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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七章 :曾经,我以为...(2/3)

“鲍先生当我是傻子,联邦那么多情报机构,什么时候轮到一家报社操心国家安全”

“周局长!”对面声音突然拔高,有些恼火,还有些轻蔑:“原谅我的直白,你这个层次,有些东西接触不到,所以,请不要打断我的话。”

听到这番话,周局长沉默下来,脸上流露出屈辱愤怒的神情,心里酝酿该如何反击。

“谢谢周局长的配合。”电话那头声音不停,缓缓讲述起来。

渐渐地,周局长脸色变了,变得异常难看,甚至有些狰狞。

过了一会儿,那边声音停顿,周局长咬着牙,颤抖的声音问:“你说这些,可有证据?”

“没有确凿证据。”

“没有你也敢”

“周局长,一开始我就强调,请您谨慎。”对面苦口婆心的语调说道:“稍后,您会接到很多像我这样的电话,有些会直接提出要求,有些是命令。

我建议您,无论那边是谁,都请保持谨慎,等一等,看一看再说。”

还等?

还看?

周局长很想大骂对方,接报的时候要不是因为等等看看,怎会闹到这种地步。

“说来说去。

你还是没证据喂?

喂喂”

电话挂了。

手里拿着电话,头上流着汗水,周局长像木偶一样呆立着不动,直到有警察来到其身边。

轻轻说了几句。

“监控出了问题,有人以技术手段攻破服务器,删掉最关键的一段。”

没等回过神,又有人过来低声说道:“市长通知,说是龙议员来电。

要您赶紧回去开会。”

“哦”转着僵硬的脖子回过头,周局长问道:“这里怎么办?”

被问的人目瞪口呆,心想扯淡也得讲点规矩,你问我怎么办?

也有机警而且胆大的人,过来在他耳边说了两句。

“啊,对对,处置现场,控制相关人等,对对对,我就是这么想的。”

周局长醒悟过来。

强迫自己别再走神,转过身,大手一挥。

“全部带走!”

周日,清晨,五牛人惊讶的现,城市在一夜之间变了样,大批警察和荷枪实弹的军人走上街头,严格盘查他们认为需要盘查的对象。

许多路口设了关卡,尚在进行的末考被延迟,不知情的人们被堵在路上。

怨声载道。

等到了正常上班的时候,堵塞情况变得非常严重,不少地方生冲突。

事情来的突然,人们不知道生了什么。

抱怨的同时四处打探消息,很快,有传言说这是因为昨天夜里生凶杀案,目前正在追查凶手下落。

凶杀案仅仅一起凶杀案,至于把整座城市弄成这样?

起初人们不愿意相信,随着传言越来越多。

细节披露越来越详细,加上没有其它可供参照的事件,大家渐渐倾向于:事情就是这个样子。

那怎么行!

我家孩子要考试,耽误这回就是一年,谁负责?

我有重要商业会议,耽误会带来百万损失,谁赔?

我家老人出殡,居然要开棺检查才准放行?

我赶着要登机,我忙着进货,我要替公司组织现场,我得参加彩排

百万人城市,在没有通知的情况下贸然封城,引的动荡与混乱根本无从想象,更要命的是,即使已经这样做了,政府竟然连个像样的官方通告都不肯给。

岂有此理!

当今世界,人们早已脱离“奴顺”状态,哪容得这样莫名其妙的事情,很快,情况变得难以控制,愤怒的人们与军警之间的冲突增多,程度越来越剧烈。

眼看要闹到不可收拾的时候,军警们突然撤了。

没有征兆,没有解释,没有通告,甚至连传言都来不及散开,短短十几分钟,随处可见的警车、防爆车回到各自警局、驻地,街上除了交警外,竟连个穿制服的都找不到。

这又是怎么回事?

凶手抓到了?

