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继续蔓延的形势(1/2)
以前让自己脱离任何情绪的时候总是得花费一段时间来做自我调整。
或许是因为成熟了,或许是因为麻木了,现在过度的时间明显剪短很多。
陈旭的电话,带来还可以的消息。
他和超他们决定了,回到正常轨道,筹资做酒了。
这是他们的老本行。
以前没被组织吸纳前就做的很吃香,现在只需要把原来的关系稍微一打就可以重新开始。
他说的很轻松,不过我知道,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社会交往的前提建立在有利益的前提下,任何关系和交情在金钱下都显得苍白无力。
而且从事我们这种地下行当的,多多少少都和以前的朋友断绝联系,而那些生意上的来往更是被组织所严令禁止的。
当时我觉得这个要求也很合理,毕竟做任何一行需要的都是绝对的专心和敬业,况且是我们这种活在阴暗下又活跃于阳光中的,有时候不得不舍弃很多东西,包括日常交往,包括感情滋养。
这样确实可以增长组织内成员间的深厚感情,同时也迫使我们不得不专心的把所有精力放在组织中,以前看来是为了事业,为了我们身后的国家,但此时看来,确实那么**裸的愚民政策,利用我们的纯真和良知,利用我们的能力,名义上是铲除社会的不良势力,实际上铲除的不过是阻碍组织进一步利益扩大化的障碍。
所谓的国家暗中支持的地下组织,跳出来才看明白,我们只是把枪,一群指哪打哪的看家犬。
当然我也没有说什么,毕竟,我们都是精英,枪林弹雨中过日子的人,回到阳光下侯,都不希望被别人看扁,希望靠自己的努力。
这也是陈旭拒接我的钱的原因。
挂了电话,一片慨然。
都已经差不多结束了,他们和组织的纠缠。
我这里却刚刚开始,其实这样很好,可以毫无牵绊的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
大不了,鱼死网破。
想到这里,心中一片空明。
回到房间,却突然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很是郁闷。
讨厌这种情况,明明想做什么,却又突然间想不起来。
静了静,颓然的坐到床上,看着墙壁发呆。
好不容易等事情慢慢按照我的思路走了,自己却反而不知道干什么了,以往自己不能控制局面的时候总是很主动的争取,一旦有了控制的可能,惰性,又出来了。
这是作为上位者的悲哀,平常有下属在,可以把问题全部都给弄出来摆在面前,思路很清晰的解决,一旦自己面对了,却不得不自己费神去考虑全局。
不大习惯了。
隐隐的,突然想有个人在身边,不求别的,只要在身边就可以,仅此而已。
强迫自己去把整件事情又想了个遍,除了些暂时有一些我还没想明白的东西外,其他的暂时都能控制了。
紧绷而麻木的神经强迫我不用去想那么多了,后仰在床上,软软的,如同情人的问候。
这还是晓黎来了之后她换的。
一时间所有和她的记忆如同上涨的潮水般蜂拥上涌,淹没了我的理智,似的陷入了一个疯狂的梦境。
梦里有好多可以发生不可以发生的事情在上演,包括我和晓黎,我和医生,甚至,和我原先的女友。
我知道我本来并不需要这个,估计是最近的这些事情已经让我处在边缘,一不小心便万劫不复,不是生命,而是精神。
我需要一个宣泄,需要一个证明,甚至,一种本能的需求。
就像陈旭在电话里说的,他很空虚,于是找到了以前的女友,被他抛弃过的女友。
那一刻其实我很难受,为什么却不甚明朗,或许是因为那女孩盲目的不离不弃,或者,是因为自己兄弟的悲哀。
而我,已经是个与爱情绝缘的人了,即使不出现“流星尘埃”,我也很难去找个好姑娘去弥补心灵的创伤,对她不公平,对我依然。
我想独自去舔舐受伤的碎肉,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固执。
所以我逃避自己对晓黎那点暧昧的想法,不管是我俩的关系,还是我与她的这段相处。
最近她的反常多少我能感觉的出,我甚至有些多情的想到估计她也在组织面前受了不少委屈。
心里却又暗骂自己太自以为是了。
这也是上位者的弊病,一旦自己能把我很多局势的事情,就认为自己无所不能了。
萧衍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在假寐,很舒服的感觉,软软的香香的被褥,短暂的没有压力的神经。
“大叔,你在干嘛呢?
