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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尾火虎(2/5)

刀法主攻,但留白大斩,与泼墨小刺,已各各出到十招以上,却仍还是被变幻莫测,无从捉摸的点点枪影迫至只能自保。

执枪的,是一双稳定有力的手,一双刚刚拉弓射毁了第一根火柱的手。

就中数得文远一,身为九曲儿曹之首的他,虽是以一敌二,却占尽上风,将白墨两人压制的喘不过气来。

重矛挥动,每一撞也是火光四溢,体力似是永无极限的曹仲康,以近乎疯狂的攻击,将董凉儒死死缠住;而与此同时,董稠,董汜,董傈三人,也似是不要命般的,苦苦挡住曹冶。

虽然说,只要全力出手,曹仲康也好,董家三将也好,都没可能接下各自对手的那怕是一招,但是,不愿浪费太多的力量,也不想冒受伤的危险,曹冶,董凉儒,都以一种极为谨慎的态度在面对各自的战局。

一时间,战斗,陷入了胶着状态。

钱兄,意下如何

是时候,去试一试曹文和还有多少余力了。

面无表情,钱里草双手食中二指互扣,低声诵道:道出地户,迹遍天涯。

层冰澌散,百卉摧残。

抖动着,本是无色的空气泛出黑紫色的光华,快速的在钱里草的头上旋转和聚集着,很快,一把硕大的半圆形风刃,在钱里草的上方形成。

左手展平,指向自用完水龙幻后便再未动过,始终半躺在船首的曹文和,钱里草右手压在自己左臂上,沿臂疾送,叱道:风,天召

随着他的一挥,那风刃,也疾呼着破空旋出,掠向曹文和去了。

忍辱守无极,破

两手握拳,泛出淡淡白光,结成如意金刚杵的形状,只一挥,曹公达已将那呼啸风刃击得粉碎,但反挫之力,却也让他站不住脚,蹬蹬蹬连退数步,若非曹奉孝扶住,早倒在地上了。

一击无功,钱里草的脸上,却现出笑容。

很好,一切皆如所料。

曹文和重伤,连自保的力量也没,曹公达油尽灯枯,连我一记风天召都接得好生吃力,曹奉孝,他本就连第六级力量修为也还未达。

他们,都没有乱局的资格。

那么,是时候将第二个惊喜送给曹家了

董家今日的布置,绝对不止一个九龙神火阵。

必定另藏玄虚

不然的话,试出了你们两个都已不成之后,钱阳二人以及一直也不出手的董煌便该全力将咱们攻杀,以将现下还是稍稍有利于咱们的力量对比改变。

可是,他们没有出手,他们,好象在等待什么。

这等待,正是我所害怕的。

他们,究竟还有什么后着啊

曹文和咳了几声,将嘴边血沫擦了,笑道:怕甚么,奉孝,再多后着,又怎难得倒你

又道:我倒有些好奇,要是他们真得过来了,你打算怎么办难道让文远挡着刀夜雨他们,教公明回援么

曹奉孝失笑道:那怎会

钱里草为人最是多疑,纵然占尽上风,也不亲临险地,我料他不会过来。

董煌也不会,董凉儒三子今日已丧其二,钱里草不能不有所顾虑了。

再说,万一,我真的料错,咱们,也还有这个呢。

摊开右手,曹奉孝的手心中躺着三张对折起来的小小黄符,每张也只有指甲大小。

曹公达神色一振,笑道:哦,是仲德留给你的

曹奉孝笑道:正是。

虽说我本事不行,至多能控得他们一刻时间,但这,相信已够将他们两人至少杀掉一个。

但是,最好还是不要,因为,我还指望它们来作件大事呢。

曹文和笑道:那,你方才答应义父,必能给他个单战董凉儒的机会,就是靠着这东西了

曹奉孝道:正是。

曹文和奇道:但,还是不大对啊,单是对付千里草,日青青也罢了,要对付两天一夜,这恐怕

曹奉孝微笑道:文和,信我好了,成的。

他的笑容温暖而诚恳,极具亲和与说服力,再加上他以往的无数胜绩,使曹文和与曹公达很容易的放下了心,开始关注战局并设法调理体内的伤势。

