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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5章 敬天法祖(2/2)

这些事……以后你不必过问了,教他自个儿领会吧。”

他独独留下了张安世。

胡广郁闷地道:“我只是牢骚而已,金公为何得理不饶人,处处计较?”

说到这里,朱棣看向朱高炽的眼中多了几分期许,道:“你是朕的儿子,而今天下承平,相比于当初朕的处境,已不知好了多少倍。

如今……让你继续在营,其一为调养身体。

这其二,也是对你有莫大的好处,好好学一学吧,不会有错的。”

朱高炽看着朱棣关切的目光,只好道:“儿臣遵旨。”

说罢,朱棣看向朱高炽,道:“太子在营,已有数月,原本这詹事府中,没有太子是不成的。

只是眼下,太子调养身体要紧。

今日,朕许太子五日沐休,五日之后,依旧回模范营听用。”

他端详着张安世,半晌才道:“太子能这般,朕的心就放下了一大半。”

大明最顶级的爵位,应该是徐家的一门两个国公,也即徐家兄弟的魏国公和定国公。

张安世道:“陛下说的是。”

张軏显得格外的激动,将门之后,心心念念的自是封侯拜相。

朱棣又看向张軏:“朕也赐你侯爵。”

当然,他还是要面子的,于是摆出一副平静的样子道:“臣也没有什么功劳……”

张軏眼前一亮:“啊……对对对,是该给殿下加一加担子了,太子殿下得知,一定很是欣慰,就这样决定啦。”

众人还在此喋喋不休。

此时,既然金忠说到正事,杨荣便道:“此事,让礼部定夺即可,刘部堂那边……拟定了章程,我等再议。”

胡广挑眉,振振有词地道:“君子连是非对错也分不清吗?”

说话之间,朱勇和张軏对视了一眼,而后目光俱都落在了一旁叉手的丘松身上。

朱棣瞥一眼丘松,道:“他也照此例吧。

要明发诏书,昭告天下。”

他甚至比任何人都清楚,新政所带来的成绩,无人可以掩饰,天下的出路,似乎也只有新政了。

金忠这兵部尚书,因为涉及到大量武臣封爵,所以需要来文渊阁办一道手续。

胡广皱眉:“哎……”

金忠听了这话,笑了笑道:“内帑的银子从何而来呢?

国库为何会亏空呢?

说来说去,不就是弄不来银子吗?

这天下的钱粮,又去了何处,胡公难道想不明白?

依我看啊,胡公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受制于人这样的话,可也是大逆不道之言。

当然,胡公率真,自也不必计较。

可钱粮哪儿去了,却是你知我知,天下皆知的。”

金忠沉吟了片刻,又道:“臣掌兵部,对于朝廷无度的封赏历来是反对的。

可臣并非是吝啬之人,臣为陛下当着兵部这个家,就该学会算好这一笔账,哪些封赏是不该,哪一些是非要花出去的,却还是明白。”

现在的他,对模范营的生活,倒也还算习惯,可有家有业之人,总不能成日待在营中吧。

…………

而朱勇这成国公之后,平白竟得了一个可世袭罔替的侯爵,却令他不禁震惊,一时说不出话来。

可现如今,显然情况是恰恰相反的。

这太残忍,而杨荣心善。

他的兄长张辅如今已是英国公了,当然,这是得了父荫的缘故,而张軏只是次子,是没有资格袭爵的。

何况他想不明白自己的父皇做这样的决定,却不知是何意?

眼看着朱高炽惴惴不安的样子,朱棣道:“朕当初在燕王的时候,太祖高皇帝就曾言,宫中是养不出贵子的,因而命朕镇北平,几番在军中,出击大漠,可谓是戎马半生。”

他摇摇头,对此比较担心。

朱棣大气地道:“都封伯。

至于你……朕再敕你为侯,将来你袭了你父亲的公爵,你这侯爵,便可传予你的次子。

你朱家一门,有一个公爵,一个侯爵,世袭罔替!”

说罢,朱棣雷厉风行地询问朱勇:“营中有多少千户?”

朱棣这才想起,今日的正经事好像是招待这鞑靼、瓦剌三汗,当下便笑道:“这乌日格,亦是好汉,赐他十万金。

其余博克之勇士,虽是惜败,却也不失为汉子,赐金五万。”

胡广道:“现在朝廷的事,处处都是伸手向内帑要银子。

殊不知……拿人手软,吃人嘴软……长此以往,朝廷但凡用钱,都要处处受制……”

即便是太平府,其实也在灾害的范围之内,毕竟淮河水患,教太平府也遭了不少的损失。

张軏身躯微震。

朱勇听的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道:“十……十三人……”

胡广道:“此番封爵者是不是太多了?”

于是忙道:“臣谢陛下恩典。”

三汗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慌忙谢恩。

说话间,朱棣的唇边勾着浅笑,可见他今儿的确心情极好,应该说,朱高炽今天所展现出的改变,令他心头极为安慰。

杨荣今日出奇的没有吭声,其实此时再说什么,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他清楚胡广此时就像是溺水之人,你总得要让人家哀嚎几声吧,总不能有的人精神上即将死亡,却还不让人嚎叫吧!

“可是……”张軏带着余虑道道:“这会不会令太子殿下记恨咱们?”

反而大臣们每日所能想的,就是绞尽脑汁地从内帑里讨个三瓜两枣来救急,这显然是彻底与文官的理念背道而驰。

朱勇道:“大哥神机妙算,只怕早料到咱们有此福气,这一场功劳,是大哥送俺们的,说来奇怪,原来调教太子殿下,竟也算是大功劳,这样说来,以后咱们得要好好干。”

朱棣今日心情显然格外的好,随即入宴,酒过正酣,及至下午的时候,方才教人散去。

丘松:“……”

金幼孜道:“胡公又因何叹息?”

这叫张安世很为难,这时候该咋说?

陛下,您这不是涮大家玩吗?

张安世的心思在脑子里千回百转,他有点不确定这问题是不是送命题,就怕一个不小心答错了。

纠结了半天,最后他深吸一口气,终于道:“正因如此,臣才生出万幸之心。”

朱棣诧异地看了张安世一眼,他觉得张安世这话没头没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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