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辰烟偶得缘分近【四】(1/2)
黎鹏峰看着大厅生的事情,眯着一双眼睛沉思片刻后,才道:“辰耀呀,对方也算是宫家举足轻重的长老,你就算心里有什么想法,也不能当这么多人面说出来!
二位长老大人有大量,就别跟小辈一般见识了!”
那宛如刀削般的俊脸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带着磁性的声音缓缓响起。
“舅舅说的是,我方才说话有些不当了,不过,烟儿是我的未婚妻,更是逆鳞……”。
顿了顿,眸光乍冷,接着道:“谁要是对烟儿有意见,那便是对本殿下有意见。”
冷不防被丰辰耀揽过肩,祁蓂烟心中一阵恍惚,听着他方才所说的话,暖流渐渐划过心间。
心知他此话一出,大厅中定会有人对自己生出不满,那怀抱虽温暖,冷静的理智强迫自己轻拍了丰辰耀胳膊一下,从他的怀中退了出去。
“丰辰耀,你要是再说这种胡话,信不信我不理你了。”
看了一眼祁蓂烟那略带粉色的脸颊,心知她害羞了,也不恼,放开她后声音痞痞的说道:“好赖都是给烟儿说的,你又是我未婚妻,哪来的胡话一说!”
祁蓂烟好像第一次认识丰辰耀一般,被他说的话气的牙根疼,猛地喝了一口水后,咬牙切齿的看着他,笑的满是深意。
“才现,黎国的太子殿下,竟,啧啧,竟是这般的无赖!”
丰辰耀猛地凑了过去,那右耳畔传来了温热的气息,带着磁性的嗓音直达心底深处。
黎国大宸十一年间,初夏时节。
原本表面看起来,风静无波的四国,在一枚青玄令的驱使下,暗地里风云涌动。
一个巨大的阴谋,于祁家惨案、于几代人的恩怨之中,悄然拉开了序幕!
幽鸣涧中,一座不大的院落内,偏屋的门开合关闭间,日升月落已转换了三轮!
已是满头银的涧主人,身穿灰色交领布衣,脚步蹒跚、略佝偻着背。
在夏阳初起时刻,照例端着药碗,推门而进。
看着盖着薄被,青丝散开,仅着裘衣躺在床上,那依旧昏迷不醒的女子。
满是皱纹的脸上,饱经沧桑的眼中,疼惜之色顿生。
只见那女子,人虽昏迷,但旁人仅看那苍白精致的侧脸,就能想像得出,她闭着的眸中,是何等的风华气韵!
细长的柳叶眉因痛苦,微微蹙起,光洁的额上冒着虚汗。
胳膊放在被子外,不知是做了什么梦,她的双手紧握,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可怜的孩子!
你放心。
姥姥会助你报仇的!”
涧主人--婆娑姥姥,颤巍巍的坐在床边,一手拿着药碗,一手用放在旁边那干净毛巾,给她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冷汗。
“我当年和伏衍闹僵,未给你父母说,便隐居在此,谁知。”看着床上的女子,满是皱纹的脸上,滑下了两行悔恨泪水,“多年后,已衰白,故人生死未卜。
只剩年幼的后人,我!
我对不起你父母!”
“若云!
你醒了吗?”
自责间,感到握在手中的手指,微微颤动,婆娑姥姥喜极而泣,随后想到什么似的,将眼泪擦干。
快调整心态,脸上的表情,再看不出任何涟漪波动。
“青玄令,爹娘,哥哥!
报仇,韩玉廷……”
一息间,床上的女子好似身处于巨大的痛苦中,苍白的脸上泛起了不正常的红晕,虚汗直冒,樱唇中断断续续的吐出几个字,“辰耀哥哥,救,救我!
云儿······啊!”
祁若云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许是因为刚醒,还未理清自己目前的处境。
双眼无神地看向四周所处的环境,之前的记忆倒带似的的在脑海回放,她用双手抓着被子,紧闭的眼睛里流下了痛苦的眼泪,痛恨韩玉廷以及自己的软弱。
“你醒了?
醒了就喝完药,快些离开吧。”婆娑姥姥压下
下心中,想要安慰祁若云的话,从床边站了起来,眼中不带一丝涟漪的说道。
“这,咳咳,这是什么地方?”祁若云眼中一片死寂,虚弱的问着。
“这里是幽鸣涧,三天前,泡芙在林中现了你,我将你带了回来。”顿了顿,接着说,“我是婆娑姥姥,不管生什么事情,若是连命都没有,还何谈后面报仇之事?
