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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七章:言语所生的非言语冲突(2/3)

“没事。”

牛犇摆手,站直身体后目光向前,与那名面容方正,神色如铁的军官四目相对。

“这是我们营长。”小托马斯赶紧介绍。

四营长的名字叫任信,谐音古怪,得福曾好一通乐。

牛犇觉得他一点都不任性,只是有点冷。

“营长,这位是牛犇,帮了大忙......”

“我都知道。”

挥手示意托马斯不要多嘴,任信上下打量一番,问道:“你就是牛犇?”

这算明知故问,牛犇点头回答道:“我是。”

任信说道:“为什么不敬礼?”

“敬礼?”

“见到长官应该敬礼,讲话之前更应该敬礼,你们在军校难道连这没有学过。”

牛犇轻轻挑眉,说道:“你是上尉,我也是上尉,何来的长官。”

和小托马斯一样,任信被这句话堵得难受,拧眉说道:“有军衔无职位,依旧只是一名士兵。”

警告没获得应有效果,牛犇摇了摇头,说道:“你误会了,我不属于三十八师,也不是你的士兵,只是碰巧提供支援的友军。”

这番话讲的实情,学生军属于编制,理论上不属于任何一支队伍。

牛犇与安德烈的身份更加独特,上战场的职责甚至不是打仗,而是对双引擎机甲进行实战测试的机师。

这件事由联邦政府与军部共同决定,休说一名驻地营长,即使中陆军指挥雷鸣,甚至包括好望角总指挥部,都不具备完全的指挥权。

任信并不了解内情,寒声说道:“这里是军营,任何人胆敢不遵守军规,都要受到处罚。”

牛犇依然摇头,淡然说道:“恐怕不行。”

听到这句话,任信的眼睛眯成一条线,内里射出刀锋般的光芒。

周围士兵更是气愤,原本存了感激的人也都板起面孔,目光不善。

如山般的压力扑面而来,学员们的神色复杂,有人担忧,有人愤慨,有人面露怯意,有人发出冷哼。

“牛犇......”林少武压低声音,试图劝解。

“没事。”

轻轻摆手,牛犇神色平静说道:“我才刚刚进入军营,一切按照引导去做,若有什么地方不对,也是你们的人犯错。”

任信微嘲说道:“你以为,这样我就不能治你?”

听到这句话,学员们起了躁动,愤怒的神情溢于言表,甚至有人开口抗议。

这个时候,军人们又对这批动辄“反抗”的学生失去耐心,厌恶之情溢于言表。

正如小托马斯讲的,在军队,服从不仅是军规,更是一种经过打磨后形成的习惯与自觉。

然就这批刚刚“离开文明社会”学员而言,两个月的军旅远不足以磨平棱角,抗争不平事被他们看着是天生的权利,即使抛开同窗情谊,也不能对人信刚刚讲的那句话无动于衷。

片刻间,军人、学员之间的对立隐隐形成。

任信对此熟视无睹,神情没有任何变化。

牛犇看着他沉默下来,片刻后说道:“与指挥部之间的通讯已经恢复,关于我的事情,建议你请示之后再决定怎么做。

不过,你可能不具备了解情况的资格,问也白问。”

“你!”

前半段还可以说是为了解决问题,后半段内容......从周围士兵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们将其理解为羞辱。

事实上,的确是羞辱。

“牛犇,你怎么......”

“营长,牛犇他......”才刚见面就杵上了?

托马斯兄弟尴尬又着急,在旁边一个劲儿搓手。

“闭嘴!”任信转身低喝:“擅自行动,袭击客栈,你记不记得自己什么身份,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还有你,明知道他们去干什么,为什么不阻止?”

“我......”

“别说了,自己去禁闭室,等待审讯!”

“我不同意。”

“你说什么?”任信豁然转身,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我不同意你处罚他们。”

开口之前,牛犇听到身后有些异常响动,回过头去看了看。

灯火通明,看热闹的村民在军营日常使用的灯光下聚集,甚至烧起火堆取暖。

见到如此荒唐的一幕,牛犇回身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还在为刚才的那些话而“震惊”,任信根本不知道他在问什么。

“我记得,你刚刚才说过,这里是军营,一切都要遵照军规。”

“没错。”

“他们这样做,不算违反军规?”

“他们?

呃,那些村民......你居然有闲情关心他们?”内心感受无法形容,任信开始觉得对方的脑子不大正常,有些后悔这场谈话。

“为什么不能?”牛犇同样觉得很奇怪。

“我......我说不能就不能!”

三十八师的军官,信奉武力大棒者居多,与老辣深沉并不沾边。

对话进行到这一步,任信难以控制情绪,上前一步,用手戳指牛犇的胸口。

“联邦英雄,你现在应该和我解释,你有什么资格干扰军务。”

“干扰军务?

呃,你是指他们......”

与适才任信的反应相仿,牛犇感觉诧异,认真说道:“小托马斯参与的这次行动由我决定,出于一些考虑,事先没有朝军营汇报。

你要处罚他们,也不是不可以,但,至少应该先看过我的行动报告,做出评估后再决定。”

同属一方,军队之间常有合作,事前来不及、或因特殊缘故无法汇报的情况不是没有,牛犇的这番话听来合情合理,让人难以反驳。

看着任信变幻不定的神色,牛犇继续说道:“另外我想通知你,姚村发生的事情已经水落石出,我有人证证明枪杀村民的凶手就是屠夫,祠堂杀人的是八岐暗忍之风,就是藏身龙门客栈的那个。

补充一点,我怀疑此前发生的哨卡事件也是他们所为......对了,对屠夫的审讯情况如何?

有没有帝国参战的具体计划?”

一连串反问,给人的感觉就像训话,但其所讲句句都是众人关心的焦点,由不得大家不仔细听。

获知姚村惨案真相,周围士兵们的眼神明显有所变化,有人偷偷拉着小托马斯追问详情,有人窃窃私语变。

当八岐暗忍这几个字传入耳鼓,士兵们再也按捺不住,响起阵阵喧哗。

“天皇座下?”

“当初那个山本武道......一伙儿的?”

“靠,结果怎样么?”

“还能怎么样,杀了呗。”小托马斯故做云淡风轻,瞬间表情又变得沉痛,幽幽言道:“那家伙厉害,我的本事完全插不上手。

牛大一个人与之单挑,深夜激斗三十里,最终才将她打落深崖。

看见没,牛大受了内伤,很重。”

“嗬......”惊呼惊叹声中,学员们纷纷握紧拳头,挺起胸膛,摆出“这是我们的人”的姿态。

士兵们的心情比刚才更加复杂,纵然不说什么,眼神也已大不如前。

“啪啪!”

有人轻轻鼓掌而来,飘扬金发在灯光中格外醒目,笑容更是无可挑剔,只是举动不合时宜,说的话更是荒唐。

“八岐暗忍,主战者四名。

山本武道死在你手上,血月夕阳又被你干掉......牛犇啊,我打赌天皇这会儿正念着你的名字,拼命地用针扎小人。”

用手分开人群,嘴里开着玩笑,安德烈与一名参谋走入人丛,上前来一个大大熊抱,丝毫不管牛犇深深吸气,表情痛苦。

“干的漂亮!”

“干的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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