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过小日子(1/2)
(严肃脸)此为防盗章~此为防盗章~此为防盗章^^谢谢支持正版皇帝端木镕还是在云涛园的书房里见了他。
这次就没有像第一次那样给他强大的压迫感了, 反而一开口比昨日在清凉殿中还要声音和煦。
“快起来吧, 不必多礼。”
沈休文应道:“多谢皇上。”
端木镕闲暇时喜欢练字, 此时也正拿着笔写呢。
他朝沈休文招手道:“过来看看,朕这笔字与你昨日写的, 感觉有何不同?”
沈休文趋近看去, 现皇帝正把他昨日的卷子摊在桌上, 竟临摹了一遍他的诗。
他仔细看了看, 沉思片刻道:“皇上您这字威严有力,我的勉强算庄重严谨。”
端木镕看了看两幅字, 放下笔, 哈哈一笑道:“说得不错。”
他走到长榻前坐下,又指了指旁边位置,示意沈休文也坐。
“你昨日真是让朕颇为惊讶啊,小小年纪怎么之前如此藏拙?”他问道。
沈休文面上憨厚一笑道:“回皇上,并不是我故意如此,而是,不知怎么回事, 落水之后我就好像开了窍似的。
而且昨天有皇上的鼓励, 加上运气也不错,我才能常挥。”
端木福抬手指指他道:“还给我编。
明明挺机灵挺有悟性的,今后在朕面前可不许装傻充楞。”
沈休文咧嘴笑道:“皇上, 您这要求, 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啊。”
“怎么, 你想欺君, 敢违抗朕的旨意?”端木镕眯眼瞧着他道。
“不是啊,皇上,”沈休文硬着头皮道,“我只是不知道什么样才算装傻充愣,所以有点不确定。”
端木镕微笑道:“我看你现在就挺像的,当心朕治你个不敬之罪。”
沈休文一时无语。
端木镕哈哈一笑。
沈休文索性道:“皇上,我有个请求和您说。”
端木镕端起茶碗道:“那就说说看吧。”
沈休文顿了顿,笑着道:“我想请皇上收回封我为男爵的旨意。”
“哦,是这个啊,朕还以为你要提另一件事,”端木镕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道,“朕金口玉言,不会更改。
不过你倒是说说,为何要朕收回爵位?”
沈休文被他一眼看得顿时心头一惊。
另一件事?
是指做大公主驸马的事吗?
他方才还真有冲动说说此事,但也担心,自己试探不成,反而说不定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皇帝的心意难测,谁知道他有没有意愿嫁女儿给他,他还是谨慎点为好。
虽然昨晚他认真说了约定,但大公主她毕竟年幼,说嫁人啊招驸马啊,大有可能只是一时冲动。
皇帝陪着女儿玩,可不一定会真的同意她的想法。
沈休文诚恳道:“回皇上,圣人有言,不患寡而患不均。
昨天与我成绩相同者,还有三人,若是只有我受了皇上厚赐,心中着实有点不安。”
端木镕失笑,看着他道:“朕方才说错了,你呀,聪明归聪明,傻还是一样傻,没想到内里竟如此老实呆板。
朕给你的,你受着便是,管他人如何。
你入了朕的眼,就是你长于他们的地方。
朕可不会对人人都大方的。”
沈休文原本想着自己不过一场考试考得好点,就直接堪比边疆兵士攒了无数军功,便对这赏赐有点不感冒。
但皇帝这么说了,他即使受之有愧,也确实不能再推拒。
在古代讲究个雷霆雨露都是君恩,他这样已经算是不识相了。
“休文知晓了,谢皇上恩典。”他起身行礼道。
端木镕指指位子,让他继续坐,又道:“你和福儿谈的,朕都听说了。
这么说来,你是愿意将来和福儿成亲的?”
