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亲妈都杀,还在乎后妈?(3/4)
秦方东抬头一看,当下从地上爬起来,冲锋一般的扑了过去,将萧怜给紧紧抱了个满怀,“九爷,想死我了”
说着那么大人,竟然呜呜的哭了,“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九爷了有人说你在东煌封后,也有人说你早就被人害死,被旁人顶包了”
萧怜推开他,也在他额头上凿了一下,“看你那点出息,爷是那么容易死的人吗”
秦方东脸上的眼泪也还没抹干净,就破涕为笑,“是啊,九爷是谁,怎么可能被人先奸后杀、尸骨无存呢”
萧怜“”狠狠瞪他一眼,“果然是这么久依然没长进”
秦方东就摸着后脑勺憨厚笑。
秦月明一看,不乐意了,扑过来,“喂我才是你亲妹妹啊你见了我死而复生跟没看见一样,见了爷死而复生,就跟见了亲妈”
她的话说了一半,忽然停住了,看看萧怜,再看看秦方东,“你,不会”
秦方东怼了她一下,“闭嘴,想什么乌七八糟的呢”
秦月明担心的不是她二哥暗恋她夫君的问题啊,她担心的是,二哥这么多年没娶媳妇啊而且在他眼中,萧怜始终是个男的啊
那么二哥他
天啊
不得了了
这事儿要是被她爹知道,还不当场气死
萧怜对这个世界的混乱关系早就看开了,不以为意,“好了,时辰不早了,胃口也吊足了,我们该出了,莫要让母后久侯。”
她转身上了按东煌帝后仪制准备的金碧辉煌的轿撵,大队人马便缓缓启动,向十里长亭行去。
长亭这边,除了文武百官、诰命夫人和看热闹的老百姓外,萧素还派了一万精兵,由杜棋砚亲率,将场子严严实实给围了起来。
如此一来,沈玉燕就尤为放宽了心。
一万精兵对你两千仪仗队,你还想怎样更何况,那帝后是我亲闺女
等到远远地,肉眼所及,看到下面蜿蜒长龙缓缓而来,沈玉燕便有了望眼欲穿之感。
东煌的仪仗,果然气势非凡,一路走来,风尘仆仆,千里迢迢,却步伐沉稳整齐,没有半点疲态。
若不是彩旗飘飘,披红挂彩,说对面来的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倒也不为过。
长亭上,为了这次会面,专门搭了一处临时的楼台,坐东朝西,有南北两处入口,朔方的人,从北边入,东煌的人从南面进。
东煌的队伍行至指定地点,停了下来,缓缓落了轿撵,司命、弄尘分立在轿撵两侧。
三声礼炮,鼓乐齐鸣,沈玉燕从那边的銮驾中起身,萧怜这边也掀起了轿撵的帘子。
她缓步从中走了出来,高高梳起的飞天髻上,簪了九只东煌帝后最高场合才佩戴的金步摇。
其中正面的三只,长长的垂面而下,犹如帝冕上的旒珠,将容颜掩映了起来。
她由茉叶扶着,缓缓迈着端庄威仪的莲步,一步一步走上那座楼台,对面沈玉燕则由杨公公扶着,也走了上来。
萧怜身披盛装,金红的礼服在身后拖曳,远处前来观礼的朔方人便由衷地出赞叹。
当年的云极太子,如今的东煌帝后,从英姿飒飒的少年模样,到如今母仪天下的威仪,与其说是脱胎换骨,不如说是浴火重生。
沈玉燕从那边走来,看着自己女儿如此气势,心头甚慰,不禁脚下的步子迈得大了几分,早了萧怜几步来到了楼台中央,巴巴地望着那边。
萧怜却故意放慢了步子,向着沈玉燕唇角轻牵,微微一笑。
她的眉眼掩映在步摇之下,那嘴角的笑意,却是分明可见。
“萼儿”沈玉燕禁不住轻声唤了一声。
萧怜不语,继续缓缓前行,额前的步摇随着莲步轻轻摇曳,便看见沈玉燕那张脸渐渐地,渐渐地,又慈爱期盼开始慢慢变得冷却、惊悚,最后扭曲
“萧怜”沈玉燕声音不大,却显然已经强调都变了
萧怜来到她面前,“母后,好久不见。”
“你怎么会是你”沈玉燕见了鬼一样的退后一步,“不可能,怎么会是你”
萧怜毫不客气,伸手将她的手抓了过来,“母后,怎么不记得儿臣了”
沈玉燕立时被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笼罩了全身,萧怜还活着
那泛天尊传话过来,说死得极惨的人又是谁
他按她的请求,用她贿赂的金银,找了最残忍、最没人性的杀手,要他们用这世间女子最无法承受的死法来处死的人,是谁
她不敢往下想了,一股恶寒,涌遍全身,毛骨悚然,心痛如绞
“萧怜,不可能,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萧怜将她的手拉近,在脸颊上摩挲一番,对杨公公凉凉道“去墙角蹲着去”
“哎好嘞”
老太监一溜烟儿地扔了沈玉燕就去墙角面壁去了。
萧怜做出女儿极为思念母亲的模样,“母后,难道你就不该问问,你的萼儿临死之前,可过的愉快”
