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九章 我又没动你,乱叫什么(2/3)
活见鬼了。
夏树转身朝浴室走去,可是,地上的狼藉却叫她顿住了脚步。
整扇玻璃门都被撞破了,残碎的玻璃碴子上沾了一大团干涸的红色液体。
她猛地一回头,看见陆毅臣搁在膝盖上的手背,那个位置早已血肉模糊,伤口没来得及处理,血块凝固在一起,好像一块黑痂。
陆毅臣显得浑不在意,一点儿没把伤口放在心里。
夏树心头一颤,有些情绪不受控制的流淌了出来,思绪不由得飘向一年前,薛洋像宣读圣旨一样的告诫她:那个男人名义上是你的姐夫,你不能爱上他,不能对他吐露半点信息,最重要的是,不能跟他有任何亲密接触……
虽然是忠告,但也是一种引诱。
亚当跟夏娃会啃苹果,绝不是因为苹果看起来很好吃,而是老是嚷嚷着千万不可以吃苹果却种了一大堆苹果树的顽皮上帝。
“一点小伤,用不着大惊小怪。”他推着轮椅准备去卧室。
“陆毅臣……”
轮椅停下了,男人回过头:“嗯?”
“饿了吧,我下面给你吃?”算是一种妥协,更像是一种别样的接受。
接受他的存在,接受已经发生的事实,也接受了不受控制而悸动的心。
男人认真思索了一会儿,只听他一本正经道:“……没吃过唉,不过可以试试。”
夏树连忙去煮面,谁知走了两步觉得不对劲。
刚才那番对话……呃……是她想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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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一月底,《宫墙异闻录》的拍摄彻底结束,对于第一次参与拍戏的新人来讲,第一部戏就能获得导演跟一些老戏骨的肯定,简直比获得大奖还要振奋人心。
倪诚把庆功宴定在今晚。
避免某人在家饿死,夏树提前买了一堆汉堡包供他充饥。
临走时,陆毅臣搓着轮椅送她到门边:“庆功宴在哪里举办?”
“星光大酒店。”她没有要隐瞒的意思。
陆毅臣若有所思道:“嗯,那个地方的鲍鱼挺不错的。”
夏树上下打量他几眼:“你不会让我打包回来给你吧。”
“那怎么好意思,两个头的就行了。”
“……”
到了会场,夏树竟忍不住看了盘子里的鲍鱼好几眼,算了,反正又不是她花钱,搞几个回去给他解解馋。
趁着大家互相敬酒的空档,夏树蹑手蹑脚的走到自动取餐区,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小袋子使劲往里塞。
打包好食物,夏树准备去二楼的包厢里坐一会儿,等宴会开到一半,她就找机会开溜。
手里的拎袋里装满了鲍鱼,这要是被人发现还不被笑话死。
直接推开包厢大门……那一刻,世界仿佛安静下来。
满桌子都是人,但夏树认识的却只有一个。
那就是导演倪诚。
倪诚看见夏树,表情滞了一下:“你怎么来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走错地方了。”夏树赶忙鞠躬。
“这就是这部戏的女二号?”一名光头中年男子指着夏树,显然一副兴趣盎然的样子。
事情都到这个份上了,倪诚也只好站起来介绍:“没错,这就是我们的女二号,夏树。”
“哈哈哈,果然是美女啊,来来来,来这儿坐!”有人站起来给她让座位。
夏树下意识看向倪诚,等候他的指令。
倪诚沉着脸,示意夏树:“到我这边来坐吧。”
如果不是下部戏需要更多的投资,他根本不想与这群家伙打交道,在夏树进来之前,坐在对面老板居然大言不惭道:“你手下有那么多的女演员,叫几个上来喝杯酒呗。”
轻蔑的口吻犹如坐在ktv叫陪唱小姐。
发现桌上就她一个女的,夏树多少有些尴尬。
“夏小姐,你们导演真是看中你啊。”
夏树点头称是,瞥向倪诚发现他脸上的表情有些凝重。
这时,一个大肚男站起来,手里拿着两杯酒:“初次见面,咱们先干为敬。”
说完,他自己先喝光了,然后把空杯子倒扣给夏树看。
“王总,她是女孩子,哪里能喝这么多,少一点,少一点。”倪诚站起来劝阻。
“这年头女孩子能喝的多了去了,你可别乱说啊。”旁边立刻有人出来帮腔。
“王总,导演说的没错,我真不怎么会喝酒,这样吧,我干一半好不好?”
夏树刚要端杯子,却见对方露出不悦的样子:“我一杯都喝光了,你干干杯是什么意思?
看不起我?”
她没想到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以前总听金牌记者抱怨饭局上有人灌酒的恶行,虽然一个个痛心疾首,恨不得吊打那些劝酒的混蛋,可是没有一个敢拒绝。
“我不是这个意思,这样吧,我也干了好不好?”夏树强颜欢笑,端起杯子,果断的一饮而尽。
“算她识相……”
“说白了就是个戏子而已,装什么圣洁。”
……
路灯把两个人的身影拉长,倪诚连声抱怨:“你包里装炸弹了,这么沉?”
夏树喝醉了,但是还保留了一点点理智,只听她嘿嘿一笑:“好东西。
我要带回去给陆毅臣吃。”
倪诚只当她在说胡话,陆毅臣是什么人?
会轮得到她带鲍鱼回去给他加餐?
“你家住几楼?”
“十七楼。”
“还记得家住哪里,说明没喝醉。”电梯打开,倪诚架起烂醉如泥的夏树进去。
叮……电梯到了。
倪诚施了几分力,把她往上提了提。
“哪个门。”
“这个——”夏树手一指。
“钥匙。”倪诚朝她伸手。
夏树一把推开他,嘟嘟囔囔道:“要什么钥匙,家里有人。”
说完,铛铛铛的拍打着门扉,倪诚怕她把隔壁邻居吵醒,连忙拦住她:“我的小祖宗,行了吧,别拍了。”
正想从她包里找钥匙,却不料门居然从里面打开了。
“陆……陆爷!”不敢叫出那个名字,下意识的叫出了尊称。
陆毅臣年纪轻轻就能被人叫‘爷’当然有他的过人之处,所以,没有几个人敢直呼他的名字。
倪诚自然也不敢。
陆毅臣刚打开门就闻见了一股浓浓的酒味,浓眉微微一拢,不悦至极。
“你让她喝的?”凤眼一挑,看似漫不经心,却杀伤力十足。
“陆爷,这是个误会。”
“误会?”陆毅臣目光一寒,倪诚感受到那道光束的不友好,意识到自己还扶着夏树,吓得连忙松手。
失去依靠的夏树直接扑到了男人怀里,小脸下意识的往他脖子拱了拱,仿佛在找舒服的位置。
倪诚这才注意到,陆毅臣竟然坐在轮椅上。
“陆爷,您的腿……”
“我的腿跟你有关系?”陆毅臣似笑非笑的问道。
倪诚连忙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没有,没有。
您放心,我谁也不会说。”
算他识相。
“到底是谁让她喝这么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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