虽然我不知道在你身上究竟生了什么事,但从当时你重伤之下,还有那样强的存活意志力,必定有着属于自己的故事。”
“呵呵,前辈,我没有家,也没有亲人了。
以前说着会保护我的辰耀哥哥,也不会再来了!”祁若云将头埋在双臂间,低低的抽泣,痛苦的说着。
婆娑姥姥的心中充满了担忧,但她知道,自己现在,还不是向祁若云说明身份的时候,值得硬下心来。
将药碗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出了事不去想解决的办法,只知道自暴自弃,你即是这样的心态,那就当我白救你了!
药在桌子上是死是活,你自己想明白。”
说完这些话,也不管她是什么反应,婆娑姥姥便向外走去。
“我该怎么办,爹娘,哥哥!
你们在哪里!”良久,祁若云慢慢将抬起头,看到放在枕边的莲花玉佩,双手颤抖的拿了起来,“你不是太子吗!
为什么韩玉廷对祁家灭门,你却不来阻止!
丰辰耀,我讨厌你!”
胡乱说完那些话,任眼泪在苍白的脸上,肆意蔓延,祁若云浑身冷。
好像又回到了祁家庄灭门的那一刻!
那如人间地狱的祁家庄!
“祁庄主,本相对你好言相劝,你还是将青玄令交出来的好!
圣上仁慈,若你将青玄令交出来,您依旧是祁家庄的庄主。”
身穿暗红色镶金领衣服的男子,站在祁家庄的正厅,两旁的侍卫,忠心耿耿的护在他身侧。
一双桃花眼满是讽刺的笑意,声音魅惑的对着正厅中,虚弱的坐在椅子上,使不出一丝内力的祁连风说道。
“韩玉廷,你告诉皇上,青玄令早被我毁了,你今日就算杀了我,也没有青玄令给你!”此时的祁连风,忍受着化功散和嗜心丹的双重折磨,拼着自己最大意志力,不让自己看起来狼狈,失了气势。
“啧啧,这就可惜了!
本相这里还有一颗嗜心丹,祁庄主,你说,这两颗该给谁用呢!”韩玉廷并不在意祁连风对自己说话的态度,而是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金色的小瓶子,嘴角嚼着一丝魅惑的笑意,但说出的话,却令祁连风心头一颤,“千金难求的嗜心丹,可以将这颗送给祁小姐!”
“有什么手段,你冲着我来!
你若是敢对云儿出手,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本想上前去抢那瓶子,却在费力的站起来,未走一步的情况下,就被韩玉廷旁边,站着的那个玄衣侍卫,一个斜踢,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口吐鲜血,只剩出气。
“啊!
别杀我!
庄主!”外边的喊杀声,庄内之人的求救声,令眼神逐渐涣散的祁连风,心中钝痛不已!
想到自己的妻儿,如今有可能顺着密道逃到安全的地上,眼中又露出回光返照的希望!
“我,我对不起祁家的列祖列宗!”
韩玉廷看着好像一条狗似的,趴在地上的祁连风,看着他那面部表情的变化,心知不好,掌风出力,将祁连风拍晕。
“想自杀?
本相怎么会忍心,你这么完美的艺术品死掉呢!”从袖中拿出一块天蚕丝所制的手帕,动作优雅的擦这手,口中却说着残忍的话,“木风,庄内一个活口不留,务必将青玄令找到。
舒格,将祁连风带回阎司堂,做成傀儡!
!”
“是,大人!”两个玄衣侍卫,恭敬的对他抱拳说道,
“云儿,这条密道通向另一个山谷,韩玉廷的爪牙无法找到,你带着青玄令快走。”紫衣美妇满脸不舍,原本精致的妆容早已不再,紧握住自己女儿的手,“一
定要保管好令牌,不能让它落在心术不正的人手中。”
“不,不行。
爹还在外边呢。”红衣上满是剑痕血渍,头凌乱的祁若云看着紧握住自己手的紫衣妇人,以及打开密道满身狼狈的白衣男子,焦急的说:“娘,哥哥,我不走。
现在这样的情况,我如何弃你们而走。
要走我们和爹一起走,我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
“娘,你和妹妹先走,我去找爹。”祁啸凌将祁若云和自己的母亲推向密道,“娘不会武功,云儿和娘先走,这样才不会让我和爹分心。
随后我和爹会去找你们。”
祁啸凌给她们一个不舍的拥抱便转身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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