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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女团练习生20(1/2)

第189章

安佳莹显然吓坏了。

已经过去了接近一个小时,    她虽然瞧上去很镇静,脸色却仍旧是一片惨白。

倪胭和她并肩坐在休息室里,护士蹲在她们面前处理她们小腿上的伤口。

硫酸液喷溅出来,有那么几滴喷溅到了她们两个的小腿上。

倪胭穿着节目组统一的白袜子,    那袜子过小腿。

也幸好只是一滴溅到了袜子上,而且倪胭迅将袜子脱下,如果再多一点点硫酸腐蚀了袜子,    恐怕会在她的小腿上留下更严重的疤。

倪胭腿上没有硫酸留下的痕迹,    倒是抱着安佳莹滚开时撞到钢琴,    小腿上淤青了一块。

安佳莹的小腿上却真的是溅到了两滴硫酸液。

“疼吗?”护士抬起头。

安佳莹微笑着摇摇头:“没关系,你继续。”

不管什么时候,    她总能在人前保持良好的形象。

贝宥清急匆匆赶进来,    脸色有些难看。

事情生的时候,他刚刚离开舞蹈室。

虽然他也知道他即使在舞蹈室也不一定会帮得上忙,    可是一想到如果他当时在的话可能有那么一丝机会让事情不生,他心里就有些愧疚。

他将两杯水分别递给倪胭和安佳莹,    安慰了她们两句,    才看向倪胭欲言又止。

“宥清老师有话直说。”

贝宥清皱着眉,    无奈开口:“她针对的人是你。”

安佳莹震惊地脱口而出:“怎么可能?

她是严弃的妈妈啊!”

倪胭脸上没什么表情,    倒是没太多意外。

母爱?

那个女人从来没把原主严弃当过自己的孩子,从一开始严弃就是她接近严亦恪的工具罢了。

这样的母亲,倪胭又不是第一次见到。

“还在问讯,    只知道她前几天就过来做保洁,    本来目标是严弃。

今天看见你,    突然换了目标。”贝宥清顿了顿,“大概比起严弃,她更想害你。

看见你也在,所以……”

安佳莹有些疲惫地向后靠在沙上,有气无力地说:“这一次可以将她抓起来了吗?”

“已经被带走了,但是她手上有精神鉴定报告,所以……”

“所以神经病杀人不犯法?”

贝宥清沉默。

安佳莹便也沉默了起来。

贝宥清移开视线,看向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倪胭。

他放柔了声音,询问:“还好吗?

严弃?”

“嗯?”倪胭回过神来,“什么?”

贝宥清觉得倪胭不应该这样,她可以因为害怕而哭泣,可以因为周媛美手里那瓶硫酸原本是针对她而难过。

不应该是现在这个面无表情的样子。

她越是这样,贝宥清心里却不是滋味儿。

她过去的这十六年都是和那样一个疯女人过活……

贝宥清觉得所有语言都是苍白的,只能无力地说:“别难过……”

“我不难过。”倪胭笑笑,“习惯了。”

安佳莹睁开眼睛望着倪胭,她眉心轻蹙。

一时之间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滋味儿。

有震惊,有心疼,还有一种莫名其妙想做些什么的冲动。

“事情已经惊动了媒体,节目组正在处理。

严弃,还好你是住在这里,这几天也不要出去。”贝宥清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絮絮交代着。

“嗯,我都知道。”倪胭站了起来,“既然人已经带走了,那我先下楼。”

“现在吗?”安佳莹想要站起来,小腿上的疼痛让她倒吸了口凉气,重新跌回沙里。

“佳莹姐,你当心一些。”倪胭扶住安佳莹。

严亦恪匆匆赶来时,第一句听见的话就是倪胭管安佳莹叫姐姐。

倪胭转身往外走,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严亦恪,又熟视无睹地移开视线,与他擦肩而过

过。

严亦恪以为自己也会视而不见,可是因为她的熟视无睹,他反倒是诧异地看了倪胭一眼。

倪胭走出休息室没几步,贝宥清急忙追上来。

“我送你回去。”

倪胭脚步停下,微微侧过身:“宥清老师是在担心我吗?”

贝宥清顿了顿,才说:“身为节目组的导师需要照顾你们这群孩子。”

她年纪太小,他在努力克制,努力不让别人看出来自己对她的关心。

可是看见倪胭眼里一闪而过的失望,贝宥清心里还是觉得难受。

·

倪胭一个人在宿舍里,同宿舍的其他人都在舞蹈室练习。

她盘腿坐在床上,低着头用手机打字,她保持这个动作很久。

她了一条比较长的微博。

在布之前,她犹豫了一下,竟然将微博昵称大大咧咧地改成了——精子库少女。

精子库少女:很多人知道我,因为我是一个笑话。

于普通大众而言,我和周媛美女士是茶余饭后的笑料。

有人骂我,也有人可怜我。

可是很多人不知道的是,在医学史上的“严弃”事件差点造成捐精受孕这项伟大的医学创举被取缔。

其人伦性和社会性都遭到了巨大质疑。

人伦亲情只是以血缘来定论吗?

那些求助于精子库的夫妻所诞下的精子库孩子们,他们的父亲到底是谁?

从他们在母亲肚子里便期待着他们降生的父亲?

还是那颗不知名精子的所有者?

还是两个父亲?

在我之前,每一个精子库孩子们只有一个父亲,那就是照顾他们长大的父亲。

而我,诞生于一场重大的医疗事故。

周媛美女式利用医者的身份第一次打破了双盲模式,将做公益的捐精者赤裸裸推至人前,给予巨大的伤害。

在我之后,是捐精数量的锐减。

是《精子库男子以没有血缘关系拒绝赡养残疾父亲》,是《女子企图偷精受孕嫁豪门》,是一场又一场效仿的勒索。

我曾说过严亦恪先生不是我的父亲。

这不是赌气,更不是所谓的自立自强。

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我尊重且赞扬严亦恪先生不认我的选择,身为一名有影响的公众人物,他维护的是精子库人工受孕这项创举的尊严。

另外,十七年前周媛美女士以孕妇的身份逃脱了法律制裁,今日我已长大,甚至一度被她诱导做了错事。

周媛美女士仍旧不知悔改,恳请得到应有的制裁。

最后……

咳咳,我要众筹好听又响当当的名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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