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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节 甜港风云--广州的银子(2/2)



抓紧咯!





!”

话音未落,船一头扎进谷底,海水横扫整个船面。

邬德也被海浪冲倒在甲板上,他迅速抓住一根绳子,挣扎着爬起来,高喊:“清点人数!

通报损失!



!”

“水手无伤亡!



!”“陆战队无伤亡!

!”“前舱板破损!



进水!



!”“中舱进水!

!”

“前舱堵漏,中舱排水!

!”邬德高声命令。

海风夹杂着雨水,邬德的嗓子已经有些哑了。

“有人落水!



!”伴着尖利的哨子声,船尾水手报警道。

坏了,邬德一看甲板上排水的学兵,只剩下一个了。

邬德跑向船尾,顺着报警水手指点的方向看去,距船尾大约100米的海面上,脸朝下漂着两个人。

“长官,要救吗?”闻声赶来的大副道。

“怎么救?

现在这么大的风浪,再说,那两个孩子已经完了!

第一次出海……”邬德愤愤的说,“去,把剩下的那几个小子都架到中舱里去!

哎……”

午夜,风劲雨疾,邬德下到中舱,不当班的水手和陆战队员们在聚在一起吃饭,而劫后余生的四个后生仔正缩在一边低声的啜泣着。

邬德走道他们身边坐下,问道:“你们都知道了?”

四人都不说话,还是埋头哭泣着。

“海就是这样,你们平常看到的只是她平静的一面,今天的风浪还不算最大。”

“还不算最厉害,老天……”一个学兵停止了哭泣,看着邬德。

“是啊,你看看他们,一点都不在乎,”邬德指指正在吃饭打闹的水手们,“海只能靠我们这些不怕苦、不怕死的人才能征服的,只有经历过这些,才能算真丈夫,你们想要当一名驰骋海上的海军军官,就要受得住这样的罪。”

“我不要当海军军官了,呜呜呜。”这个哭得流出鼻涕的孩子大概有十四五岁,显然是惊吓过度。

邬德叹了口气,说:“你们先休息一下,二小时后继续上更!

不想当海军学兵的,回去就给你们退学!”

说完这些,邬德也不理会这些后生,转身回船长室去了。

邬德回到船长室,开始吃晚饭。

晚饭很简陋,只有4片米饼,1块鱼干,1个柚子,1杯水。

邬德拿米饼夹着鱼干,就着水,努力的咀嚼起来。

这见鬼的草地干粮!

一夜风雨,第二天黎明,天色渐渐转亮,风雨小了不少,登瀛洲终于恢复了正常的航行,在第三天一早抵达了广州湾。

交割的地点,是在广州码头上,起威镖局的人全程护送,差不多动用了全镖局一半的人马――现在的起威,差不多已经成了广州站的下属企业了,三分之二的业务都是为广州站服务。

张信赶到码头,指挥着将装着五万两银子的铁箱装上船。

“这是五万两,正在和高家联络,筹集更多的现银,但是现在头寸不好调……”张信汇报道。

“这么紧张?

高家不是欠我们十来万的货款吗?”

“岂止高家,我们的应收账款接近十八万。”张信说,“但是按规矩到农历五月初五才能第一次结账。

商家放出去的货物大多没有回笼货款,各家都是一样――拿不出多少现银,现在广州市面上拆解利息很高。

就算是高家能筹集几万银子过来,我们也是要付利息的,就是少付一些。”

“多高?”邬德知道执委会对后续的银子在哪里的事情还在发愁。

“外面的行情是一个月二分。

高家大概一分五就肯了。”

“月利息20%?

!”邬德差点叫了出来,这高利贷高得太牛逼了。

年利率就是240%了!

“即使按这个利息,只要我们能在一个月内完成货物流转,也有钱赚。

糖上面不管是英国人还是葡萄牙人都愿意付现款。

如果真得到了这一步,可以考虑这样的短期拆借!”张信从口袋里掏出一封抄件来,“这是广州站给执委会的另外一个建议,但是事体大而且可能远水难救近渴,不过要是能够实行下去,未来的银根就会宽松很多。

电报已经发了,执委会应该会很快讨论。”

“好,我看看,如果可以我会直接向执委会发电建议采用。”

时间紧迫,“登瀛洲”在广州没有多停留,装完银子之后,稍事修理下船只,补充了清水,立刻出发往雷州方向去了。

邬德在船上打开了抄件。

这是广州站起草的一份文件。

这份广州站的三名主要商业负责人联名起草的文件中,提出了广州站用属下的企业吸纳广州乃至整个两广、福建地区官宦豪门家的存款的建议。

“存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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