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圈套(1/2)
那位行人司的行人也来道喜,郑国宝对他则十分冷淡。
他心知,按照常理,这圣旨应该是早就到了西安,然后留在自己手里做杀手锏用。
可是这位行人,却故意拖延到现在才出现,分明是想看自己陷入困境,拿这圣旨救命,借此来买好。
这种官场上的小心眼不能算错,但是分用到谁身上。
对于堂堂国舅玩这种手段,未免就不智了。
但是从这位行人的嘴里,郑国宝也了解到一些情况。
一是辛爱汗,对于大明这次背信弃义,偷袭河套部落的行为,表现出了强烈的愤慨,表示此事绝不能善罢甘休。
辛爱汗一定要向大明朝提出最强烈的抗议,哪怕把官司打到御前,也再所不惜,草原男儿,绝对不可轻侮!
大明朝这种背信弃义的行为,必将走上毁灭之路。
至于为什么辛爱汗采用了抗议,而不是动武的手段。
按辛爱汗的说法,就是自从自己研读佛法之后,越发感觉杀戮是错误的,战争是不对的。
当今天下,和平和发展才是主基调,我们一定要讲仁慈,讲和平,坚决反对大明这种霸权思想。
自己作为一个负责任的大汗,虽然手下有控弦引弓之士二十万数,但也坚决要把反战进行到底。
并呼吁大明和自己一起裁军,以体现大国的责任感。
当然,客观事实绝不是辛爱读佛经读到脑子抽筋。
他的智力很正常,只是他即使想要发动战争,也要有这个实力才行。
自从俺答死后。
草原部落便不复当日光辉。
俺答汗的子孙四分五裂,各自称汗。
互相攻伐不休。
对他们而言,最大的敌人已经不是大明,而是自己的同胞手足。
俺答汗的子孙最大的敌人就是俺答汗的子孙,这几乎成了草原各汗的共识。
辛爱虽然号称手下有控弦引弓二十万,但是实际能指挥的动的,只有归化城眼皮底下那一个万人队。
那位他名义上的母亲兼妻子三娘子还对他虎视眈眈,带兵于归化城内与他分而治之,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火并。
在这种大背景下。
他敢说个打字才怪?
只好放弃了弓箭,而改用了威力最大的武器——笔。
既然辛爱汗怂了,那套虏的覆灭,也就是早晚的事。
毕竟河套地区很大,前套后套。
大明现阶段只是想收复前套,那么后套各部落,也就没必要去卖命。
对比明军。
自己人才最可怕。
二是河南那边的情况,据说十分危急,八营营兵皆反,钦差顾允成被杀,杨一魁困守开封,声称城内无饷。
外无救兵。
官军只能守住重要城池,无力反击,急需国舅虎驾亲临,扫荡那些妖魔小丑。
眼看诸事妥当,郑国宝甩下一句“几位员外。
这些天可要抓紧筹钱。
到时候有钱的还钱。
有股的还股。
都没有的,可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带领众人。
趾高气扬返回了矿税监衙门内。
等回了房中,哱云忙脱了甲胄,边脱边问“这一切都是你事先安排好的?”
郑国宝心里一沉,暗想:难道她已经想明白了,我是存着坑她老子的心?
可是不等他想好怎么回答,哱云已经双手叉腰大笑起来,接着又用拳头在郑国宝的肩头捶了两记。
“哈哈!
我就知道,本将军看上的男人,一定没那么容易认怂。
今天总算是过瘾了,看着那些士绅们,好象死了亲爹一样的嘴脸,这几天担惊受怕的日子,也就都值了。
等过几天,我就带着兵去,把他们的钱,变成咱的钱。
把他们家的千金小姐,变成咱家的使唤丫头和通房。”
郑国宝见她这没心没肺的模样,反倒有些不落忍“这事上,我也不能说一切都在掌握之内。
毕竟战场上瞬息万变,胜负难料。
内兄的阵亡……”
哱云反倒安慰郑国宝:“那又怎么样?
我们做武将的,早晚都是要死在战场上,大哥的事也没什么。
经过这一战,我爹的苍头军死伤必重,招募新兵就没那么容易。
他赔掉了本钱,也该安下心来,当一个普通的富家翁,不会再想那些,他不该去想的事了。
这样也免得你将来为难。”
郑国宝一时哑然。
平日里这个看上去缺根弦的女兵痞,竟然看出了她爹的谋反之意,也看出了自己驱虎吞狼的用心。
哱云道:“那么看着我做什么?
本姑娘可是疆场上打老了仗的,聪明着呢。
你的用心,我怎么会看不出来?
我爹是利令智昏,才会被你骗的团团转,折了老本,去打一场注定没便宜的仗。
可是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
我今后的依靠是你,而不是爹。
再说,如果爹真的去做了一些他不该做的事,你恐怕也会为难吧。
如今这样的结局,才是最好的。
你看看,本小姐多聪明,连你都骗过了吧。”
说到此,她又是一阵得意的大笑,不防却被郑国宝一下扑倒在地上,恶狠狠地道:“居然敢在为夫面前嚣张起来,不好好教训一番,看来是不行了。”
而在另一边的院落里,岳不群进房之后,脸上神色变幻不定。
宁中则见他忽站忽坐,忽又围着房子踱步,与往日练气有成,遇事沉着的师兄叛若两人,便问道:“师兄,今日国宝兄弟大获全胜,你怎么反倒不怎么高兴?”
岳不群过了半天才道:“没……没什么。
只是想些事情,一时失态,师妹见笑了。”
宁中则道:“咱们多年的夫妻,还见笑什么。
你若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还是说出来的好。
咱们夫妻双剑联手,天下间,也没什么坎能难住咱们。
夫妻一体,师兄有事,不必闷在心里,那样反倒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外人。”
岳不群坐到宁中则身旁,并不接话。
反倒回忆起往事来。
“师妹,你还记不记得,当年你家的几个仆人带着你到华阴县华山学堂学艺,我当时就在门口迎接新弟子。”
宁中则听师兄回忆往事,不知其用意为何。
但是这些年来,每当回忆过往,她心里也充满了无限甜蜜,要不是有这些美好回忆支持着,她也未必能撑过这许多年的苦日子。
她也陷入回忆之中,“是啊。
当时我是个小丫头,师兄站在那里。
背后戳着旗子,上面写着,华山宗欢迎新同学。
我这些年,一直在纳闷,咱们华山,几时有过华山宗这种东西?”
岳不群道:“趁着今天,我干脆就告诉你吧。
当时其实是岳父他老人家,已经派人跟剑宗的人打好了招呼,你来考试时,会把你刷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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