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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四章 花开别处(1/2)

清的确有些兴奋。

这可是能超越小范老子的事情,范仲淹如今官儿小,俸禄有限,虽说筑堤是个肥缺,奈何这老哥可不是贪墨之人,尽管并不知道范家的内情,也能推断他此时万万拿不出千亩良田来,也就是说范家的义庄现在还是没影的事情,咱先弄了,让他拾咱的牙慧。

并且范氏义庄原则上只是为族人排忧解难,而咱的这个可是替那些为国洒热血的退伍军人谋福利,从大义上,要胜过许多了,日后那些史官要想拍范仲淹马屁时,就不能不提咱李清了,到时候来上一句“三郎之心,日月可昭矣!”岂不妙哉?

最关键的,就是这义庄也能延续上八百年才是正经,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咱后世那么多的经营之道啊,哪能不拿出来卖弄一番?

只是对着两个老军汉,颇有些对牛弹琴的感觉,民主集中制?

股东?

古董这东西大相国寺那边才有的卖,李家庄没有,干脆,公子您便吩咐罢,您怎么说我们怎么办好了。

这要是啥事都听吩咐的,还说什么民主集中制?

兴致高的时候被人打断,当然有些不耐烦了,咱院子里怎么了?

大槐树上新筑了个鸟窝咱昨儿已经侦察过了,估计才下了蛋,小鸟还没孵出来呢,顾忌着形象问题才没爬上去掏,就是想看你家三郎爬树,这当口也不合适啊!

只是再不耐烦,对着自己后世打灯笼也难找的淑女媳妇。

李清还是没有起高声地坏习惯,一边向张、袁二位做介绍,一边斜着眼睛小声问道:“这不瞧着我正说经济学问呢,外面有甚事值当大呼小叫?”

居然眼前这个素素淡淡装扮的就是三郎娘子,昔日名满京城的状元红?

两个老军汉慌忙起身行礼,心里颇有感慨,咱公子委屈可是受得不小,想当初水云庄是何等富贵。

如今这般简陋起来?

他们哪知道李清就爱这个调调。

黑脸的才要拼命涂脂抹粉呢。

丽质天然的,费那劲干吗?

若英一边还礼让座,一边小声的和李清说道:“三郎暂且消停下如何?

外边站了不少人呢,想必都一、二个时辰了,要不请进来坐坐?”

外面有人?

李清瞧瞧这两老爷子,心里也释然,不是说准备为咱劫大牢么。

自然带着帮手,还真说上兴头忘了时辰,叫人家在外面站了这么久,确实不合待客之道。

李清对张叔笑道:“外边便是二位带来的兄弟罢?

一路劳顿的,何不叫进来坐坐?”

张叔笑道:“行得匆忙,先前想着行事也需些帮手,便叫了些庄内子弟同来,犬子也在里头。

公子且休要客套。

年轻轻地娃儿,多站些时辰累不着他们。”

哦,居然还带儿子来了。

那更要见见。

见李清坚持,张叔提声叫道:“小四,叫哥几个都进屋来,公子要瞧瞧你们。”外面一人高声应道:“是!”

不多会,进来八个精壮汉子,一色地葛衫皂裤,头上扎着武士巾,李清一瞧,嚯,好精神地子弟,来到屋内,八个汉子分成前后两排,整整齐齐一起躬身施礼,“见过公子。”说完,挺身全是标准的立正姿势。

这情形李清可不陌生,军人得不能再军人了,见着李清神情有些疑惑,袁叔笑道:“怕是难入公子眼了,与龙翔军可是没得比,因怕这起子后生年轻不晓事,闲了就会惹事生非,便依公子的法子,寻常也教他们操演,近得一年,风雨不缀。”

怪不得一站在这里就不同凡响呢,李清点头应道:“不错,果是军旅子弟风范,莫非二位老人家想子弟进龙翔军么?

这确不难,依我看绰绰有余,待我知会陈全一声,想必这点体面还是有的。”

张叔笑道:“公子说笑了,既然承蒙公子给了田地,生计有着,如何还愿意从军的?

只是几十年下来,老汉等亦未曾忘本,因此闲了带子弟们胡闹下。”

李清站起身,转圈打量了一番,训练的不错,也不说在外面站了多久,现在在屋内个个都是纹丝不动,一副受检阅的样子,李清有些感慨,果然是几十年军旅生涯地老军人,和寻常农夫就是不同些,可惜在咱大宋当兵不是光彩事,这么好的素质不能从军,实在有些可惜。

正准备好好夸奖一番呢,门外一阵喧嚣,人还未见,便听得有人高叫着:“三哥,今儿饭食可要多备些,兄弟饿坏了,莫兄弟,一会可不能和我争,如今我可是上官了。”

说话间嘻嘻哈哈进来五、六个人,小白将军和莫风带着陈彪、张九,后面还跟着杜先生,一进了屋,见着标枪般立着的八个人,笑声嘎然而止,蹭饭吃的来了,李清起身迎上,指着张、袁两人介绍道:“你们来的正好,这二位是我

的故人,却是行老了军伍的,且来亲近亲近。”

