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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8.秉烛夜谈(1/2)

(严肃脸)此为防盗章~此为防盗章~此为防盗章^^谢谢支持正版谢彦卿笑道:“休文似乎并不在意,    怎么,    没有想法吗?”

沈休文随手递给他一粒葡萄,    哈哈一笑道:“没想法。”他暗道,    就算他有想法,皇帝也不会给他派到某位皇子身边的。

他爹的兵权摆在那里,    他要是真跟哪个皇子绑上了,    皇帝怕是也不会安心。

谢彦卿也没再追问,    他接过紫珠儿,    低头看了一眼,问道:“甜吗?”

沈休文将籽吐入拳心,    再伸手松开放入案上空碟中,笑道:“酸酸甜甜的,    要是能弄成冰汁,再微加一点蜂蜜,肯定好喝。”

谢彦卿失笑道:“没想到你对吃食还有研究。”他把葡萄放进嘴里一尝,顿时眼角皱起,    手忍不住抚了下脸颊。

沈休文见状,含笑道:“谢兄吃不得酸?”随后,    又叫了宫人拿茶汤过来。

谢彦卿吐出皮籽,    苦笑道:“我牙口不好,吃不得太冷太酸的。”

沈休文心道,    原来是牙过敏。

在大宁,    讲究的人以细盐刷牙,    随意的只漱漱口。

牙齿健康与否,    基本全靠天生的底子。

他穿来这里,见过最好看的牙就是那个落水的小女孩的,一口整齐的白玉糯米牙。

其他人,包括他自己,都是偏黄一点的色泽。

还好,他的也算整齐,目前看也还没有蛀牙问题。

想想他要是烂了牙,或是缺口,或是以金银镶嵌,那画面简直太美,完全无法直视。

他记得以前曾偶尔看过篇科普,据说古代牙疼时,医生有用雄黄和杂草烙牙的,也有直接上□□的,那雄黄可是二硫化砷,那□□更是□□,都是毒物。

真真是牙痛不是病,痛起来要人命。

最后是痛死,还是被毒死,就看你如何选择了。

沈休文对谢彦卿一时十分同情,这里可没有脱敏牙膏啊。

“谢兄,我在杂书上见过一个偏方,说是常以蒜片贴牙根,可治此症。

你不妨夜里临睡前试试,说不定有效果呢。”他边递给他一杯茶,一边道。

“呦,没想到我们的沈二公子见识如此广博,”李恕走过来,笑着讽刺道,“可惜,彦卿他不吃辛辣。

那等口臭之物,你留着自己用吧,正好相配。”

沈休文早看到他过来了,只不想理会他。

见他出言刻薄,他正眼对上他,微笑道:“李大公子,看来你比谢兄更需要一大碗茶汤。”

对这种说话臭的人,最好的办法自然是置之不理。

他若自觉无趣,也就消停了。

但众目睽睽下,忍他,让他,却容易让人看不起啊。

你不怼他,简直自己心里都过不去。

李恕听出他言下之意,怒目道:“沈休文,你以为你肚子里灌了点湖水,就能酸文假醋,装得人模狗样了?

告诉你,你差远了!”

谢彦卿一口茶汤含着还没咽下,听到此话,急得都呛着了。

其实李恕平日绝不是如此气量狭窄的模样,只是一对上沈休文,他就变得冲动易怒,嘴巴也不肯饶人。

前天,他们谈了谈,他还以为他能不再跟沈休文针锋相对了,不料今日一碰面,又是这种情况。

李恕是他多年好友,他不可能不维护他。

但沈休文,也是他想交好的人,不能不领他的好意。

说实在的,那大蒜,他确实也想敬谢不敏。

那气味简直了,绝不是儒雅君子该碰的。

谢彦卿连忙边咳嗽,边道:“你们两个看在我面上,不要再争执了,好吗?”

