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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天策孤儿(1/2)

天策神朝开国至今,已有两千七百余年,龙战八荒,灭国无数,最终成就神朝之名。

当初神朝辉煌,镇压四方,百国朝贡,管你是天宗圣地还是妖族,只要触犯天策神威,皆镇杀之。

不过日升日落,哪有常青之态。

到了如今近七百余年来,神朝越发开始腐朽。

腐朽的同时,自然不乏英主出现。

洪武元年,吏治清明,武备雄厚。

当年灭燕一战,旷日持久异常壮烈。

燕国余孽最后困守燕云十六城数十年,最终被围剿在十万荒山的一条支脉内。

可惜当初发动灭燕奇功的皇主立誓要恢复祖辈荣光、横扫寰宇,被三十八名天宗高手轰杀于北荒。

正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天策神朝虽然开始衰弱,但余威依旧。

各国与诸多宗门为防止神朝狗急跳墙,终是没敢一试推翻神朝的国统。

而神朝似乎也想借机休养生息,开始与所谓的七大天宗达成协议,进入蜜月期。

当初的燕国被灭之后,燕云十六州生活着许多的燕国遗民。

十年前,燕国余孽暴乱导致燕云十六城民心逆向,生灵涂炭。

当朝皇主派出心腹爱将叶神纪出任燕云总督、拢右大将军,镇压暴乱。

作为整个神朝最年轻的总督,叶神纪到底是没有辜负圣恩。

十年的时间,燕云余孽早就被镇杀的销声匿迹。

这也是近百年来,天策神朝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大规模军备实力展现。

燕云之地一直是神朝最偏远落后的边陲城池,自此之后一跃成为神朝的武备重地,如今更是商路大开,上缴国库赋税一直名列三甲。

向来垂涎燕云十六城的北荒,在前十年与叶神纪在北疆之地交手不下三十次,次次皆是无功而返。

叶神纪麾下的青龙军登时成为天策神朝的王牌主力,青龙军军旗所到之处,绝对无人敢撄其锋芒。

在青龙军镇守的疆域,手持青龙军旗的人,口说一句话,甚至比神朝皇主的圣旨还要灵验。

也不知道当朝皇主是顾忌叶家大势,还是真正犒赏其功绩,叶神纪以三十六岁之姿得封燕云侯,风头一时无两。

燕州,晋阳郡内,燕云侯府背靠一片汪洋大泽,青山环抱,千重楼阁,连绵不绝,如置身水墨画间。

阵阵雷雨之势到了此时已经逐渐转小,湖水连天,氤氲雾气,迷蒙山水。

湖畔的一座水榭在如丝的雨水之下,孤立清冷。

不过柔风细雨轻摇间,竟无半点洒入其中。

水榭之中的摆设看似样样朴素,但又好像样样不凡。

水榭内坐着一名面色白皙俊朗的中年男子,身着一袭月牙长衫,他手捧一卷书籍正看得悠然趣味。

如果不认识的,只当他会是侯府的先生。

谁又能想到,这个人会是掌管燕云十六州的总都督,燕云侯——叶神纪。

就在距离他的不远处趴着一只斑斓大虎,此刻正怡然的微眯着双眼,百无聊赖的四处张望着。

直到一阵细碎的脚步传来,这头斑斓大虎才稍稍提起点精神望了来人一眼,随即又不屑的重新打量起山水之色。

“禀告侯爷,小姐已经被玉阳道人带往沧澜宗了……”

邱泽恭敬的在水榭外将一路上的进程如数禀告,连猎杀几条毒蛇这种细节都没有放过。

他一直低头细说,声音略显紧张,说完之后便恭敬的站在一旁,连头都不曾抬起一下。

良久。

“算是便宜玉阳子那个老杂毛了!”叶神纪轻轻说了一句,声音充满了磁性。

就算是骂人,听起来都有些温和。

“大哥为人太过死板,就算陆处玄没有破门而出,我也不忍心看君媛嫁给这种混蛋的儿子。

正所谓有其父便有其子,他那儿子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听到‘陆处玄’三个字,邱泽的心跳不争气的有些加速,只得应了一声:“是!”

“是?

是个屁!”

叶神纪浑不在意道:“听说陆家已经找到了他的蛛丝马迹,呵呵,他要是出现,我不介意跟他玩玩。

至于他儿子想要媳妇?

上沧澜宗要人去吧,哈哈哈哈!”

爽然的笑声响彻湖畔周遭,说不出舒心。

就像是一脚把自己的儿时仇敌踹进水潭,只有一个字——爽!

回过头来的叶神纪也觉得自己有些失了仪态,咳嗽一声道:“媛儿与陆处玄的儿子同岁,这次等到天策武院开考,你就把媛儿被玉阳老杂毛收入门墙的消息放出去。”

“对了,明天你就动身回京,先别把这个消息告诉我大哥!”

“是!

属下谨记。”

听到这里,邱泽总算是明白过来。

他那本就有些灰暗的脸色,登时变得更加灰暗。

为什么侯爷会让自己和一群修为不高的青龙甲士护送小姐,因为以他们的层次,外人耳目也不太会关注。

如此一来,小姐拜入沧澜宗的事情也便成了个不大不小的秘密。

而侯爷这是打算……打唐国公家的脸、打曾经那个号称皇朝第一天策郎的脸。

……

云州相比较起燕州来,所谓的繁华或许不如郡城的几条街道。

这里的城墙,全部由粘土垒砌,干燥时节会刮起一阵阵的风沙。

不过暴雨冲刷过后的云州,看起来倒更像是被擦干净的镜子。

让人只觉得天十分的蓝,地十分的清爽。

而在云州城外为数不多的一片林子内,阵阵咳嗽声不断的响起。

“咳,咳。”

陆九渊不停的喘息,不停的咳嗽,他竟真从燕亡地跑回了云州地界。

他的脸色苍白依旧,整个人跌坐在一个由厚土堆积的小山包前。

唯一不同的是,他咳嗽的再厉害也没有留出一滴血来。

那一直不曾结痂的伤口,同样空空如也。

或许,是血流尽了?

看小山包前那块木牌子上,笔走龙蛇的写着“陆神风之墓”几个字。

除此之外,再无半点的信息。

这几个字,是陆九渊写的。

跌坐在坟前的陆九渊小心翼翼的拔着荒草,轻笑道:“看,我是不是很孝顺。

想着两年来没有给你扫墓,就算是流尽了身上的血都要赶回来。”

这是他的父亲,是他这辈子唯一的亲人。

从小看着这个父亲生疏的给自己换衣服,学着为自己做饭,然后教自己识字认书,看清这个世界。

“你说你啊!

后半生就给我吹牛皮,说自己是什么皇朝第一天策郎,说曾经厉害到举手投足间就能崩山岳,逆江河。

可事实呢?

死在北燕余孽的一个小喽罗手上!”

“你说你睡过天底下最漂亮的妞!”

“你说你闯过天底下最厉害的宗门!”

“你说你还吐过燕云侯那种杂毛口水!”

“那你他.妈的倒是给我从坟里爬出来试试?

让我见识一下你的厉害?”

“你儿子我莫名其妙的夺舍了成了一只鸟,成了妖族。

是不是你早就知道我会变成鸟人,所以给我取个乳名叫‘青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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