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4、665章 隳三都!好戏开始了(2/3)
“这……季卿所言虽是有理,只不过……此三邑,皆是鲁国境内的大城,是否有必要拆去城墙……此事恐怕还需从长计议啊!”
而季孙斯这时又岂能不懂得鲁侯宋的顾虑,只听他却又甚是斩钉截铁的回道:
“还请君上勿疑!”
鲁侯宋眯了一下眼睛,不由是望向了叔孙州仇和孟孙何忌。
他二人也是心领神会。
这时,叔孙州仇则亦是出列言道:
“君上,前者郈邑之乱尚历历在目,所以臣也不敢因私而害公,臣附议!
还请君上,准臣先行拆去郈邑的城墙,以示诚心!”
孟孙何忌见状,也自是不敢落后,便亦是赶紧出列言道:
“臣亦附议!”
——
第665章_堕郈邑
鲁侯宋不由是看了一眼孔丘,而孔丘这时也给鲁侯宋是点了点头,并与他是使了一个眼色。
由于孔丘在这之前也要已是与鲁侯宋吹过风的。
所以鲁侯宋也知孔丘之意,于是这才说道:
“诸卿皆为我鲁国之股肱,既然诸卿主动提及此事,那么寡人又岂有不准之理?
此事便让孔卿相助诸位,日后也好有个商议!”
随后,季孙斯等人自是一通感恩拜谢。
只不过,这其中的真真假假,却也是谁都说不清道不明的。
好在隳三都之事,也算是正式被提了出来,并且是被定为了国策。
等到朝议过后,孔丘便让礼官是领着经过挑选的越国才人是入宫觐见鲁侯,又是将齐国来的使节给安排住下……
在料定完正事后,这才和季孙斯、叔孙州仇、孟孙何忌是又见了面。
季孙斯和叔孙州仇是面朝孔丘作揖行礼,孔丘也是一一还礼。
唯有孟孙何忌,则是朝着孔丘是行了一个稽首大礼,并是言道:
“弟子何忌,拜见尊师!”
其实,自从孟孙何忌当年是受季孙意如所胁迫,与之是“狼狈为奸”后,孔丘对孟孙何忌便一直都不怎么上心了。
这其中,表面上看,好像是因为孔丘对孟孙何忌略有失望之感。
但其实更多的,依旧还是因为他们二者之间身份和地位的差距。
当时的孔丘还是白身,而孟孙何忌也不过是孟氏的子嗣,二者之间虽也是天差地别,但正所谓“光脚不怕穿鞋的”,彼时孔丘倒反而是更端得起老师的架子。
但如今,二人都是同朝为官,这多多少少都使得孔丘是有些忌讳。
所以,孔丘在其面前也很少是端出老师的模样。
所以,眼看今天孟孙何忌反而是主动行此师徒之理礼,孔丘便赶紧是上前将其搀扶起来,并是作揖道:
“何忌不必多礼,你我虽有师徒之名,但何忌如今毕竟是一国上卿,说起来终究是位高于为师的。”
而孟孙何忌则是连忙说道:
“何忌当初曾问师父,何谓‘孝’。
师父曾言‘无违’。
何忌知道,师父这是为了点醒弟子。
昔日先父让弟子谨遵师父教诲,弟子又岂敢再有违背?”
孔丘闻言,一时倒也是颇为感动,不由是点头道:
“何忌能够如此尊师重道,实乃孟氏之幸,鲁国之幸啊!”
孔丘将孟孙何忌扶起,随后便又是与他们三人问道:
“不知三位大人,如今可有计划?”
这时,只听叔孙州仇是率先言道:
“如今郈邑正一切待命,只等司寇大人一起前往,堕去城墙!”
孔丘见叔孙州仇如此说,不由是捋了一下胡须,并点了点头。
“郈邑刚刚经历侯犯之乱,此事确是刻不容缓!
既如此,在下便先行随叔孙大人一起,前往郈邑!”
这时,季孙斯也是言道:
“斯也这便准备下令,让公山不狃早做准备,听候命令!”
孟孙何忌也是说道:
“何忌也这就下令,让公敛阳照做!”
孔丘闻言,稍加思索,随后是正色道:
“郈邑或许不难,至于费邑和成邑,还需得二位大人费心。
公山不狃和公敛阳,此二人究竟如何,丘在此也不便多言。
但依在下之见,为以防万一,二位大人措辞还需得注意一些才是,以免激变。”
季孙斯和孟孙何忌闻言,皆是一个作揖,以示应承。
于是,在众人议定之后,翌日,孔丘便是随同叔孙州仇一同去往郈邑。
而郈邑也正如所有人预料的那样,堕城倒也是极为顺遂。
叔孙州仇甚至还答应居住在郈邑的国人们,在拆除城墙后可规划外拓,以另立新居。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对当地的国人们来说,自然也算得上是件大好事。
于是都纷纷响应起号召。
……
一段时日过后,李然是听了范蠡对于此事的汇报,又同样是了解到郈邑城墙的拆除已接近尾声,他不由是点了点头:
“郈邑能够如此顺遂,倒也不足为怪,对了……费邑和成邑那边,可有消息?”
范蠡却是摇头道:
“他们两家,尚且还没有动静!”
李然闻言,不由是微微一笑:
“呵呵,按照公山不狃的做派……只怕也是能拖则拖吧。
至于公敛阳,我们之前对此人的情况知之甚少,不过如今看来……也绝非易于之辈啊!”
范蠡说道:
“那……先生可有应对之策?”
李然略作一番思索,随即言道:
“此事……终要讲究一个顺势而为,且要看对方是如何应对,我们才能是见招拆招。”
范蠡听得李然如此说,不由是点了点头。
随即,他又是不由是嗤笑一声言道:
“呵呵,想当初这鲁国三桓,尤其是那季氏,是何等的嚣张跋扈。
如今,其居然反被自家的家宰给逼到了这般的田地,当真是可笑可叹!
难道说,这便是他们的报应?”
李然闻言,则也是不由笑道:
“呵,君道之不存,卿族又将何依?
天下权卿,诸如季孙意如,田乞之流,这些人只求一味是以卿权摄君事,却殊不知君为乾,卿为坤。
乾之不存,坤将安附?
所以,要说季氏如今所受的这些个灾祸,说他们这是咎由自取,倒也合适!”
范蠡闻言,不由是一阵点头道:
“先生所言极是!
诸侯不敬天子,卿族不事诸侯,是以陪臣可执国命。
这才是天下失去道统的根由。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