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7章 各行其是(1/2)
兵马司的人能找到这里来,孟员外颇有通风报讯的嫌疑。
? ???? ? 杨再思和晏轻舞前脚刚从孟家离开,佟彪就带人堵上门来,明眼人都能看出个中蹊跷。
再者佟彪又和孟员外父子甚是稔熟,出之人还不是呼之欲出吗?
孟少通虽然有些庸懦,脑子却还灵光,佟彪一走,他便溜之大吉,免得在杨再思面前尴尬。
黑衣护卫都守在院子里,分散开去,四处瞭望,布置的十分严密。
明钦从屋里出来,晏轻舞等人都站在门外,脸色似乎不太好看。
晏轻舞和杨再思此来王城虽有交结阴、江二姬的打算,由于先在孟家碰了壁,一切筹划还是镜花水月。
江姬忽然找上门来实是出乎意料的事,明钦虽和晏轻舞引介过江夫人,却没有说明她的身份。
这一来便有些措手不及,揭阳龙分派黑衣将宅子防卫的水泼难进,她们几个走到哪里都有黑衣的眼线,连交谈的机会都没有。
自然心情不会太好。
“溪儿,你煮好热水了吗,咱们回屋喝茶去。”
明钦看到芈溪跟在晏轻舞身边,笑着招呼了一声,往隔壁的厢房走去。
小镜快步跑了过去,挽着明钦的手臂小声道:“哥哥,那两位姐姐是来找乾娘的吗?
她们的随从好凶呀。”
“没事。
她们很快就走了。”
明钦对黑衣的布防也有些不以为然,不过江姬身份尊贵,紧张一点倒无可厚非。
这间厢房正是明钦昨晚歇息的地方,他将门窗都打了开来,不但可以显示坦荡,打消揭阳龙疑虑,也可以观察到外面的动静。
晏、芈和杨再思随后跟了过来,晏轻舞微哂道:“钦之,你这位乾姐姐架子可不小呀。”
江姬是象主的妃姬,出入自然扈从众多。
这倒无可讥评。
晏轻舞所说的架子,是指她对众人的态度,相较江夫人来说未免太过冷淡。
“人家是当朝贵妃,咱们是平头百姓。
你不去主动巴结,难道等着人家来奉承不成?”
其实不光晏轻舞几个心怀不满,明钦对江姬的作派也很感心寒。
不过他跟江夫人感情不错,不得不稍作回护。
“好一个当朝贵妃。”晏轻舞微微冷笑,看着杨再思道:“孟家的事就不要再想了。
当初是阴无涯邀你前来,我看此人甚有眼力,或许可以成事。
传闻王城三派角力,森江有弥罗神光和金谷园的支持,江姬则有修罗国、上邪教襄助,只有阴无涯父女实力相对寡薄,杨家元气未复,就算投靠江姬她也未必看重,阴无涯无甚帮手,便显得咱们举足轻重。
再思,你说是不是?”
“妹妹思虑缜密,让我茅塞顿开。
我原本也没对孟家抱太大希望。
现在这里被兵马司盯上了,不能再呆。
我也想早点拜谒阴姬,洗刷掉不白之冤。”
杨再思和晏轻舞相交颇久,对她的信任不亚于明钦,这次被孟家休弃,不免有些伤心失意。
她本是干练明敏的人,所谓‘求人不如求己’,即便对于明钦也不想过分依赖。
明钦屡次援手江家,多少是受了晏轻舞的影响,要示好于江姬,为两女到来搭桥铺路。
现在好不容易攀上关系,谁知两女一反常态,非要舍近求远和阴姬接触,这可是始料不及。
“师姐,你不是说要和阴、江二姬两相结交,确保万无一失吗?
怎么忽然改了主意?”
“不错。”晏轻舞抿嘴笑道:“钦之的才略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和再思刚到王城,你已经成了江姬的乾弟弟,咱们的计划可说是成了一半。
再去攀附江姬,也只能跟在你身后亦步亦趋,何足轻重。
所以我和再思还是去走阴姬的门路,江姬这边就交给你了。
大家见机行事便是。”
说话间,江家母女商议妥当,一起从中堂走出,江夫人不见明钦的踪影,询问道:“钦之上哪儿去了?”
