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危机(1/2)
少女名叫季月寒,是聚居在边境一带的少数民族。
与匈南不同,少女的民族向来渺弱,不得已依附于天武帝国才能维持生存。
天武帝国对这种小种族也是防备的态度,只允许他们在边境生活,不得进入繁华的地带,用来形成与匈南之间的缓冲带。
这才导致匈南兵能到处肆虐,而边防兵却几乎不管的地步。
季月寒用水洗过脸,才露出那张漂亮清秀的瓜子脸。
常年在戈壁生活,让季月寒的皮肤显出淡淡的古铜色,娇嫩的肌肤却没有被风沙损蚀。
季月寒自己来说,则是因为他们民族的习俗,女孩子未出嫁之前是不能经常外出的,只能呆在屋内帮家里做杂事。
凌小状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季月寒头顶,用来帮她遮挡风沙,自己只穿一件单薄的上衣骑马跟在凌夕后。
凌夕来到一块大石前,勒马停下,眯起眼睛朝地平线远处望去。
几近要遁入地下的夕照映出一群荒马的影子,那群野马自由自在的奔跑,马蹄踏出冲天的灰尘,荡向远处。
季月寒在凌小状耳旁附声低语几句,凌小状立即望向野马群,神色复杂。
“野马群对我们来说是天赐的象征,碰到它们预示着会叫上好运。
还有……我们族的男子在向心爱的人求婚时,也会抓一匹野马献给她,表达自己的爱意。”季月寒对凌夕解释道,眼神不由自主的瞟向凌小状。
凌小状尴尬一笑,停下马道:“天色不晚了。
戈壁晚上太危险,我们还是原地休息吧。”
凌夕独自坐在马背上沉默,眼眺望着野马群远去,夕阳落下。
一轮明月映照大地,季月寒熟练的用打火石点燃火焰,吹大火势,燃起火堆。
扔下柴火的凌夕回来见状,手中出现团火苗扔进火堆里。
火堆一下燃得更高,噼啪作响。
刚
想向凌小状邀功的季月寒表情变得黯淡失落,坐在他身边抱着双腿不吭声。
凌小状一直低着头用树枝扒拉土地,装作没看见的模样。
凌夕自己找了块石头,背靠其上望向明月,独自饮着露水。
三人就此过了一夜。
凌小状刚睁开眼,发觉自己的外套被披在身上,季月寒不知所踪。
他转头向一旁的凌夕问:“月寒呢?”凌夕挑头望向不远处,季月寒正围在炉火前忙活着什么。
凌小状走过去突然开口:“你在干嘛。”
季月寒被吓了一跳,回头低声说:“我怕那些干粮不好吃,给你做点吃的。”
凌小状闻言扭过头,含糊道:“啊,随你。”
“有马靠近了!”凌夕眼神凝望远处大声提醒道。
一群野马奔腾着从远处跑来,正冲三人的方向。
三人脸色都不好看,两匹马受惊肆叫不已,想要逃开野马群。
“你们两个一人一匹马!
我去引走它们!”凌小状大吼一声,吹哨吸引野马群的注意力,跑向旁侧。
凌夕也不废话,抓起季月寒把她扔在一匹马上,自己跨上另一匹马拉缰就跑。
季月寒从小在戈壁长大,不可能不会骑马。
果然,季月寒跟了上来,还不停回头用担忧的神色望向野马群的方向。
凌小状似乎已经被野马群淹没,看不到他的声音。
凌夕也停下马看向背后,眼神凝重。
“哈哈哈!”一声大笑。
凌小状抱住一匹野马的脖颈,跨在它身上穿过野马群撞了出来。
野马被抓住脖子后的鬃毛,痛的只能被凌小状拉来拉去。
凌小状把野马强制停在二人面前,翻身下马压住马匹笑道:“真刺激,我好久都没这么玩过了!”
