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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9章 来意不明(1/2)

“湄姐如果喜欢的话,就自己留着好了。

        ”

在明钦看来,鬼磷杖是件可有可无的物事,他虽然不怕鬼蜮宗前来寻仇,但似乎也没什么大的用场。

江水收嫌恶的瞄了一眼杖头,插口道:“这骷髅头怪恶心的,留着做什么呀,还是丢了吧。”

江水湄哑然失笑,没好气地道:“你这丫头懂个什么,鬼磷杖是件灵宝,不说价值连城,也是件罕见的物事。

拿出去不知多少道术高手抢着要呢?

鬼蜮客是钦之除掉的,此杖也算是战利品,理当归他所有。

不过我建议钦之先收藏起来,不要拿出去招摇,以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我明白。”

明钦也不跟她客气,江水湄说得不错,灵宝总归是件稀罕物事,有空闲研究一下也是好的。

鬼蜮客来势汹汹,死的却无声无息。

江水湄担心阴无涯还有别的动作,这一天便没有到象主寝宫去。

教坛那边也没有江水竭的消息,不知有无派遣神使前去搭救江沛风,江家母女忧心忡忡的等了一天,眼看着暮色降临,却没有丝毫消息,不由大失所望,心知江水竭多半没能将江沛风救出。

晚餐过后,江水湄和江夫人商议道:“娘,明天我让揭阳龙送你们出宫,钦之术法高强,有他在你身边,我很放心。

你们也不要回老宅去了,离开王城躲避几天。

等宫里头事情定下来,我再接你们回来。”

上邪教无意和阴无涯为敌,阴姬父女却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麾下的左道术士又多,实在防不胜防。

江水竭击杀了神汉,想掌控教坛,使其他几个神使俯*听令,至少需要一段时间,恐怕无暇顾及江家的安危。

五大神使以天地合为,江水竭四人位次相当,无分高下。

现在神汉虽然死了,天地合仍隐在暗处,夏雨雪、雷震冬之流,江水竭未必指挥的动。

江沛风一家千里迢迢从异国赶回,江水湄不及拦阻,也预料不到事情严峻到这种地步。

上邪教高手虽多,实力虽强,却有神汉和天地合把持,她也难以擅自调度。

江夫人意识到事态严重,紧张地道:“湄儿,你是不是有危险?”

“我身边护卫众多,王宫之中没人能拿我怎么样。

我是担心你和心儿遭了算计,还是离开王城躲避几天为好。”

江水湄是上邪教好不容易扶植起来的,应该不会坐任她出事,但江夫人和江水心不通术法,留在这种危机四伏的地方实在不太稳便。

“就这么说定了,送走你们我也安心一些。”

江夫人见她态度坚决,犹豫道:“要不让钦之留下来帮你吧。”

江水湄微感心动,明钦修为不俗,比起江水竭似乎也不遑多让,又是江夫人的义子,比上邪教的神使还要可靠的多。

但江夫人身边更需要信得过的人保护,想到这里,便摇了摇头,“钦之还是留在娘身边好一些。

您放心吧,水竭师很快会调派神使过来的。”

正议论间,忽然听到门外响起轻微的敲门声,江水湄穿上鞋履出来查看,明钦和小镜、江水心聚在外间的竹榻上下棋,闻声都注意过来。

一个宫娥推开房门,见了个礼,“回禀娘娘,阴妃娘娘看你来了。”

江水湄微吃一惊,“她来做什么?”

“婢子不知。”宫娥低眉顺目,摇了摇头。

“人在何处?”

“就在门外等候。”

“何不早说?”江水湄忙整理一下衣裙,摆手道:“请她进来吧。”

过了片刻,阴秀寰带着两个宫娥袅袅娜娜的走了进来,她穿了一身雪白的宫裙,上有金丝彩绣,一尘不染。

明钦在烟水别院见过阴秀寰一次,不过当时她戴着面纱,衣着也很是素洁,跟一个女道士差相仿佛。

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她的庐山真面,阴秀寰生着一张姣好的瓜子脸,眉目秀润,脸色略显苍白,身形纤瘦,有一种弱不禁风的味道。

虽不如江水湄端庄优雅,却有一段天然的媚态,两只眼眸水汪汪的,好像会说话似的。

“秀寰见过姐姐。”

阴秀寰笑意盈盈的行了一礼,两人虽然明争暗斗,积不相能,表面上却有说有笑,极为客气。

不知根底的定要以为两人不合的传闻尽属谣传了。

“妹妹无须多礼。”

