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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6章 酒楼受辱(1/2)

回到客店的时候,柜台掌柜交予叶宇一张纸条。

叶宇一瞧是萧国梁的笔迹,看完内容之后才知道状元楼酒宴之事。

于是换了一身朴素的衣服,便按照地址前往状元楼赴约。

待来到状元楼,叶宇正要进去,却被年轻地堂倌伙计挡在了门外。

“为何挡我去路?”叶宇面对眼前的堂倌伙计,很是和气的问道。

堂倌是个年轻人,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见叶宇身着很是朴素,又是一个残疾之人,于是露出一丝不屑:“客官,今日乃是众位举子聚集之日,你还是改日再来吧!”

“你什么眼神,我大哥也是今科赶考的举子,快让开!”

虽然叶宇此前一再告诫佘侗诚收敛匪气,因为这不是滁州而是临安,天子脚下可不能任由性子胡来,若是闹出了事端可不好收场好。

佘侗诚这些日子言行举止收敛了许多,但是眼前这个堂倌伙计狗眼看人低,他实在是难以压制心中怒火。

随即怒喝一声,便将堂倌儿推到了一边。

“你这人,怎如此粗鲁!

?”堂倌被佘侗诚一把推到一旁,一个趔趄险些摔个狗啃泥。

佘侗诚最恨别人说他粗鲁,闻听此言顿时虎目圆瞪,来到近前一把揪住堂倌怒喝道:“我大哥受邀请吃个饭,你挡什么?

没听说好狗不挡道吗?”

“哟!

这位好汉,你这是要寻衅闹事?”堂倌似乎早已见惯了这种事情,对于佘侗诚的凶神恶煞并不买账。

而是调侃之余,露出一丝冷漠的不屑。

“来啊哥几个,这门外有闹事的主儿!”丝毫不紧张的堂倌伙计,冲着酒楼里吼了一嗓子。

话音刚落不久,从楼里走出两名魁梧壮汉,站在酒楼大门两侧,犹如两座塔山一般。

堂倌见两位壮汉站着不动,这才有些不耐烦地埋怨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将这寻衅闹事的无赖赶走!”

两名壮汉如刚睡醒的睁开双目,其中一人伸出肥厚的大手去拎佘侗诚。

佘侗诚虽然被这二人气势震慑,但也并非胆怯之辈。

先是将堂倌扔出一米开外,紧接着右手化掌为拳,直接迎上抓来的大手。

壮汉见眼前的对手是个练家子,眯着地双眼突然一亮,随即鼻子发出一声冷哼,牟足力气对着带有拳风的铁拳轰去。

砰!

一个不大不小的碰撞,使得佘侗诚连连倒退三步。

气血上涌的他,脸色顿时变得涨红起来。

而再反观这位壮汉依旧站在原处不动如山,一拳之下已见高低!

但是两人都没有动,只有远处的堂倌从石板街上爬了起来,捂着出血的额头,歇斯底里的怒骂道:“你们俩给我整死这无赖!

快啊!”

在旁观战的另一名壮汉,蚕眉微微一蹙,嗡声瓮气呵斥道:“我兄弟二人不是你的打手,轮不到你指指点点!

滚!”

“好好好!

你们等着,我这就去寻刘爷的说理去!”

堂倌连滚带爬的跑进了酒楼,不多时一个灰色锦衣的中年人走了出来。

中年人来到门外,就倨傲喝道:“是何人在此闹事?

不知道自己长了几颗脑袋?”

“这位掌柜,你这状元楼开门做买卖,在下进去应邀吃酒,却被你的人赶出门外,请问这是贵酒楼的待客之道吗?”

叶宇见正主已经来了,随即一招手示意佘侗诚退下,他看得出佘侗诚并不是两位壮汉的对手,硬拼下去只会吃亏。

名唤刘爷的中年人,打量了一番叶宇,随后沉声道:“难道伙计没告诉你,今日酒楼只招待今科举子吗?”

“说了!”

“既然说了,还为何不知趣离去?”

叶宇却顿时觉得好笑:“我为何要离去,掌柜的,你觉得在下没资格进去?”

“你是今科举子?”看着叶宇一脸镇定的气质,这位刘掌柜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这时酒楼里的举子们,都被门外的喧闹所吸引,纷纷走出了厢房出门观瞧。

有几人一听叶宇是今科的举子,竟不由哄堂大笑起来。

“就他这残废的样子,也自称是今科赶考的举子,莫不是疯了吧?”

“真是奇闻怪谈……”

一听这群人不分好歹的羞辱叶宇,佘侗诚心有不服,面向众人喝声道:“我大哥解元郎若不是举子,你们这些人又算什么东西?”

“诶哈哈!

这主仆二人看来都是疯子!

本公子可从来没有听说残废中举的,而且还是如此年轻的解元郎!”

“是啊,即便此次恩科不分样貌残疾,在下也未有听说有残疾之人中举的!

这主仆二人真乃狂徒,掌柜的,还不快将这二人赶走,免得扰了我等文人志士的雅兴!”

“兄台言之有理,我等高洁之士,岂能与这等疯癫之辈共聚于此?”

“掌柜的,还不将这二人赶走,免得污了你这酒楼的招牌!”

“……”

众人群情而躁动,纷纷闹着要将叶宇赶走。

佘侗诚见这些人不可理喻,在一旁气得暴怒连连,若不是顾及门口的两位壮汉,他真想上去暴打这群文人。

“回去继续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仁兄,为何要做春秋大梦?”

“不做春秋大梦,又岂能在这朗朗白日说梦话呢?”

“额哈哈!”

又是一通奚落之声四起,惹得在场众人哄堂大笑不止。

这时岳琛、孟桐与萧国梁三人闻声也走下了包厢。

孟桐率先待分开众人,才发现众人所嘲讽的正是他们苦等的叶宇。

孟桐听着众人的奚落之词,犹如是自己被人辱骂一般,随即挺身而出怒斥众人道:“叶兄就是滁州今科解元,在下孟桐可以为证,尔等聚集于门外,羞辱我滁州解元郎,莫非觉得我滁州的举子软弱可欺!

?”

嘶!

孟桐一席话,犹如平地一声炸雷,将所有人震得是目瞪口呆。

众人面面相觑,顿时成了哑然无语。

众人都能从各自的眼中,看到莫名的惊诧之色。

不过短暂的寂静之后,有一名举子却质疑道:“你说是就是,以何为证?”

“是啊,即便他是今科举子,想必滁州也没了才子,竟让一个残废中了解元……”

“哈哈哈!

越来越有趣了!

看来滁州真是个奇葩之地!

听闻上届一甲前三,滁州就有两人摘得榜眼、探花之位!

如今又出了个残废解元,莫非是个文兴之地啊!”

“你!

……”

孟桐被这些人气的,竟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他回首看了叶宇一眼,心道你叶宇平日里不是善意辩驳吗,这个时候怎么成了哑巴了?

叶宇阴沉着脸,一直没有说话,而是冷冷的望着这些嬉笑怒骂的众人,他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此刻也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这时岳琛与萧国梁已经挤了出来,岳琛正要替叶宇证明,叶宇却率先开了口,冷厉的眼神中夹杂着漠然:“岳兄,看来今日这顿酒宴,叶宇是没资格赴约了!

告辞!”

随即不待岳琛向众人解释,叶宇就示意佘侗诚推自己返回客店。

“叶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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