揭阳龙连忙上前行礼,恭身道:“禀夫人。
公子和几位姑娘在厢房叙话。”
江姬对晏、杨诸女颇有印象,她们的衣饰打扮颇为入时,人也妙丽多姿,不像草野中人。
明钦听到动静,便快步迎了出去。
笑道:“乾娘,有何吩咐?”
“湄儿派人把老宅收拾了一通,我和心儿打算搬回去住,你的朋友看起来也是外乡人,不如都到我家作客。”
江夫人说着瞄了厢房一眼,她对晏轻舞、小镜观感极佳,看得出她们和明钦感情亲厚,这个邀请虽然有爱屋及乌的关系,却也出于至诚。
不过她们身为晚辈,识礼的话应该出来照个面。
现在避而不见,江夫人登时想到江姬对她们有些怠慢,所谓‘礼尚往来’,既是她们母女失礼在先,就怪不得人家伏匿不出了。
其实倒不是晏、杨几个故意让她们难堪,不过两女已然决定要投靠阴姬,和江姬还是少照面为好。
“我这几个朋友都是受不得拘束的人,乾娘就不必为她们操心了。
此间确实有些简陋,既然老宅已经打理干净,搬回去住自是上计。”
明钦知道两女的计划,只好在江夫人跟前帮忙弥缝。
“那也罢了。”江夫人笑道:“你和小镜可得跟我回去,家里平时也没什么人,多你们两个还热闹些。”
“是该去认一认门。
我去叫小镜出来。”
明钦不好推脱,且他也没什么地方可去。
小镜是他妹妹,跟着晏、杨两女恐怕她们照顾不过来。
留在江家,就算有个缓急也可保无恙。
江姬出行自然有车队候在外面,明钦唤上小镜,坐上王宫的车驾,在一众黑衣的护持下直奔江家老宅而去。
江家人丁不旺,自从侨居外邦之后,江家老宅便荒落下来。
最近有消息说江姬怀下王嗣,一家三口才匆忙赶回。
江姬先已召了些仆从丫鬟将府宅上下打理干净,只等父母妹妹回来入住。
谁知遇到歹人中道截杀,江家护卫死伤惨重,只有江夫人母女安然回返,江老爷至今还下落不明。
过了顿饭功夫,车驾在一座府宅外面停定,下车一看,红墙绿瓦里外一新,显然经过一番修缮,脚下都是新铺的青石板,说是老宅实在看不出多少风迹霜痕。
江姬引着众人往府中行去,一路上随处指点,“我让人简单修缮了一下,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娘和心儿可以让工匠改作,咱们这座宅子是有些年头了,不过底子还不错。
推倒得建的话有些可惜,娘和心儿在国外住惯了,若是觉得哪里不方便,过段日子可以买座新宅。
往日女儿不在身前尽孝抱愧良多,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也让女儿好生孝敬一番。”
江水心饶有兴致的四处观看,闻言接道:“是啊,这宅子是有些显小了,格局也显陈旧了些。”
“丫头休得胡言乱语。”
江夫人沉着脸喝了一声,摇头道:“咱们三五口人这老宅尽够住了,眼下是多事之秋,不可给湄儿找麻烦。
你在家里安生一点,不许出去乱跑。”
江夫人知道江姬在宫中有阴秀寰这么一个劲敌,森江也甚有权柄,一直觊觎象主之位。
她们刚从外邦返回,急着买田置产实非明智之举。
象主大权独揽,不允外戚过问政事。
江家经营商业,倒也家境丰实,但在王城还算谨小慎微,刻意低调。
江姬固然是一片纯孝之心,江夫人却不能不为女儿考虑,毕竟江姬的地位关系到江家的兴衰,‘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次有人买通左道之士中道截杀,可见彼此的争斗已经到了图穷匕现的地步,更得小心在意,不能有分毫差池。
“知道了。”
江水心遭母亲一通训斥,撅着小嘴大感委屈。
“心儿年纪还小,母亲也不必太过切责。
我派几个黑衣好生保护她就是了。”
江水湄也知对头拿她家人开刀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但她不想表现的风声鹤唳,让江夫人无谓担忧。
“善骑者堕,善泳者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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