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四海之内皆兄弟?
最后的最后,宗政尚筠终于决定开口解释这一切,却发现,墨染站着睡着了!
宗政尚筠顿时觉得很是担忧,院子里还有一个陌生人在,怎么就敢毫无防备的睡着呢?
还好这个“陌生人”是自己,要不墨染可真是危险了。
就在宗政尚筠点开墨染的穴道时,墨染突然睁开眼睛怒视着他,然后一掌朝他劈了过去;宗政尚筠措手不及只能接受墨染这一击。
突然,墨染的手在离宗政尚筠面前不到一寸处停住了,“呵,”墨染轻笑一声,后退了几步,确保采花贼在自己安全距离之外,“现在,我们来谈谈你的故事吧。”
“你······”宗政尚筠有些弄不懂墨染现在的行为,明明刚才她的眼中还带着杀气,现在却是一片清澈,仿佛刚才的杀气从未存在过一般。
“你的武功如此之强,却还是受到了我的攻击,而且你的动作中完全没有杀气,”墨染从房中端出一个装有糕点的盘子,放到院中的石凳上,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这是千禧之糕,你要尝尝吗?”
“你就这么信任我?”宗政尚筠坐到墨染对面,拿起一块糕点咬了一口,脆脆的外皮下是软软的糕点,再往里咬又变成了甜甜的糖浆,仔细品尝,还有一丝草莓的味道。
“我们已经见过两面了,我相信你。”墨染笑着看着宗政尚筠,眼神清澈纯净。
宗政尚筠听到这话不免一愣,只是看着墨染认真诚挚的脸。
“四海之内皆兄弟嘛,”墨染笑着做了一个敬酒的动作。
“······”宗政尚筠无奈的笑了笑,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这个丫头这性子都是和谁学的?
难道是他哥哥?
墨染见他并未有什么动作,也自觉无趣,便放弃了,“所以呢?
你叫什么名字呢?”
“什么?”
“名字!
总不能叫你‘采花贼吧’,”墨染笑道。
“祝严,”宗政尚筠开口道。
“驻颜?”墨染想了想,脸色变得有些奇怪,在手心写了“驻颜”两个字。
“不是,是这个祝严,”宗政尚筠伸出手在手心写下自己的子。
修长的手指,洁白的手面,清晰的掌纹,看得墨染出了神。
看着墨染的眼睛跟着自己的手移来移去,祝严只觉好笑。
“你能不能别动?
这么好的造物,让我好好欣赏欣赏!”墨染有些生气。
“这倒是我的不是了,”祝严无奈地笑道,将手摊开,让墨染仔仔细细的看了个遍。
一时间,怡林轩无比安静,初秋的细风卷着些许的花香,在两人周围旋转。
祝严看着墨染清秀的脸,眼里露出无尽的温柔,真希望时间永远定格在这一刻。
许久之后,墨染仿佛是欣赏结束了一般,终于把视线从祝严的手上移开,“所以说,你到底是做什么的呢?”
“我是······”祝严一时语噻,总不能说自己是晋王吧,可是如果现在说出自己的身份,岂不是会让她对自己更加防备。
感觉到祝严的纠结,墨染便摆了摆手,“算了算了,你不想说就不说吧,我也不是很有兴趣。”说着还打了个哈欠,“时间不早了,你是不是该回去了?”说着起身端起盘子,“你这个朋友就算交定了,只是以后不要再来了,如果你想找我玩,可以白天来找我,晚上什么的真的很累人,而且睡眠不足老的快。”
看着墨染苦恼的脸,祝严便笑道,“那我下次便白天找你好了。”只是这下次又是何时呢?
“恩,再见。”墨染便也不再说什么了,今天玩了一整天,真的是累坏了墨染,晚上还要解决这个进怡林轩就跟进自己家一样的外来者(这本来就是他自己家)。
“再见。”祝严笑着道别,转眼间便随风消失了。
“吓!”墨染看着突然不见的祝严,吓了一跳,“果然是个武功极高的人!”
然而,墨染并没有赞叹太久,转身回房睡着了。
花郡外的院子里,宗政渊披着玄色的长袍,依靠在书房门口静静地看着从远处走来的宗政尚筠,嘴角挂着浅浅的微笑。
近傍晚的时候,宗政渊买了酒正准备和宗政尚筠喝几杯,却发现书房没有人,不用猜也知道他去了哪里。
“十四叔,你最近是不是回家太勤了呀,”宗政渊笑道。
“白羽,去趟徐夫子那里。”宗政尚筠并未理宗政渊,只是将佩剑扔给了白羽,然后径直走进了书房。
“好好的剑,干嘛要······”宗政渊从白羽手中拿过佩剑,可惜的拔开,却发现剑柄上只有一小截断剑。
一时间宗政渊和白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宗政渊再将剑鞘倒过来,“哗啦啦--”好几截剑身被倒了出来,中间还夹杂着许多的木屑。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宗政渊看着断掉的剑,那表情仿佛是遇见鬼怪了一般。
“白羽,你就跟他说是被一把木剑弄成这样的。”宗政尚筠的语气中并未有太多惋惜。
“木剑所致?
!
这怎么可能?
!”宗政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看着那一点木屑,却又觉得应该是这么回事。
徐夫子,天下第一铸剑师,其每十年只铸造一把剑,其剑只要一出世,便是所向披靡,无人可敌。
宗政尚筠手中的剑已经被两代人使用了几十年,经历过无数场战争,依旧毫无损伤,如今却被一把木刀断得七零八落,这要是说出去,万万是没有人能信的。
其实宗政尚筠也是不愿接受这一事实的,但是这却真实的发生了,墨染的那一击真是的用尽了她全部的力量,那力量强大到连宗政尚筠都觉得不可抵挡,何况是这一把铁制的武器。
只是无论是上次还是这次,在与墨染的较量中,宗政尚筠丝毫没有感受到一点内力,也就是说,墨染使的完全是蛮力,就是这样的蛮力,却还是将佩剑给打断了,当时若不是自己收剑收得快,怕是那剑的残骸要被埋没在怡林轩了。
想到墨染有那么大的力气,宗政尚筠就有些心烦,虽然别人伤不了她,但是自己也不能靠近她了。
想到这里宗政尚筠有些苦恼的喝了口不知何时放在书桌上的酒。
宗政渊看着面色不善的宗政尚筠,也不再说什么。
再看看那桌上的酒,便知道今晚是没兴致品酒了,只可惜了那十年的佳酿。
宗政渊看了一眼宗政尚筠,只叹息一声,摇了摇头转身回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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