在上班么?”那边传来萧衍悦耳的声音。
突然心情大好,或许是有人问候吧。
“你大叔我正在春梦呢,有事么丫头?”我随意的顺着话题,起身擦眼睛。
眼睛很涩,痛得难受,多长时间没好好睡一觉了。
“咯咯,春梦了无痕呢大叔,大白天的伤身体。”萧衍严肃的说道。
有些无语:“是,我错了,改,对了,你是问我要照片的么?”我突然想起来了。
随即就单手从枕头下面找出那一摞照片。
“是也不是啦,嗯,大叔,我怎么现在对你有‘似有还无’的感觉?”她稍微顿了顿,语气像是嘟起了嘴。
对于这些和我有着截然不同人生观的90后,我实在不懂她们专业术语的意思,对于这个所谓的“似有还无”我保持沉默,只是说道:“我砸知道你为何有那感觉?
照片我已经搞定了,不然我坐飞机给你送去?”为了弥补下我不懂她话意思的缺憾,我开了个玩笑。
“哼,我现在在香港东路咖啡店呢,本来说好和朋友去恐怖屋玩的,现在人家突然有事走了,就我一个人了,呜呜呜。”那边传来她搞笑的假哭声。
真是凑巧的很,在那里。
稍微想了想,算了,去吧,反正左右无事。
“哪还是让我陪你去呗就是?”我呵呵笑道。
“哼,要来你就来,不来就拉倒,我可不稀罕咯。”萧衍耍小脾气道。
“大小姐,请问我可以冒昧的要求和你一起去恐怖屋玩么?”我小心问道。
“只有半小时等待时间,多了本小姐就不伺候了。”
哭笑不得的挂了电话,我洗脸刷牙刮胡子,在村口打的,直奔目的地。
二十五分钟后萧衍挺胸抬头的在咖啡店门口看着我:“大叔,你太没有绅士风度了,就早来五分钟,我鄙视你。”
“感谢萧小姐的鄙视,在下十分荣幸。
哇塞,怎么这么香?
难道萧小姐用了冒牌香水?”
“去死吧你,就知道笑话人家。”看着她一脸小女人神态的样子,不由心神一荡。
咖啡店认不是很多。
零散的几个人在低声的聊天品咖啡。
几个眼神向我无意识的瞟了几次。
便再没动静。
应该是乞丐和万无一失的人。
我边陪着萧衍坐下,边大声说道:“好了,今天我就舍命陪侄女了,今天就什么业务都不忙了。”
“大叔,我比你还大好不?
你能有什么业务?
还那么大声。”萧衍一脚踢了过来。
我不躲,只呵呵的笑,又自然的看了下周围。
刚才那几束目光的主人已经明白我的意思。
悄悄的说了几句,便有人起身出去,剩下的继续喝咖啡。
随便和萧衍说了几句,那主就真的拉我去所谓的恐怖屋了。
一座高有六层的楼,最顶楼是那传说中的恐怖屋。
看着里面稀奇古怪的东西,一边看着萧衍大惊小怪的嗷嗷直叫,一边也假装喊上几嗓子,当然免不得有时候充当救世主的角色,挽救萧衍与崩溃的边缘。
我都不知道有什么好恐怖的,无非是些利用光电手段和气氛,还有些突如其来的怪手,毫无征兆的颤动。
而这一切,对于已经来了这里好几次的萧衍来说,是那样的刺激和好玩。
或许,这是她们这一代的生活意义吧。
很难苟同。
又想起她和我年纪相仿,不禁怀疑是她在社会潮流前还是我已经被社会遗弃。
兴奋时就嘿嘿的旁若无人的傻笑,恐惧时就贴过来魔爪死命抓住我的胳膊,我就在旁边拼命的跟着“哇”“啊”的大叫,不知所以。
不过还是不敢表现出一丝不耐,免得她一会说我不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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