江水湄邀请阴秀寰落了座,不动声色地问:“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

她估摸着阴秀寰十有**是来查探鬼蜮客下落的,她白天下了严令,不许观战的宫人走露半点风声,但院中的宫娥侍卫总有上百人,不排除有阴秀寰的眼线,她能否得到消息还不得而知。

阴秀寰未语先笑,殷勤地道:“姐姐白天没有去象主寝宫,我担心姐姐身体有甚不适,特意前来探望。

还有上次家父的几个朋友冲撞了江小妹,秀寰一直想来向姐姐谢罪。

又怕姐姐误会,今日听说伯母和小妹都进宫探视,故而来当面请罪。”

“妹妹有心了。”

江水湄不冷不热地道:“确实我娘和心儿带来消息,说我爹让盗贼劫去了,我正在想办法解救。”

“是不是有人告姐姐说,是我父亲劫了伯父?”

阴秀寰面露尴尬之色,踧踖不安地道。

这事大家心知肚明,江水湄倒没想到阴秀寰敢当面揭出来,微一点头道:“是有这种说法。”

阴秀寰忙道:“这必是有人造谣,想让我姐妹不和,好从中渔利,希望姐姐万勿听信。”

她这话暗有所指,眼下分庭相礼的除了阴、江二姬就只有森江了,两人不和能够坐收渔利的人自然非他莫属。

“妹妹这话也有道理。”

江水湄不置可否,江水心和明钦都是从阴无涯的烟水别院逃出来的,这事岂能有假。

但阴秀寰要矢口否认,一时还真没有真凭实据。

江水心忍不住叫道:“阴秀寰,你就不要猫哭耗子假慈悲了,我们全家都是让你爹害的,我就是从他那里逃出来的,此事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还能有假?”

“江小妹你误会我了。”

阴秀寰面红耳赤,泫然欲泣,好像满腹委屈的样子。

“倘若真的如你所言,秀寰怎敢到姐姐面前来。

我知道上回的事情小妹对我们父女误会很深。

姐姐,森江大军驻扎在城外,无疑是对付咱们的,你我朝不保夕,又听说金谷园已经答允森江要保他继承王位,我爹想抓住金燕子,破坏森江和金谷园的联姻,无非是迫于无奈,只求自保。

而且此计若成,姐姐同样得其利益。

江小妹怎么就不能原谅我呢?”

江水湄冷眼旁观,有些话她不方便说,让江水心质问一下也没什么不好。

江水心冷哼道:“你肯承认上回的事就好了。

这次抓我爹的还是你们的人,什么兵燹宗、天刑宗都是你爹的牙爪,一丘之貉,难道我说得有什么不对?”

“姐姐,江小妹对我成见已深,秀寰也无话可说。

既然如此,秀寰就不回去了,倘若江小妹所言属实,我爹又敢对江伯父不利的话,姐姐可以拿我作个人质。”

阴秀寰把话说得滴水不露,听起来可谓是仁至义尽,委曲求全,连明钦和江水心都有些怀疑是否冤枉了她。

“妹妹不必如此。

生死有命,我爹落入歹人手中,我自会想办法救他。

这事既然不是你做的,扣住你又有什么用处。”

江水湄虽不相信阴秀寰是清白的,但她是象主宠妃,一宫之主,单凭江水心的片面之词就将她劫作人质,实在太过荒唐,难以取信于人。

“姐姐还是信不过我。”

阴秀寰叹了口气,幽幽道:“外人都说我和姐姐争宠,以致王后之位悬而未决。

其实妹妹蒲柳之姿,山野之人,哪能和姐姐相比。

我也多次求象主册立姐姐为王后,以堵天下悠悠之口,奈何象主始终不肯答应,姐姐可知道此中缘故?”

江水湄才识明敏,思虑周详,象主的心思自然不会毫无所知。

想来一是没有子嗣,二来有上邪教的背景。

有鼻国向来崇信佛教,根深蒂固,上邪教常常是修罗势力扩张的前导,象主对此疑忌很深,但有鼻国小国寡民,对于诸天霸国都得罪不起,神光教、上邪教哪个也不敢拒之门外,反而乐得他们相互制衡,但长此以往,也不是根本之计。

象主不会任由神光、上邪任何一派坐大,他原本对森江寄予厚望,得知他和神光教关系密切之后,甚是恼怒,放弃了立他为储君的打算。

江水湄更是上邪教全力扶植起来的,象主生怕她用上邪教的秘术怀上身孕,故而以修道为名,从不在她宫院中留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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