普通人不会理解,之所以出现这样出尔反尔的状况,之所以连个通告通知、甚至连借口都没有,是因为上层意志还不够清楚,或者说,有几方意志仍在角力,难分上下。

相比那些意志,五牛城的大人物们不过是些左右摇摆、但又找不到方向的木偶,在不能明确分辨前,他们只能如此。

可以先做出姿态,但不能轻易表态,很多事情都是如此,可以做,但不能说,为此哪怕让城市陷入混乱,影响到很多人的生活这就是真相。

一头雾水的人们再度开始打探,就连那些此前气势汹汹与军警对抗吵架的也都如此,仿佛他们的要办的都已经办好,只管看热闹一样。

不大会儿功夫,一条短信开始散播,几分钟内惊动成千上万人,内容却只有五个字。

公理报,头条。

“曾经,我以为”

“曾经我以为,警察是守护人民安危的人,警察急人之所急,需人之所需,惩恶扬善,是我们在关键时刻可以全心依赖的英雄。”

“曾经我以为,军人是世界上最可爱的人,军队是保障我们的国家和人民的守护者,是民族存续的坚强壁垒。”

“曾经我以为。

三十八装甲师是联邦最精锐的部队,是拥有高尚品格和钢铁意志的军人代表,是联邦军人的象征。”

“曾经我以为,对那些抛洒热血为国献身、拥有强大力量与高尚品格的军人。

联邦拥有一套完善的体系与制度,有一系列监督与关怀并重的机制。”

“曾经我以为,军校是培养军事人才的地方,都第一军校是军校的楷模,是纯洁乃至圣洁的摇篮。

是可以完全信任的荣耀之园。”

“曾经我以为,军队是拳头,军工是支撑拳头的骨架,是军队的战友与后盾,是军人可以将后背托付的伙伴,是需要我们全心支持的脊梁。”

“请看七月三号生的事。”

“这怎么行呢?”

放下光脑,上官飞燕端起茶,吹两下,喝上一小口,埋怨的语气说道:“薇姐。

你把所有人都骂一遍,不是要成为公敌?”

“早晨起床不能马上喝茶,对胃不好。”穿着睡衣走出卧房,艾薇儿用手扒拉着凌乱的头,严厉批评道:“而且不利于美容。”

上官飞燕指指窗外,说道:“是你起的晚,看看,现在都中午了。”

艾尔不屑一顾,说道:“受一夜的罪,不睡饱就起来。

人老的快。

你不也是刚刚爬起来,比我早多少。”

这是实话,但只限于前半段。

昨夜两个人煎熬整晚,直到凌晨才被放回来。

艾薇儿还要及时赶稿,几乎累散了架。

从从精神上看,上官飞燕脸上仍残留着受辱与惊吓带来的不适,艾薇儿反倒斗志昂扬,生龙活虎,已将昨天的事情完全抛开。

全力投入到新生活之中。

当然身体还是觉得累,艾薇儿打着呵欠,摇摇摆摆去盥洗,嘴里咕哝着:“薇姐不像你青春年少,不注意保养,很快要人老珠黄,没人要了。”

“和你说正经事。”上官飞燕追过去说道:“这写的什么呀,根本不像新闻报道。”

“哪里不对了?”艾薇儿头也不回,翻了一通意识到这里不是自己的房间:“用下你的牙刷。”

“哎我有新的。”喝止不及,上官飞燕气愤说道:“哪里都不对。”

“具体呢?”艾薇儿回过头,声音含糊,嘴里全是泡沫。

“你自己看。”

上官飞燕把光脑横过去,说道:“开头四处树敌,恨不得把全世界的人骂个遍,到了正事却轻描淡写,根本没什么内容。”

这些都是事实,艾薇儿的稿子里,开头像散文、只顾着泄心中愤怒,根本不管会因此得罪多少人;临到后面的犯罪事实,却只是简单讲述过程,没有描写,没有修饰,不说煽动民意,甚至都看不出她当事人,而且是受害者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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