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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龙奋大海,护国之拳(7/8)

难道说

慢慢的直起身,向鹿角里面看去,饶是云冲波胆大惯了,也不由得要将一只手遮到口中,才能将已要夺口而出的一声惊呼压住。

这里,是大营啊

只见鹿角后边,正是一座两丈左右的辕门,辕门两侧高高扎起两排箭楼,都四五丈高。

再过去,便是连绵不尽,尽是白灰两色的三角形军营,一队队形容丑恶的士兵正在军营间来回巡逻。

衣着发型却与夏人完全不同,头顶尽剃,只束起一个极为可笑的冲天短辫,另在前额留了一块方形头发,看上去极为扎眼,就如一排倒矗着的过冬萝卜上贴了块炊饼一样。

这么难看,难道他们的祖宗是卖炊饼出身的吗念念不忘的要贴在头上,是了,大约还是萝卜馅的

偶有几名武将骑马而过,装束却又不同:顶盔曳甲倒也罢了,头盔上却多半都镶了个新月形的铁片,斜斜的嵌着。

这些家伙,大概都是做夜贼出身,趁惯了月色,所以要把月亮贴在头上,倒也不忘本,只不过,做贼就有马骑,比起卖饼的,果然还是要牛气一点呢

嗯,看这军营规模,何止是近万人便三个四个近万人也放得下,让这么多人杀上岸来,该要多少船只守边的人都是吃干饭的吗还是说有内奸勾搭

胡思乱想中,云冲波忽然想道:咦那位仁兄怎地还没到不会是迷路了吧忽听得马蹄声响,自远处疾奔而来,回首看时,正是那大汉到了。

军营之中,守备自有其制,那大汉还在百来步外时便已被箭楼上守卫发现,这些人却也凶顽,也不问话,便是十数支箭射将过来,却难不着那大汉,信手一阵乱挥,早将乱箭格下,反掷回去,反伤了几名箭手。

箭楼上方发现来者非同小可,急挥旗令,便见两队士卒各挺长枪匆匆而出,蹲踞在鹿角后面。

与之同时,箭支发射的速度与密度也提升了不少。

如雨乱箭中,那大汉已突进至离辕门只五六十步的地方,守军眼见不妙,哇哇乱叫着,亦将鹿角撤开,两名武将率了百来名步卒迎击而出。

布阵偃月,挡向那大汉。



看看将要撞入阵中,那大汉忽地双足发力,自马身上一跃而出,如龙行天,直取左首第一座箭楼,那两名武将虽也变招极快,立时拔刀上跃,却终是晚了一步

橙色风暴,乾元龙跃

直线约是六十来步,高是将近五丈的距离,那大汉一跃而至,速度之快,竟令高据楼上的众多箭手连搭弓出箭的机会也无。

与他同至的,还有风,自他拳上而生,强劲如激扬怒海的大风



巨响着,守备箭楼当中的数十名箭手如大风中的枯草败叶般,翻滚着,尖叫着,向四面八方疾飞出去,直被卷出十几丈远后,方才渐缓落地,而被吹向两侧的几人,更是去势如炮,竟是一连撞穿数座箭楼,势犹不衰

随后,便见,那以碗口粗细的松木所扎的高大箭楼,就如木筷搭成的玩物一样,缓缓的,分解,塌落,崩碎。



断木纷纷坠地,一时间烟尘大作,高达数丈,那大汉隐入尘中,身形一时不显。

那些萎军将领似也明白来者非可轻取,将士卒约束退后列阵,转眼间已在残楼三侧布下一道半圆形防线,兵分三层:前排跪携盾刀,中排蹲举长矛,后排立张弓箭。

皆是寒光闪闪,锋利非常。

每一弓手身后,又有数百名散兵不隶阵中,只是叉手列于阵后,各持刀枪,只待填布阵中出缺位置。

又有百来名伙兵,不携兵刃,只各带一个大兜,满装箭支,分立弓手身后,专为补给之用。

这些兵士显是练得极精,烟尘犹未散尽,早已各守其责,将残楼围起,七八名队正模样的人分站圆阵各角,手持红旗,目注烟尘,只等那大汉现出身形,再作反应。

事变虽出突然,这大营却全不慌乱,除却五六名传讯者疾奔中央帅营禀报外,再远些的地方竟是一点反应也无,哨守自行,操伍自练,就如没事发生一样。

好家伙,这兵练得好精啊

暗自惊叹着,云冲波沿着那几名传讯者远去方向看去,见有座军帐略大,前缀金色重菊图案,心道:那大约就是萎人的帅营了忽又想道:若我是那位仁兄,不如就跟那几名传讯的追过去,直接狙杀对方大将,那时群龙呸,他们也配么该是群蛇无首,自然溃散,不然的话,象这样的精兵,若真有七八千人围上来,便是个铁人,也打不赢的正思量间,忽听烟尘中传出一声长啸,清若龙吟,声震四野。

那几名队正听得啸声,面色同变,哇哇叫嚷,便见那些弓手立时乱箭如雨,射向烟尘,却已晚了

长啸声中,一股旋风自烟尘中激荡而出,当者立披,连碎数道军营樊篱,直衔那几名传讯者方向而去

关白大人

惊呼声此起彼伏,更有无数黑衣蒙面,只露双眼如夜盗般的守卫蓦地出现阻截,有施冰火烟雾者,有放飞刀十字镖者,有挥太刀迎击者,有甩长索网罗萦绊者,却都不堪一击,不是被急风吹飞,近不得前,便是被旋风卷入,随就化作一大团血肉模糊的东西被远远抛出,四下激溅。