他们都没有看出,藏在曹奉孝笑容后面的那一丝苦涩与担忧。

文和,你没说错,要对付两天一夜,它们的确不够。

可是,我也没有骗你,靠他们,我就一定会给义父独战董凉儒的机会,一定

孙无法挠挠头,道:钱里草在搞什么那

若教董煌加入战团,至多再有三十合,曹文远或能杀掉一个,自己却非重伤不可,那时再移师它向,除去曹公明,大局可定,他还犹豫什么哪

沧月明叹道:那也没错,可是,无法,若那样的话,我却敢说,先死掉的,必是董煌。

董凉儒三子已折其二,他又年事已高,钱里草若再教董煌有损,纵然今日胜归,日后又何以自处了

再说,无法,有一件事,你不觉得奇怪么。



你没有感到,董家三将这会儿,好象一直在向普门塔的方位退过去呢

成了

一直凝神于曹冶身上的阳双青,忽然说道。

点点头,钱里草的脸色,也变得极为紧张。

那么,开始吧

连头也没回,只是简简单单的反手回抓,曹冶便将阳双青自远方攻来的一道水枪捏的粉碎。

曹冶等四人且战且走,已渐渐斗至河边,快到了普门塔下,与董家大船已有将近十丈距离,象这种程度的术攻,根本就没有突然性可言,对于只用了五成精力在和三将周旋的曹冶,当真可说是全无意义。

这有什么用处他在搞什么哪

狐疑着,却没有放松手上的刀势,曹冶知道,只要自己有一处疏漏,给了对方一个两败俱伤的机会,对方,便绝对不会错过的。

智如曹冶,也未能发现,当那水枪袭来时,董家三将的表qg动作虽都没有什么变化,但心跳与呼吸,却都仍是不能自免的加快了一瞬。

信号,来了。

那么,是结束的时候了



暴喝着,曹仲康的重矛疾刺向董凉儒的右胁。

他知道,这一刺不会得手,正如他知道,这一刺,董凉儒便不会硬接。

每一招都是硬桥硬马,每一击都是有攻无守,曹仲康,他以一种悍不畏死的气势,在苦苦纠缠着董凉儒,来试着为曹冶制造出一些可以下决心的机会。

他明白,董凉儒若出全力,自己决非对手,可他也相信,若果董凉儒真的选择硬接的话,自己这只求快,只求狠,全无自护之意的偕亡之矛,就一定能令他受伤,受上足以影响到战局的伤。

恨天无把七仲康,他本只是北方戍边军士中的一个小小伍长,除了天生神力之外,什么长处也没有,但五年戍边下来,他身上共留了一百一十五块伤疤,俱在胸前,背上一块也无。

整整三十合,曹仲康的战术一直也很成功,直到,曹冶将那道水箭抓碎为止。

猛然停住的重矛,和手上传来的强大反挫之力,令曹仲康,骤惊

不退,不让,只手拿住矛头,硬生生接了曹仲康全力一刺,两股巨力以矛杆为战场对撞,用粗如儿臂的精钢所炼的重矛,竟也被拗的自中弯起。

终于要反击了

惊见对手重招,不惊反喜,曹仲康的战意,急涨而上

义父,我成功了我终于找到机会了

重矛被扣的同时,倚天突刺,取向曹仲康的左胸。

功力眼力都不比董凉儒,自是没可能似他般只手擒枪,但是,曹仲康,他却有着觉悟,一种与敌偕亡的觉悟。



血肉飞溅中,倚天枪锋,已将曹仲康的重甲刺穿,刃入血肉,却不能再进分毫。

曹仲康的左手,死死扣住了枪身。

以身为盾,将倚天的速度减弱,变化限制,曹仲康,他便终能得此机会,一个,他以为,是可以为他的义父作得最多的机会。

董家大船上,钱里草森然道:果然,曹仲康,他就和咱们先前所估的一样,不能以常理相度。

终于,也给他找到了一个伤到主公的机会了。

一切皆如所料呢,阳兄

老贼,纳命来

虎吼着,曹仲康,弃枪,弃矛,双手箕张,扑上。

大力龙爪锁

曹奉孝面色一变,喜道: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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