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一 幻觉如梦(1/2)
吴觉净盘坐着并没有立刻进入内观,白天他很努力运用所学的佛法和多罗师傅曾经教的道法基本直到镇元子那里所知道的乾坤袋领悟的混沌初开。
吴觉净却从来没像这次般毫无头绪,他突然发现原来佛和道说的是两种不同的觉悟。
佛说一切皆空,无边是虚空。
空是本体。
而道认为无边是道,皆为自然。
吴觉净暗暗叹口气轻轻自语:“佛与道真没一点共同吗?”
就在吴觉净惆怅无奈之时,吴觉净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阵细语:“如结果都是异曲同工,当然会有相同之处。”
吴觉净吓了一跳,惶然四顾。
没看到有任何人在与自己说话,不由开口:“你是谁?”
四周一片寂静,房间除了吴觉净没有别的任何东西出现。
这时吴觉净耳边又传来声音:“你看不到我,我是你师兄真性格,师傅没有让我教你什么,我把自己所悟的道法领悟说与你,师弟也许有用。”
吴觉净连忙站起对天行礼:“谢过真师兄。”
吴觉净耳边又响起真性格声音:“师弟请听。
心内观心寻本心, 心心俱绝见本心。
真心明澈通三界,外道邪魔不敢侵。
师弟好心领悟。”真性格说完就再没声音发出。
吴觉净愣了一会,慢慢再盘腿沉思。
佛云拨开云雾见本心。
本心就是真心,何来空华?
空本无华,非起灭故。
吴觉净想起多罗师傅常说的一句:“云使月运,舟行岸移。”以前吴觉净小,总不明白多罗师傅想说什么?
听完真性格所说,似乎有所领悟。
吴觉净没进入内观,而是静静地回忆拉娜思迪之前所使用的每一个功法。
无非都是运用最诡秘的身法去创造最佳的攻击途径,但都对身体和手法有高的要求,没个十年八载不断的练习是使用不出来的。
对比自己,吴觉净知道这都是自己的弱项,从赵仲谋处学来的生死三棍,能用到精妙,这里有孙悟空教的佛家内观,让自己能感悟到力量的运用,再后来,自己能用心眼感悟对方来势的力量真假。
当然是有胜无败。
但对付像拉娜思迪所说的刮锅好像还是不够。
噢雅教培养出刮锅,自然知晓所有傲战国顶尖的武功功法,自己的生死三辊当然的不在刮锅眼里。
不用打就能分出胜负。
吴觉净想到这里,决定抛弃从赵仲谋处所学的生死三棍,既然别人都知道,再拿来用已是必败无疑的事。
但现在不用生死三辊,又能怎么办才对付的刮锅呢?
佛说一切皆幻,那学佛有什么用呢?
吴觉净记得在白马寺常问多罗师傅,可多罗师傅从来不正面回答,而是让吴觉净自己去领悟。
吴觉净一阵恍惚茫然。
静静地后院一片寂静,连平常蚂蚁走路的声音都听不见。
吴觉净进入了虚空。
多罗师傅和曾性格的话相互在脑中反复出现。
佛家最喜欢说的是‘性起缘空,缘空性起。
’现在的吴觉净已经不是当年的弱冠少年,对这句话的理解已非从前。
“ 性起缘空”,吴觉净微笑自语,然后又进入了虚空。
吴觉净想通的是佛告诉自己的还是本心,一切幻华都是虚幻,心起就有。
这才是多罗师傅让自己领悟的真谛。
佛让我们知道一切都是幻,所谓真的都是心起。
当然就要去幻求本心。
那真性格所说的‘心内观心寻本心’又是什么意思呢?
真师兄说的心和多罗师傅说的心是一样吗?
吴觉净睁开了眼 ,房间外连戒馋平时老发出的喘气声都听不到,想来是拉娜思迪拉开戒馋离自己远点。
吴觉净望着窗外的月亮和满天星斗,不由叹息,神仙可以在天上飞,妖可以在天上飞。
人类这最贪婪也是最可怜的动物却只能享受六道轮回。
自己不去觊觎皇权,也没想过有无比的富贵,只是因为菩提祖师要自己出来历练却触动了噢雅教的追杀。
幕喜为了皇权,而其他人呢?
又为了什么?
权力和富贵真这么重要吗?
可以让人不惧怕六道轮回?
想了一会,吴觉净觉得连自己是人都不明白人类的想法。
决定还是应付好明天刮锅再去想吧。
吴觉净又进入了虚空,这会功夫让吴觉净似乎明白不少。
道也讲本心,但却不屈服邪魔外道,既然有伤害当然就有反抗。
吴觉净想到这里,突然间像明白了什么。
他再仔细想真性格所说‘心内观心寻本心’,既然是寻心当然是找回自己,但却没说不能知道别人的心。
想到这里,吴觉净不由想刮锅的本心是什么?
无非是想打败自己,他又依仗什么?
无非是知道别人心里的秘密,所谓的秘密只不过是别人心里的功法。
什么是功法,都不知道,只有自己明白的就是所谓的绝学。
如果都知道了,也就没什么秘密可言,也就未打先输。
换过来想,如果刮锅不知道别人所知道的,也就没了先机,这就又回到了平常。
吴觉净兴奋起来,他想到一个问题,不管是佛还是道,就连妖其实都在寻找心的归属。
刮锅能知道别人的心是噢雅教给的,但如果自己像佛云‘性空缘起,缘起性空。
’心随意动。
那刮锅当然不知道自己如何出的招。
就像那随风飘荡的落叶,又像那指尖掉落的尘埃,看的见却不知该飘向何方。
回到观想,吴觉净放下自己从来就会的任何武功,连基本的反应都忘掉,想象中拉娜思迪用所会的功法来攻击自己。
刚开始,吴觉净还是条件反射般用上生死三棍,刚想忘记又没来得及躲避拉娜思迪的攻击,到后来,吴觉净慢慢学会放下一切,想象中自己就是那落叶,那尘埃,随风摇摆,去无定处,落无踪迹。
而拉娜思迪打过来的拳或者是兵器就像一阵风吹向自己,内观中的吴觉净用内观在感受这种感觉,觉得拳和兵器都像风吹向自己让自己变得更加不着边际,随风飘荡。
慢慢的内观中的拉娜思迪打到他的机会越来越少。
“拉娜,拉娜!
快过来。”吴觉净睁开眼猛地叫着拉娜思迪。
‘砰’房门被撞开,拉娜思迪带着戒馋出现在吴觉净面前。
“觉净,你没事吧?”拉娜思迪一脸焦急的望着吴觉净,就连戒馋那狗头都凑过来,好奇的盯着,狗舌还伸的长长的。
“我没事。
找你有事。”吴觉净回答的乱七八糟。
看到戒馋忍不住拍向戒馋狗头边说道:“我又没有叫你,哪里都有你事。”还想打戒馋,这狗忽溜跑了。
拉娜思迪看吴觉净还有心思逗狗玩,放下担心,没好气对吴觉净说道:“什么没事又有事?
你在逗我玩呢?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像个小孩。”
吴觉净嘻嘻一笑,拉起拉娜思迪手走向房间外边对拉娜思迪说:“拉娜,我找你真是有事。
我刚悟到一个方法,不知实际如何,要你帮忙才知道。”
“咦!”拉娜思迪知道吴觉净聪明,但没想到吴觉净这么快就想到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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