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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化龙(18)(1/2)

虚行之作为地地道道的竟陵人,在方泽涛和方道原两兄弟入主竟陵前,        就有心联络竟陵中各方势力,        还有飞马牧场以驱走霸占竟陵的迦楼罗军。

可惜大家因各有顾虑,此事到底没能成行。

好在不久后有了方家两兄弟,        可好景不长,竟出了妖女婠婠,        以一己之力几乎瓦解了整个独霸山庄,        使得竟陵危在旦夕。

虚行之绝不能眼睁睁看着竟陵再遭灾祸,便想到了引远水来。

思来想去,        唯有宋阀是最佳选择,虚行之说得那番话也绝非恭维,他在竟陵时就已经耳闻过宋阀的所作所为,既有远见,        又善待百姓。

哪怕他们家少帅是个女子,        可那又如何?

半分不影响虚行之的推崇。

虚行之想他这一步,        走得会是无比正确的。

直到他们一路来到独霸山庄,见到了沉迷于美色中不可自拔的方泽涛:

宋阀如今的声望已随着李密格杀翟让,而取瓦岗军而代之,        成为了最有声望的争天下者,        这让宋家军行军入竟陵城时,只遭受了小小的阻力,        就被方泽涛的旧将大开城门,        顺顺利利地入驻了进来。

这其中虚行之也起到了相应的作用,        他在竟陵有一定的威望。

只是这宋阀都“登堂入室”了,        方泽涛仍没半分反应,独霸山庄大门紧闭。

在林宁带人闯进去时,方泽涛正在独霸山庄中一幽深雅静的大花园中,沉浸在婠婠的筝声中不可自拔,很有“君王从此不早朝”的姿态。

林宁没什么表示。

宋智不得不加注内力干咳了一声,还狠狠瞪了林宁一眼。

林宁无辜极了。

虚行之:“?

?”

那边方泽涛惊醒过来,宋阀高手则在宋智的指挥下将小亭团团围住。

古筝声却从先前越听越难以割舍,变得缠绵不舍,带着无以排遣的伤感。

林宁仍没言语。

就连方泽涛对着宋阀高手和旧将怒斥,听婠婠是阴癸派妖女都半分不信,还百般维护起了婠婠。

宋智淡淡道:“方庄主何不问问婠婠,看她如何答你?”

方泽涛转身看向婠婠,眼神变得无比温柔:“他们是冤枉你的,对吗?”

看得众人一阵无奈。

婠婠却不看方泽涛,柔情似水的目光落在了林宁身上:“玉致为何不言语,可是嫉妒了?

不过玉致大可放心,方庄主这条糊涂虫,婠婠是万万瞧不上的。”

虚行之:“?



?”

方泽涛:“?



!”

宋智:“…………”

林宁叹了口气:“看来我们今日终有一战。”

婠婠亦叹了口气:“是呀。”

下一刻异变突生,古筝上一条其中一条弦线突然崩断,然后像一条毒蛇般弹起,闪电间贯进了方泽涛胸膛去,再由背后钻了出来。

方泽涛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狂叫,往后疾退撞在了亭栏上,仰身翻跌在亭外的草地上,脸上血色尽褪,鲜血随弦线射出,点点滴滴地洒在亭栏与地上,可怖之极。

众人直看得头皮发麻,即使是“地剑”宋智,自问难以先运功震断筝弦,再从心所欲地以弦线贯胸伤人至死。

方泽涛一手捂胸,一手指着安坐在亭中的婠婠:“你,你好——”

婠婠不睬他,仍看着唯独没有露出骇然之色的林宁:“玉致何必这般冷淡?

婠婠杀了方泽涛都不足以叫你展露笑颜吗?”

方泽涛狂喷一口血,气绝身亡。

且似乎他的头发颜色,已经和草地颜色一致了。

虚行之:“?





?”

其余竟陵旧将:“!

!”

宋智:“…………”

林宁微微蹙眉:“我说婠婠,你没有发现你现在的语调变得和我很像了?