沈休文耸了下肩笑道:“谢兄,你随意,我去更个衣。”他也看出来了,谢彦卿对自己的建议也是不以为然的。

至于李恕,看他眼睛余光总在注意谢彦卿的模样,他深深怀疑,这位少年不是为了以往的恩怨,而是出于自己好友要被抢走的危机感,才各种看他不顺眼。

他在旁看着,心里觉得还有点好笑。

好吧,他可没兴趣为了这个和李大公子争来骂去的。

事实上,他现在也无意与古代少年们结下深情厚谊,只要关系过得去就行。

沈休文起身洒脱而去,倒使谢彦卿心中有点尴尬了,复又咳嗽起来。

李恕觉得赶走了沈休文,心中大快,忙关心道:“彦卿,你没事吧,要不要去请御医?”

谢彦卿抿唇闷咳了两声,立刻摇头道:“我没事。”

等他再端了茶汤,喝了口,有些无奈地看着李恕道:“你也别站着了,坐下吧。

我估计沈休文不会再回来此处了。

恕弟,你今日言辞失当,实在不应该。”若让旁人听了去,必然损害李恕自己的名声。

李恕从袖中抽出折扇,摇了摇道:“彦卿,就算他沈休文变得厉害了,你也不必如此结交他吧。

就他这个身份,皇上能给他什么好位置。

何况我们和他根本不是一类人。”

谢彦卿看向湖中的澄观楼,微微叹了口气,又收回目光低声道:“恕弟,我这个身份又好到哪去,说起来,其实比他还糟糕许多呢。

他不管将来能做什么,现在也已经得了皇上的青眼。

以我的直觉,跟他相处得好些,对将来是有好处的。”

李恕闻言,手中捏住扇骨,放轻声音安慰道:“彦卿你别多想了,我相信,以你的才华,皇上圣明,总有重用你的一天。”

谢彦卿淡淡一笑道:“希望如此吧。”只是想到家里,他就觉得自己出仕的日子遥遥无期。

为了家族,总有人要有所牺牲。

那边沈休文到了厕轩,方便完,在瓷盆洗了手,拿着手巾擦手正要出门,就撞上一个矮他一头的少年。

“对不起啊。”少年边说边急匆匆地跑了进去,看上去急着更衣。

沈休文本不以为意,但走了几步,就觉得似有不对,低头一瞧,正好看到自己腰上的玉佩不见了。

“哈!”他忍不住失声一笑。

没想到,他也遇到电视剧里常见的戏码了。

这是谁,打算搞什么事?

所谓大大小小,到底何为大,何为小?

按照古代伦理,君臣父子,君大,父大。

而君与父,忠与孝,在选择上却有一定的转圜余地。

你若做个孝子,一心一意听爹的,以致□□无暇,无法尽忠,那也少有人会说你错。

不过,对皇帝来说,肯定是希望得到臣下的忠,最好都只听他的。

尽管他们中大部分都会自我标榜以孝治天下,但那都是为了顺移忠之道。

沈休文觉得若不是自己想多了的话,皇帝的言外之意,就是要他明智地选择留下。

从他沈休文得了皇帝的赏识开始,他就不再只是单纯的大臣之子,而是一个未来可能有用于皇帝的臣子,也是一个几乎明确了的未来女婿。

皇帝给他安排入学,让他进宫行走,可他却一听能离开京城,就扔下这些事走了。

皇帝就算对此没有异议,心里也不会舒服。

因为皇帝要是真不介意此事,是不会拿此来询问他的,只要考虑他爹沈茂同的想法就可以了。

询问本身就是一种暗示。

他沈休文可以选择走,不过那就不要后悔失去朕的关注。

朕可会记得,在他心里,他爹的意愿才是第一位的。

沈休文莫名就脑补出这样的话。

从他个人来说,他自己也是倾向于留在京城的。

毕竟那是原身的父亲,他在心理上无法消除那种隔膜。

他可以敬他为父,但要把他当作自己真正的老爸那样对待,他真做不到。

他这里正思忖着,从内侍手中接过自己的马缰绳,随后踩着马镫一跃而上往回走。

“沈公子留步,大公主有请。”走了没几步,高欢将他拦了下来。

沈休文仔细看了对方一眼,倒是果真从那沉静无波的眼神中,感觉他确实不像普通内侍。

他也都有点习惯每次见完皇帝就见大公主了,闻言便驱马来到端木福的车架旁边。

看到小女孩在无聊地拨弄着自己的车窗珠帘玩,见他来了,就拨开帘子,露出一张圆圆的开心笑脸,他的心情不自觉就好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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