才收了几百号人进厢军,这要安排的事情可就多了,因此这几天小白不得空,一等到安排地差不多,就惦记起李清家可口地饭菜来了;许是才从军营里来,都是一身的军伍装扮,只是剿匪的事才上报朝廷,处置还没下来,莫风这号主动投诚地盗魁,先便委屈只做了个都头,不过他也不是很在意,瞧见没,咱这上官指挥还担心我等会和他抢菜吃,都头就都头吧。

陈彪这家伙还因祸得了福,为着给李清**一脚踹进长江的因果,反和李清还亲近起来,这也不算错,要没他这一脚,后面的事情便就发生不了,咱太湖好汉也不能和李清称兄道弟起来,因此他爬了很多弟兄的头,做了个虞侯。

不过和莫风一样,做惯了好汉地,等级观念就是不强,比如他就喜欢和张九抬杆,一点没把人家这个都头当回事。

李清平素自己也没正形,和哥几个也玩笑惯了,陈彪和张九都是随意向李清行了个礼,莫风抱个拳。

而小白嘴里叫着三哥。

自是一副疲赖像了。

只有杜先生先和李清见了礼,听得李清介绍,又和张、袁二人见礼。

这两老军汉可不真敢以李清故人自居的,军营中几十年啊,等级服色当然明白的很,一瞧小白将军还是个指挥呢,哪敢托大。

两人都是恭敬的行了个礼,“小老儿见过各位大人。”

那八个子弟也是一齐行礼,“见过各位大人。”说完,也不在屋中间站着了,八个人立到房脚处,不过依旧排得整整齐齐。

这般做派可有些显眼了,方才还在和陈彪斗嘴的张九也收了声,小白将军也是惊疑未定的。

**在椅子上尚未坐稳。

便冲李清问道:“三哥,你这两位故人究竟是何来头,这几个人又是怎回事?

我瞧着有些蹊跷呢。”

李清还未答呢。

张老汉起身抱拳答道:“小老儿如何敢做公子故人,只是有幸,也曾在公子帐下听令。”

小白一听可兴奋了,“在三哥帐下听令的?

可曾是在天宇山见过仗的?

说说,那仗究竟如何打地?

我却是有些想不周全,五百步卒又是怎生尽歼一千铁骑地,快和我详细说说!”

张老汉使劲摇头,“回这位大人,小地无福,不曾随公子上过天宇山,详情我亦不知,只是此事军中言之锉锉,断不会有假的。”

这个小白将军早就追问过李清了,奈何李清总是轻描淡写的说道:有什么好说的,生死一线,豁出命去打就是了;小白以为李清是不愿意卖弄的,其实李清何曾不是个爱卖弄的家伙?

只是从血雨中亲历而来,李清根本不觉得有什么好卖弄的,他几乎不愿意自己想起那些场面和经历罢了。

小白又问道:“我明了,收拾龙卫军肯定便是你等了?

怪不得呢,我瞧着怎地器宇不凡。”

张老汉拿眼瞟了李清一眼答道:“回大人地话,与龙卫军见仗,小老儿本是在帐下的,奈何公子瞧我等不上眼,说是年老体衰,因此没福。”

见人家现在还委屈呢,李清忙道:“张叔错怪了,我几曾是看不上眼?

因虑着龙翔军当初要做太子亲军,觉着张叔等休要再吃那些苦头,如今不也挺好么?”再看小白将军的神色似乎有些失望,他可不想这些个老军人被人看轻了,又道:“小白你休要小看了,收拾龙卫军只是儿戏罢了,天宇山亦不过小场面,张叔当年守过灵州,打过檀渊,几十万人的大阵仗都见过,何需再与我去胡闹?”

收拾龙卫军是儿戏?

不是说龙卫军是上四军之首么?

据闻天宇山是以五百厢军尽歼一千党项铁骑,难道人家都是和你假打?

小白觉得自己这三哥太牛皮了,也不怕把天捅破?

杜先生一旁接口道:“是极,老人家亦何须与龙卫军操演,瞧这般子弟气势,便知不凡,只是听闻你等已退出军中,何不休憩颐养天年,奈何又这般劳苦做甚?

另则这便是三郎练兵之法么?

京中听得多时,却未曾一见,今日见了,确是叫人赞叹。”

这话一出,还钩起李清个担忧来,老军汉们不忘本,当然是情有可缘,再说自己的这一套居然有人学样,得意也是有些,可瞧着这些子弟的架势,分明便是狠下了一番苦功夫的,这也有些过了;对了,大名府在河北,不就靠近幽州么,那些契丹人还经常过来打草谷么?

这打草谷一词,虽见后人多处使用,说的就是游牧民族对汉族进行劫掠,其实这是契丹人地专利,辽国立国初期,军队出征,“人马不给粮草,日遣打草谷骑四出抄掠以供之。”军人自筹给养,掳掠民间粮草财物的方式,被辽人

打草谷”;别的游牧民族虽然也有同样行为,叫法却地,不过辽太宗灭后晋,领兵占了开封,本就有长居中原的意思,只是打草谷这方式叫中原人民不堪忍受,纷起反抗。

使辽军在中原难以立足。

辽中、后期,对军队后勤保障方面有所重视,在边境地区设置屯戍之兵,种植粮食,供给军饷。

以后,在战争中,辽军打草谷的现象虽然没有完全绝迹,但是纵兵大掠地作法已不多见。

只不过李清担忧错了。

“契丹人?

打草谷?

回公子话。

大名府不曾来契丹人。

如今边境息兵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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