混帐东西

血肉飞溅中,旋风如龙突进,已离帅营不足十丈,忽又见数名披发敞胸的白袍剑手各持窄刃长刀,纷纷叫骂着掠出迎上,剑法锐利,身形亦快,显已是军中高手。

又有四名打扮如先前黑衣守卫般的护者各持勾镰刀十字拐扑出,并不开口,只是暗器连发,取那大汉身上诸处要害。

这些人身手比之先前守军委实强出太多,金石交击乱响声中,那旋风终于被硬生生阻住。

只见那大汉满面怒容,高踞于一座半倾兵营之上,那十数人却也不敢进击,只是各自横刀成守势,挡在那大汉与帅营之间。

当中一人右手持刀,左手指向那大汉,以极为生硬的夏语喝道:兀那蛮子,报上名来

一片混乱中,云冲波见那帅帐后帘忽地掀动,似有人遁出,心下不觉大急:啊哟,萎人头目只怕要溜忽听那大汉一声怒吼,脚下发力,竟将那军营震得粉碎,人早腾在空中

黑色死焰,龙天血玄

公子,公子

这,这是谁在喊我啊

公子,公子

急切而关心的呼唤声,终于慢慢侵入到了云冲波的深层意识,将他唤醒。

哦,好象,好象,是闻霜的声音,但是,这是那里,她为什么这样很担心的喊我

迷迷乎乎中,云冲波硬撑着将眼睛睁开,却觉得眼前一片模糊,看不清东西,又觉得身上剧痛,似是刚刚负重狂奔过数十里路般。

好累,好累,真想再睡一会,嗯

只觉得周身骨疼欲裂,怎么都不想睁眼,云冲波迷迷登登的道:别,虽说话,让让我再睡一会说着已又歪倒地上,却觉得朦胧当中,仍是不得睡安,还是有人在不住对他说话。

记住,龙拳这武功,与其它武功是不同的,没有什么武功可以比它更快的令人强大,但,同时,世上,也没有可以只取不失的好事。

修练龙拳,你会很快的变强,可,你最好记住两件事情。

第一,龙拳的力量,向由我护国敖家世代传递,而既然你已得到了它,那护国之任,你便不能逃避。

若果边陲有变,纵将所爱与所梦牺牲,你也要将你的责任尽到,将这国家守护。

第二,与变强相比,修炼龙拳更为困难的地方,是怎样不令自己衰弱,若不能明了此点,你便会在将来付出代价,付出很大很大的代价

呼,烦死了,闻霜怎地这么罗嗦,就不能让我好好睡上一会吗嗯不过,那声音,好象是个老头的声音多一些哎

老头

敖老头

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登时将云冲波满心睡意驱得无影无踪,两眼圆睁,一跃而起

而,当他,发现到,自己原来是躺在地上,萧闻霜正满面担心的跪在自己身边,一手在为自己切脉,一手按在自己额头上,在仔细察看自己的脸色时,已经来不及了。



结结实实,两人的脑袋撞在了一处,若自旁边看来,两人的脸部已经离得实在太近,近得没有距离可言,近得已完全就是一种通常只会出现在热恋男女身上的场景。

帝少景十年十二月初二,黄昏,大漠石林。

云冲波,萧闻霜,在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同时失去了他们的初吻。

一切,陷入死寂,两个人都呆住了。







哗啦

因震惊而至的片刻失魂之后,萧闻霜便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来证明了一个事实:再强,再聪明也好,女人,她总还是女人。

尖叫着,萧闻霜向后急退,同时右手甩出,重重的打了云冲波一个巴掌。

犹还没有回过神来的云冲波自然不知躲闪,立时被萧闻霜这一下打得斜飞而起,总算他运气,只是撞进了一堆沙砾里面,只听得哗啦啦一阵,身子已被塌下的沙子埋去过半,却犹未回过神来,脸上仍带着傻傻的笑容,看上去,倒十足象是个因未遂而被判活埋的痴汉。

公子

公子

不要说了。

可是

不要说了,这个话题,我想我们还是不要再提起了吧。

捂着犹还鲜红印着五个指印的右脸,云冲波苦着脸,努力着,用一种相对于他以往已算是很严肃的态度说道。

但是,公子,我是想说,你刚才被我从沙子里刨出来时,裤子后面挣开了一条口子,你是不是换一条

呃,是吗你怎么不早说

让萧闻霜背过身去,云冲波手忙脚乱的从她摊开在沙地上的包袱中找了一条换上,随后两人又陷入沉寂当中。

片刻的慌乱之后,萧闻霜便回复了她一贯的冷静与强干,将云冲波从沙堆里刨出,弄醒,将一切收拾,但,在这过程中,她却始终是低着头,偶尔与云冲波视线一对,无不是身子一震,立时扭开。

云冲波虽是口舌灵便,此时却也大觉尴尬,没话可说,只有一个人呆呆坐着,在心里苦笑。

不过,说起来,幸好是现在,要是几天前出了这样的事情,她打完我后,至少要把自己那条手臂砍下来算是给我谢罪不,说不好,闻霜她自绝以谢的可能都是有的,仔细想想,真是好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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