门外来了陆压道人,忙忙急急大呼,传与姜元帅。

子牙方欲退兵,军政官报入:启元帅!

有陆压道人在辕门外。

子牙忙出迎接,二人携手至帐中坐下。

子牙见陆压,喘息未定,子牙道:道兄为何这等慌张?

陆压道:闻你退兵,贫道急急赶来,故尔如此。

乃对子牙道:切不可退兵。

若退兵之时,使众门人俱遭横死,天数已定,决不差错。

子牙听陆压一番言语,也无主张,故此子牙复传令:叫大小三军,依旧扎住营寨。

武王听见陆压来至,忙出帐相见,问其详细。

陆压道:大王不知天意,大抵天生大法之人,自有大法之人可治。

今若退兵,使被擒之将,俱无回生之日。

武王听说,不敢再言退兵。

且说次日,孔宣至辕门搦战,探马报入中军。

陆压上前道:贫道一往,会了孔宣看是如何?

陆压出了辕门,见孔宣全装甲胄,陆压问道:将军乃是孔宣?

孔宣答道:然也。

陆压道:足下既为大将,岂不知天时人事;今纣王无道,天下分崩,愿共伐独夫,足下以一人欲挽回天意耶?

甲子之期,乃灭纣之日,你如何阻得住?

倘有高明之士出来,足下一旦失手,那时悔之晚矣。

孔宣笑道:料你不过草木愚夫,识得甚麽天时人事?

把刀一晃,来取陆压。

陆压手中剑急架忙迎,步马相交,未及五六合,陆压欲放斩仙飞刀,只见孔宣将五色神光,望陆压撒来。

陆压知神光利害,化作长虹而走,进得营来,对子牙道:果是利害,不知是何神异,竟不可解;贫道只得化长虹走来,再作商议。

子牙听见,越加烦闷。

孔宣在辕门,不肯回去:只要姜尚出来见我,以决雌雄;不可难为三军,苦於此地。

左右报入中军,子牙正没处治,孔宣在辕门大呼道:姜尚有元帅之名,无元帅之行;畏刀避剑,岂是丈夫所为?

正在辕门百般辱骂,子牙只见二运粮官土行孙,刚至辕门,见孔宣口出大言,心下大怒道:这匹夫焉敢如此藐视元帅?

土行孙大骂:逆贼是谁,敢如此无礼?

孔宣抬头,见一矮子,提条铁棍,身高不过三四尺长。

孔宣笑道:你是个甚麽东西,也来说话?

土行孙也不答话,滚到孔宣的马足下来,举棍就打,孔宣轮刀来架;土行孙身子伶俐,左右窜跳,三五合,孔宣甚是费力。

土行孙见孔宣如此转折,随跳步纵出圈子,诱之道:孔宣你在马上,不好交兵;你下马来,与你见个彼此。

吾定要拿你,方知吾的手段。

孔宣原不把土行孙放在眼,便以此为实,想道这匹夫合该死,不要讲刀砍他,只是一脚,也跌做两段。

孔宣道:吾下马来与你战,看你如何?

这个正是:欲要成功扶纣王,谁知反中巧中机?

孔宣下马,执剑在手,往下砍来;土行孙手中棍,往上来迎,二人恶战在岭下。

且说报马报入中军:启元帅!

二运官土行孙运粮至辕门,与孔宣大战。

子牙着忙,恐运粮官被掳,粮道不通,令邓婵玉出辕门掠阵。

婵玉立在辕门不表。

且说土行孙与孔宣步战,大抵土行孙步战惯了的,孔宣原是马上将军,下来步战,转折甚是不及,被土行孙反打了几下。

孔宣知是失计,忙把五色神光,往下撒来;土行孙见五色光华,来得疾速神异,知道利害,忙把身子一扭,就不见了。

孔宣见落了空,忙看地下,不防邓婵玉发手打来一石,喝道:逆贼看石!

孔宣听响,及至抬头时,已是打伤面门,哎呀一声,双手掩面,转身就走。

婵玉乘机又是一石,正中项颈,着实带了重伤,逃回行营。

土行孙夫妻二人大喜,进营见子牙,将打伤孔宣,得胜回营的话,说了一遍。

子牙亦喜,对土行孙道:孔宣五色神光,不知何物,摄许多门人将佐?

土行孙道:果是利害,俟再为区处。

子牙与土行孙庆功不表。

孔宣坐在营中大恼,把脸被他打伤二次,颈上亦有伤痕,心中大怒,只得服了丹药。

次日全愈,上马只要发石的女将,以报三石之仇。

报马报入中军,邓婵玉就欲出阵。

子牙道:你不可出去,你发石打过他三次,他岂肯善与你干休?

你今出去,必有不利。

子牙止住婵玉,吩咐:且悬免战牌出去。

孔宣见周营悬挂免战牌,怒气不息而回。

且说次日燃灯道人来至辕门,军政官报入中军,启元帅!

有燃灯道人至辕门。

子牙忙出辕门,迎接入帐,行礼毕,尊於上坐。

子牙口称:老师!

将孔宣之事,一一诉过一遍。

燃灯道:吾尽知之,今日特来会他。

子牙传令:去了免战牌。

左右报与孔宣,孔宣知去了免战牌,忙上马提刀,至辕门请战。

燃灯飘然而出,孔宣知是燃灯道人,笑道:燃灯道人你是清净闲人,吾知你道行甚深,何苦也来惹此红尘之祸?

燃灯道:你既知我道行甚深,你便当倒戈投顺,同周王进五关,以伐独夫;如何执迷不悟,尚敢支吾也?

孔宣大笑道:我不遇知音,不发言语,你说你道行深高,你也不知我的根脚,听我道来:「混沌初开吾出世,两仪太极任搜求;如今了却生生理,不向三乘妙游。」

孔宣道罢,燃灯一时也寻思不来,不知此人是何物得道。

燃灯道:你既知兴亡,深通玄理,如何天命不知,尚兀自逆天耶?

孔宣道:此是你等惑众之言,岂有天位已定,而反以叛逆为止之理?

燃灯道:你这孽障!

你自恃强梁,口出大言,毫无思忖,必有噬脐之悔!

孔宣大怒,将刀一摆,就来战燃灯。

燃灯口称:善哉!

把宝剑架刀,才战二三回合,燃灯忙祭起二十四粒定海珠,来打孔宣;孔宣忙把神光一摄,只见那宝珠落在神光之中去了。

燃灯大惊,又祭起金钵盂。

只见也落在神光中去了。

燃灯大呼:门人何在?

只听半空中一阵大风飞来,内现一只大鹏来了。

孔宣见大鹏飞至,忙把顶上盔挺了一挺,有一道红光直冲牛斗横在空中,燃灯道人仔细定眼,以慧眼视之,看不明白,只听见空中有天崩地塌之声;有两个时辰,只听得一声响亮,把大鹏打下尘埃。

孔宣忙催开马,把神光来撒燃灯,燃灯借看一道祥光,自回本营,见子牙陈说利害,不知他是何物?

只见大鹏也随至帐前,燃灯问大鹤道:孔宣是甚麽东西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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