季月寒脸色通红,慌张的在马背上乱抓。
凌小状想起昨天季月寒讲的故事,连忙推开野马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
野马后蹄一蹬,逃往远处,重新混入了野马群中。
凌小状刚打算说些什么缓和气氛,一声响箭从三人耳边掠过。
“是匈南兵!”凌夕和凌小状齐声喊道,震惊的望向远处。
数百名轻骑兵浩浩荡荡的掀起尘土,在戈壁中宛如一头强壮的野兽,无人敢惹。
先前的野马群也正是被这群骑兵赶到这里的。
为首的将领放下短弓,冷眼盯着三人。
将领头戴羽盔,身披精钢甲,收起短弓朝背后吼了声胡语。
几个匈南兵从骑兵群里钻出来,指着凌夕三人骂骂咧咧。
凌夕认出他们就是昨天放跑的那几个匈南兵,他们找大部队来报仇了。
凌夕深吸口气,手中握住凝聚出的沙剑,劝道:“你带季月寒走,我挡住他们。”
“小爷我什么时候跑过。”凌小状抬腿踢在季月寒胯下的马匹屁股上,将马赶走:“走的越远越好!
不要回头!”
季月寒面带惊恐,不停回头望着凌小状,任由胯下马匹疾奔。
凌夕用尽全力召出十几名沙兵,头都开始发痛,让它们围成一堵墙挡在前方,半蹲用手撑住地面。
轻骑兵的洪流顿时分为两队,从沙墙两侧绕开,朝里面射箭。
箭支从凌夕头顶掠过,凌小状拼命挥剑抵挡,肩膀还是中了一箭,失去力气半跪在地上。
匈南兵绕到背后,统一拔出弯刀,喊着胡语冲来。
凌夕抓紧了手中的沙土,等待时机。
就在匈南兵离二人只有不到十米的距离时,凌夕猛地抬手挥出手里沙土,地面跟着崩起,扬起无数尘沙。
匈南兵顿时被迷了眼睛,看不见东西,马匹挤在一起互相撞倒,匈南兵乱挥的弯刀也砍在了自己人身上,混乱无比。
紧接着从沙土里射出几十枚土枪,一部分射穿匈南兵的大腿和手臂把他们钉在原地,另一部分则被胸甲挡下来折断。
凌夕眼前一黑,几乎要失去意识。
踉跄勉强立在原地。
隐隐在沙尘中冲出一个骑影,那名将领来到凌夕抬刀劈向他。
凌夕下意识下用土剑挡住。
从刀锋上崩出一条刀气砍碎土剑,切在了凌夕胸口正上方,溅起一片血花。
“修灵境……”这是凌夕昏迷前最后一点意识。
凌小状也被抓住,按倒在沙土里吃灰。
将领回头望向死死伤伤的匈南兵,眼里出现恼怒,大声呵斥了几句,指着凌夕和凌小状说了些什么。
剩下的匈南兵唯唯诺诺,拖起二人绑住扔上马背,随着将领远去。
凌夕意识逐渐清醒,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马厩特有的难闻气味。
他咳嗽一声,胸前的剧痛几近要把他撕开,疼的满头大汗。
凌夕透过唯一透进来的一缕光看到自己胸前的伤口被草草包扎起来做了处理,便扔在这里不管。
他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摸向腰间,心里凉了下去。
他的疗伤药也被收走,连止血都困难。
凌夕嘴角勉强拉扯出冷笑。
他拼了这么久,难道就要死在这个马厩里不成。
嘎吱一声,马厩被拉开,凌小状端着碗粥走进来。
他脖颈和脚腕处都套上了锁链连在一起,让他不能逃跑。
“别出声,我喂你。”凌小状没有给凌夕问问题的机会,把碗端在凌夕嘴前喂下去。
粥有些发烫,里面的米粒屈指可数,但好歹也算是食物。
凌夕喝完粥恢复了点力气,勉强再睁开眼才发觉凌小状的手满是伤口,磨得血肉模糊。
凌夕动了动嘴唇,凌小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不在意的道:“没事,和你比,我还能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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