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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结党篇(2/2)

辽国有很多党项族人,和宋朝境内的党项族熟户一样,己养了好几代,可算是辽国人了。

居民就是财富,耶律宗真四处找钱,自然把这些看得很重。

李元昊却开始偷偷摸摸把这些人招回去,公然挖耶律宗真的墙角!

23日,南院大王耶律高十奏称党项部叛归西夏。

25日,罗汉奴、斡鲁母又奏:山西部族节度使屈烈以五部公然反叛。

于是5月1日,耶律宗真就派罗汉奴率军队去镇压。

没想到李元昊公然派兵过界,声援叛党。

杀败罗汉奴,杀死萧普达、张佛奴,之后带着辽属的党项人举族回迁,上演了西夏版的胜利大逃亡…

这样的事是大契丹立国137年间从没过的!

无论出于哪种考虑,都只有一条路可走:出兵干掉李元昊!

不杀不足以立威、不杀,周边所有小国都会起来造反!

而知谏院的孙甫、余靖、欧阳修三位大佬给皇帝上书,出了个主意。

首先强调:他们一致拥护范仲淹,他所有决定都是对的!

水洛城定得修!

但事己至此,边将失和也是要不得的。

各打50大板吧!

两边都疼,或许就都不疼了?

他们连具体办法都替皇帝想了出来。

可派人先对狄青说,刘沪修城是有命令的,你抓人太莽撞了。

可现在放了他,就会降低你的威信,这也是朝廷不希望看到的。

就由你出面去放他吧,以后他再犯军令,可军法从事。

另一方面对刘沪讲,你不听大将军令,这就是罪。

念你修城有功、边防劳苦,所以让狄青放了你,你去把水洛城修完吧,算是将功赎罪。

至于尹洙?

半点都没再提他。

这是变相的照顾,您就置身事外吧,谁让您上面有人,脾气又大呢?

虽说给狄青的话,句句都是说给他听的!

6日,仁宗皇帝再派陈惟信去重新催修水洛城。

7日,耶律宗真调集国内军队,准备征讨李元昊。

25日,李元昊为免两线作战,以夏国主身份主动向大宋称臣。

时间进入阴历6月,夏天开始了。

6月1日,皇帝给两府大臣,更是给这些“君子们”提出了5个问题:1该用何人镇守西北?

2民力困弊,财赋未强        ?

3军马尚多,何得精当?

4将臣不和,如何制置?

5躁进之徒,宜塞奔竞?

看着这5个提问,我们想象自己是宋仁宗,该是什么心情?

新政己实施半年多了,几乎半点作用都没有!

请问你们这些君子,都是干什么吃的?

君子们不敢怠慢,立即着手回答,至于回答了什么嘛?

篇幅太长了,我们只节选一条,来看看君子们能力到底怎样:

第2条民力困弊,财赋未强。

答“臣等议之,国家革五代诸侯之暴,夺其威权,以度支财用,自赡天下之兵。

岁月既深,赋敛日重,边事一耸,调率百端,民力愈穷。

农功愈削,水旱无备,税赋不登,减放之数,动逾百万”这已是83个字了,说了什么呢?

总结,把问题来龙去脉说清楚。

也就是说,皇帝向他们提问题,他们再细化一下,让皇帝再看一遍。

接下来终于到解决办法了“今访选举良吏,务本安民,修水旱之防,收天地之利。

而更严著勉农之令,使天下官吏专于劝课,百姓勤于稼穑,数年之间,大利可见。

又山海之货,本无穷竭,但国家轻变其法,深取于人,商贾不通,财用自困,今须朝廷集议,从长改革,使天下之财,通济无滞。

又减省兵,量入以出,则富强之期,庶有望矣”138个字,看到什么具体办法了吗?

看到“青苗法”“均输法”“农田水利法”“免役法”这样言之有物的具体法令了吗?

都是空话、套话、没半点用处的废话!

其它4条基本和这一样,让仁宗皇帝进一步看清楚了新政“君子们”的成色!

4日,阻卜部长向驻跸永安山的耶律宗真献上李元昊来求援的使者,并请求以兵助战。

宗真答应,并派耶律高家奴出使大宋,告知辽将伐夏之事。

水洛城在6月建成,然后迅速消失在历史长河里。

它本就没什么实际用处!

而范仲淹在这段时间里,还要继续为新政工作。

那句历史中关于庆历新政极其有名的对话就是在这时产生的:

他挥起大笔,刷刷点点,在各路转运使名单上挥来挥去,抹掉一个个名字。

旁边的富弼看不下去了“您可知您大笔一挥,抹去一个名字,就有一家人在哭啊”那是断送一个人、一个家族的前程。

能爬到省长一级的高官,是容易的吗?

范仲淹头都没抬“一家人哭好,还是一路人哭好”这就是范仲淹和富弼不同之处。

范仲淹从人生最低谷处爬起来,只要有口饭吃,就觉得很美好。

所以他不怕丢官,也以这标准去要求别人。

富弼不同,他是标准的士大夫,做人要有尊严和身份,任何时候不能伤了别人体面…

这两句对话在历史中流传很广,用来美化范仲淹高大形象。

可惜是见小不见大了。

15日,开封城里天雷轰顶,开宝寺灵宝塔被天火焚毁。

这比一年前的干旱还吓人。

所有人一致把目光射向了皇宫:皇帝,你定又犯事了,老实交代!

当然,这只是国民们在心底里的呐喊,新政的君子们却说出了口。

知谏院余靖上殿,大热天的挥汗如雨,可他穿戴齐全,一本正经的跟皇帝说事。

中心思想只有8个字“勤俭修德,感动人心”但要命的是他整整聊了两个多时辰!

仁宗静静听着,一言未发。

直到余靖走了,他才说出一句话“被一汗臭汉熏杀!

唾沫都喷到我脸上了”

下旬,最精彩的桥段到了,一个人回京了:夏竦!

夏竦在1038年当上了三司使,负责大宋全国的钱粮,于是好日子开始了,夏竦的精品生活进入了人们视线。

要说有知识的人就是有品味,夏竦无论在哪方面都比晏殊、欧阳修享受,至于其他蠢物们,更是不值一提:衣,食,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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