沈玉燕被她触碰,如被恶鬼缠身,拼命地要抽出自己的手,却被萧怜死死抓住。
“母后,千百双眼睛可都看着呢,怎么看到儿臣不高兴吗你不是日日盼,夜夜盼,期待着儿臣省亲归来吗如今儿臣荣归故里,您这太华魔君的丈母娘,怎么吓成这个样子呢”
沈玉燕惊得心口起伏不定,“你说,你到底将萼儿怎么样了”
萧怜穿得隆重端庄,却是一副玩世不恭地模样,“我将她怎么了等你死了,下去问她啊,看她可还能回答你”
死了
她的萼儿居然早就死了
她却浑然不知
还替这仇人能够登上后位,产下帝嗣欣喜若狂
“萧怜哀家必叫你血债血偿”沈玉燕眼睛通红,人也起狠来,刚才的惧意全无。
“好啊,说起血债血偿,的确是要算一算。”萧怜回身,示意茉叶端上来一个托盘,朗声道“儿臣远嫁,得帝君垂爱,生下少君,一切都是承蒙母后所赐,儿臣一己之身侍奉君上,不能膝下尽孝,如今归省,特意为母后以东煌特产的黄金打造了一对好东西,请母后务必时时带在身上,以成全儿臣的一番孝心”
她说完抬手掀了那托盘上的红绸,里面赫然躺着一对足赤的黄金困龙钩
沈玉燕惊叫着退了数步,“萧怜,你敢这里是璇玑城哀家是朔方的太后”
萧怜拎起困龙钩,“错了,这里是璇玑城门口”
她伸手抓了手无缚鸡之力的沈玉燕,如捉鸡一般,“母后,来而不往非礼也,儿臣一点心意,请笑纳”
她扬起困龙钩作势要刺破血肉,沈玉燕就是一声惨烈尖叫,“救驾”
可萧怜的手却停在了半空,“还没碰到你呢,就怕了”
沈玉燕一声喊护驾,杜棋砚职责所在,当其冲带人冲向披红的楼台,“保护太后娘娘”
可他人还没到近前,唰地一道人影横在了前面,一把铁剑,唰地出鞘,司命阴沉沉道“谁敢扰了帝后娘娘的雅兴,杀无赦”
杜棋砚厉喝“大胆这里是朔方的国土,不得放肆”他紧着向那楼台上喊道“云极公主,微臣杜棋砚身负太后娘娘安危,职责所在,冒犯了”
刀光闪过,对上铁剑,铮地迸出刺眼的火花。
“护驾”
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杀声四起
东煌的两千贪狼军,对上朔方一万精兵,竟然游刃有余,刀光剑影中穿梭,每一个人,竟然身法姿态都不差分毫,手起刀落,虽错落有致,也整齐划一,就算以一敌十,以一敌百,依然不在话下。
朔方前来观礼的官员家眷乱成一团,尖叫着溃散。
楼台上,萧怜抓过沈玉燕,无视下面的血腥,“母后,好戏开场了”
她笑盈盈看着她,将那困龙钩轻轻抵在她微露的锁骨上,“凉吗害怕吗”
沈玉燕被她一只手将双手钳在身后,呼吸急促,“萧怜你不能给哀家戴这个,哀家是朔方的皇太后,你会后悔的”
萧怜将那困龙钩的尖峰轻轻用力,刺破了上了年纪,略有细纹,却依然雪白的皮肤上,“那么,母后您是不是已经开始后悔给儿臣用了困龙钩”
她手中慢慢用力,那钩子就陷入地越深,沈玉燕疯了一般地嚎叫,却挣脱不得分毫
“叫什么有失太后威仪啊儿臣当初可是一声都没吭的呢。”
沈玉燕痛得颤抖,“萧,萧怜,你要么一刀杀了哀家你敢给哀家戴这个,哀家必叫你不得好死”
萧怜手底下一狠,那困龙钩嗤地绕过锁骨,从另一头刺破血肉而出。
咔嗒合拢了起来
若非断骨强行取下,便是死都拿不下来了
萧怜手劲儿极大地拍了拍沈玉燕两肩挂上的困龙钩,全不顾她的惨叫,“母后,话可不要乱说,不得好死这四个字,太不吉利,儿臣记得,上个说儿臣不得好死的人,当晚就被儿臣给当成窜天猴儿给放了,你说好不好笑”
沈玉燕痛得趴在地上,双手捂着肩头打滚哀嚎,没有人能上得来救她,只有杨公公一个人,却连个糟老头儿都算不上,正吓得在角落里,面对着墙,瑟瑟抖。
“萧怜,你这个疯子,你只有两千人,千里而来,在璇玑城下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你以为你还有命回去吗”
萧怜一脚踩在她脸上,“胡说八道,谁说儿臣要回去了儿臣是来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为父皇报仇而来”
她飞起一脚,将沈玉燕从楼台上踢沙袋一样踢入楼下乱军之中,任由踩踏,“朔方太后沈玉燕,其子萧素,弑君谋反,夺嫡篡位,本宫萧云极,以朔方太子之名,今日将其罪行昭告天下,兴兵讨伐,以正国本”
她这一声,运了十足十的内力,十里长亭上一片混乱,却依然方圆医理之内都听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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