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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亲亲,抱抱,批奏章(2/3)

“君上,今日事,今日毕。”

胜楚衣双眼之下,魔魅的光一瞬而逝,“好,今日事,今日毕。”

他起身便向外走。

“君上去哪里?”

“晴川院,找人替本君带着奏折!”

悯生扶额,不是已经嫌她烦,有多远发配多远了吗?

这怎么又自己送上门去了!

……

晴川院那一头,萧怜正望着房梁发呆。

晚饭为了安胎,吃得都是清淡滋补的膳食,味如嚼蜡,她就没吃几口。

吃过饭,说要出去溜达,又被茉叶拦了下来,说您被禁足了,只能在自己的院子里转。

可她的院子,从这一头到那一头,就只有巴掌大的地方。

她想爬上墙头放放风,又被茉叶抱着大腿给拖了下来,不能上去,摔着怎么得了。

“好无聊啊!”她只好摊平望天。

茉叶在一边儿陪着,“公主,要不,我去给你找别的娘娘要点花样子,咱们绣花?

东煌的刺绣,有种特别的针法叫做藏头绣,绣出来的花儿特别好看。”

萧怜晃了晃头,“绣花,让我用刀戳呢,我就会,用针,不行。”

“哦,那公主,那您喜欢画画吗?

咱们画画?”

“不会,泼墨倒是可以。”

“那奴婢陪您下棋?”

“不会,琴棋书画,全不会。”

“额,那要不,明天,我帮您请个琴师来,您没事了学学弹琴,一来能平复心情,二来据说这琴乐,对腹中胎儿也有好处。”

“琴?

会弹琴的那个现在不知在那高高的天澈宫上干什么呢。”萧怜半死不活地哼唧了一声,翻身趴在床上,百无聊赖。

“哎呀,公主,不能趴,会压到孩子的。”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要不是因为肚子里有个小胜楚衣,我早就跑了!

还在这里受他这个活罪!”

茉叶扑通一声跪了,“公主息怒,不得直呼君上名讳啊!”

这时外面一个清朗的声音笑道:“谁说云极公主不能直呼本君名讳?”

接着门开了缝,一只白玉样的手,拎着一串葡萄,“东煌的葡萄,小妹妹,要不要尝尝?”

萧怜的二郎腿换了一边,“小气巴拉,就一串?”

那门开了,一众宫女鱼贯而入,手里端的尽是各色翡翠玛瑙般的时令果子,摆了一屋子。

胜楚衣也不管屋里那么多人,直接挤到她榻上,“怜怜,听说你晚饭吃的不多?

没胃口?

那吃点水果,喜欢什么,自己选?”

萧怜就背过脸去,抿着嘴,忍着不笑出来。

“怜怜,怎么不用医官呢?

万一本君的心肝宝贝不舒服了怎么办?”

萧怜不吭声,狠狠怼了他一下。

胜楚衣甘之如饴,“本君说的心肝宝贝可不是肚子里面那个,而是眼前大个的这一只啊。”

萧怜就噗嗤一声乐了,“胜楚衣,你那嘴是抹好了蜜糖才来的?”

“怜怜尝尝就知道了。”

两个人腻腻歪歪,旁若无人,茉叶就识相地招招手,将屋里的人都撤了干净,随手带上门,之后立在门口砰砰砰拍了拍自己的心口,不得了了!

她居然比这整个大盛宫成千上万的娘娘们先一步见到活的君上了!

而且还是个厚脸皮哄小媳妇的!

屋里,胜楚衣赖皮地将脸埋进萧怜的肩颈间,嗅着她身上淡淡的甜味,“怜怜,别这么无情啊,看我一眼啊。”

萧怜被他弄得痒死了,一巴掌糊在脸上将人推开,“胜楚衣,你把我发配到大盛宫的旮旯胡同,还软禁起来,不就是为了眼不见心不烦,干嘛还来找我?”

胜楚衣抬起头,正色道:“实在是有件事想求怜怜帮个忙。”

“干什么?”

“批奏章。”

“哈?”

很快,胜楚衣坐在榻上,萧怜坐在他腿上。

他摘一颗葡萄,剥了皮,去了籽,再送进她口中,一张脸近的几乎贴在她脸侧,笑眯眯看着她吃了,顺便嗅着她耳畔的甜味,“怎么样?

蓝颜添香的感觉如何?”

萧怜一本正经地端着奏章,手里握着沾了朱砂的笔,一面吃葡萄一面微微皱眉,“修缮运河的大堤要一千万两这么多?”

胜楚衣慢悠悠又剥了一个葡萄送过去,顺便又在她脸蛋上啄了一口,“中饱私囊,多了,扣一半。”

“好。”大笔一挥,一本搞定。

下一本,“吏部考核,流程繁冗,建议将州府一级考试从三层改为一层。”

一颗葡萄送进嘴,“准了。”

“好。”大笔一挥,下一本。

萧怜专注地看,“下个月摘星大会,礼部求情划拨五百万两?

……不如把修缮运河的那一半……”

“准了。”啵!

亲了一下,“真聪明,继续,很快你就可以替本君做这些无聊的事了。”

“那你做什么?”

“本君负责亲亲、抱抱、吃葡萄!”

他说完坏坏一笑,一颗头就往她怀里钻,萧怜的手就是一抖,噼里啪啦一顿拍!

就这样,一个负责剥葡萄,一个负责执笔,胜楚衣美人在抱,一边调戏,一边调笑,几十本奏折阅下来,倒也没觉得乏味。

到了最后一本,萧怜口中咬着葡萄,含混不清地念,“西海靖边王贡献才色双绝之美女十人,恭祝吾皇临朝亲政……”

她危险地扭头眯着眼,看胜楚衣。

胜楚衣这边则手里已经又剥好了一颗葡萄,认真地看着她水灵灵、鼓溜溜地嘴唇,“张嘴。”

啊。

葡萄塞进去。

“这个,你来批。”

萧怜不乐意地将手中的朱批毛笔耍成个花,“我批,我算什么?

我只是逃到你大盛宫里的落难公主。”

胜楚衣抬手将她手里的笔夺了,随手扔在一边,将人拘了肩膀,抵在胸前,“夜里,你是本君的皇后。”

萧怜使劲挣扎了一下,失败,“那白天呢?”

胜楚衣完美无瑕的脸上,绽开了妖魔一般的笑意,“白日间,你就是本君的囚徒。”

他翻身将人压在身下,“今日事,今日毕,奏章批完,现在开始,轮到本君吃葡萄!”

“胜楚衣!

贱人!”萧怜一面含嗔带怨地咒骂,一面咯咯咯地笑,越是骂,就越是撩人,那一旁小桌上的果子、折子,就稀里哗啦被掀了满地。

小小的陋室,窄窄的床榻,挤着两个没羞没臊的人。

“胜楚衣,你还是天亮之前就滚了吧,不然等到明天早上,你又假装不认识我了。”

萧怜满身凌乱,已经拿他没有办法了,白天一个样,晚上一个样,白天畏她如虎,退避三舍,晚上如狼似虎,打都打不走。

胜楚衣将脸在她柔软的胸前深深地蹭了蹭,几乎是迷恋地一般的声音,“不走,死了也不走。”

“胜楚衣,你明天早上醒来,一定会后悔的。”萧怜一声轻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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