沈休文顿时脸上热了几分,虽然有心理准备,但突然真的谈起此事,尤其是跟极有可能的未来老丈人说这个话题,一时间内心还是有些尴尬。
这问题他如果应了是,不太符合他真实的愿望。
如果否认,却又显得他出尔反尔。
昨晚他是打算答应了的,如果不是大公主最后说了个考虑,或许他就认下了。
现在,他倒还真有点犹豫了。
端木镕见他面红耳赤,哈哈笑道:“真是年少啊!
行了,朕也不问了,朕会和你父亲谈的。”
沈休文内心弹幕道:不!
皇帝你继续问吧!
我有话想说的!
可是端木镕起了身,明显不要继续这个话题了。
他对沈休文道:“朕看你能力不错,属意你有空先来宫中当个行走,你看如何?”
皇帝所谓行走,乃是在他跟前的侍卫实习生,不仅待遇优厚,地位尊贵,更是不必通过考试,就能得到高官厚禄,简直是勋贵子弟梦想中的最佳捷径。
沈休文很是惊讶,略一想,便应道:“多谢皇上信任,我定会用心学习,尽忠职守。”
端木镕拍怕他的肩,笑道:“那就这么定了。”
沈休文心道,所以自己就这样一脚踏进大宁官场,要迎娶大公主,走向古代人生的事业巅峰了?
沈休文侧身看他,脸上带一点似有若无的笑意,道:“我听闻太学素有开放包容、广纳贤才的传统,平日并不禁行外人入内参观学习,你单单拦我一个,是何道理?”
少年嘴巴一张,滞了一下,才道:“旁人自然可以,但国子学的,恕不欢迎。”
沈休文打量了一下他道:“君子爱憎分明,却也是非分明。
因私怨而成偏见,对人一概而论,统统拒之门外,你自问做的对吗?”
少年脸上神色不定,一时竟无言以对。
沈休文也不再跟他纠缠,从怀中拿出国子祭酒亲自写成的聘任文书,摊开在他面前出示了一会,随后收起道:“这次没有理由阻拦我了吧,我进去办事了。”
少年惊讶之情溢于言表,内心所受震撼之深,以致于呆立原地许久也没回过神来。
怎么回事,沈二傻子居然要做他们的先生?
!
大门外又过来一太学学子,上前拍了他一下肩膀道:“傅静闻,你今个怎么没上台?
国子学那李恕不是你死对头吗?”
傅静闻神色恢复正常,哈哈一笑道:“唉,别提了,这次没抽中签。
你等着,等我下次虐他!”
这边沈休文走过集贤门,绕过半月水池,到了主院聚贤厅前。
此时已有负责接待外客的学官迎了上来,问明是来找主管太学的司业后,便带他去了东厢办公室。
太学司业李思明为一中年儒雅之人,人虽微胖,但风度翩翩,目含精光,笑容亲切。
他脸上自始至终都不曾露出一丝诧异,言行举止都让人感觉如沐春风。
知道眼前这位是出了名的爱护学生,沈休文对他也甚为尊敬有礼。
李司业叫来主簿,三人很是顺畅地商议确定了沈休文的课程时间。
定下在每旬逢六上午开一节一个时辰的书艺课,面向全体学子,无论上舍生、内舍生,还是外舍生都可以直接报名选修。
此事完毕,沈休文就恭敬地告辞了,李司业和主簿客气地送他到了门口。
看着他远去的身影,主簿对李司业轻声道:“大人,皇上这是唱的哪出啊?”怎么会让这个出了名的权贵子弟到他们太学来教课?
他们太学的门也太好进了吧。
李司业微笑摸着自己下巴上的短须,缓缓道:“此子天庭高耸,天仓饱满,眼如点漆,鼻垂悬胆,口如四字,唇似朱红,地阁方圆,肘龙虎臂,行走间,步伐轻松,劲气内敛,姿态悠闲,定是禀赋凡之辈,少年成名不奇,一生富贵定取,将来官禄荣迁,位不下公侯啊。”
主簿听得下巴都要掉了。
司业大人相人是有一手的,这么说来,自己很有必要交好那沈休文啊。
等以后人家达了,说不定也能提携自己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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