你从前顶多是欲拒还迎的。”

婠婠:“…………”

好像还真是这样。

婠婠缓缓站起来,借此将这样叫她郁闷的情绪打散,也不好再装作柔情蜜意的模样,周身带起一股难以形容的奇异气旋,叫众人顿时一凛,全身戒备起来。

“玉致你看是否叫不相干的人等退开呢?”

林宁点点头。

宋智迟疑了下,还是挥手叫宋阀高手后退。

竟陵旧将也被带着后退,混在他们中间的虚行之还恍恍惚惚着。

宋智看到了,在心中臭骂了婠婠一通,又狠狠瞪了他家“油嘴滑舌”的侄女一眼。

林宁假装没看到。

这时婠婠放下秀发,天魔功发动后叫围观的众人都生出了要向前倾跌的可怕感觉,那感觉就像是婠婠立身处似乎变成了一个无底深洞,若是掉进去的话,休想有命再爬出来的。

林宁的龙吟剑出鞘,发出清越的铮鸣声。

她们俩在这之前有两次交手的机会,可每一次都没能交手,如今婠婠专门等在独霸山庄,那她们俩这次交手就无可避免。

而婠婠先前已在岭南破庙内,见识过林宁以一人之力大破李天凡和沈落雁,对她的剑法并非一无所知,然而婠婠很怀疑当日林宁并没有使出全力。

不管怎么说,这次总归是能亲身见识到的。

林宁也没有亲身见识过阴癸派的天魔大法,乍出手后手中剑带出的如虹剑气,可等到接触到婠婠的衣带后的,好似被无形的气旋带得滑往了一旁,刺到了虚处。

林宁眼前一亮,立刻变招。

婠婠仰脸朝林宁瞧来,神色幽怨迷人,却是吐出一股劲气来,那股劲气左右一分为二,意欲刺向林宁的双目,若是被刺中,不变成瞎子才是怪事。

在这种恶劣危急的情况下,林宁却是心静如水,明澈锐利的眼中好似也蒙上了一层水雾,在那刹那间澎湃的剑光跟着化成了平静无波的大海。

在广阔无垠的大海面前,什么都只是沧海一粟,何况是两股劲气。

婠婠只觉得劲气如泥牛入海,连半分波澜都的没有激起。

天魔大法也有这样的效果,甚至还能吸收对方气劲为己所用,而婠婠也很清楚这次她实在是遇到了从前从没有遇到过的劲敌。

她虽心有惊讶,却也觉得理所当然,否则她先前那两次就输得太冤啦。

婠婠轻轻一笑,有万种风情。

手中缎带却是带上天魔真劲,以难以想象的凌厉朝着林宁袭去。

一时间,亭内外两股不同的劲气相撞,直叫亭内外物什遭受了如狂风暴雨过境般的肆虐,也让退到一旁的众人看得心惊胆战,又有几分心旷神怡,毕竟能看到这样的高手的机会可并不多。

虚行之一颗恍恍惚惚的心,也放了下来。

看她们俩这般似不留余地的对战,虚行之都怀疑起他先前听到的,就是宋家少帅和阴癸派妖女有斩不断的孽缘一事,大概只是他的错觉吧。

仔细想想的话,“地剑”宋智和宋阀高手都没有表现出很错愕的样子啊,虽说“地剑”宋智却有瞪了宋家少帅两眼。

这其中定有误会吧。

虚行之有点拿不准,但他最终还是往好处想了,那就是宋家少帅并没有表现出被婠婠迷惑的模样,并不会是下一个方泽涛。

宋智有注意到虚行之变幻来变幻去的神色,他觉得他家侄女的陋习是时候给好好纠正纠正了,一个少帅总“油嘴滑舌”也不是个事啊。

在这种性命攸关的对决中,宋智还能分心,可见他还是对他家“油嘴滑舌”的侄女有信心的,而场上同时变化多端,那座小亭终于受不了两方摧残,轰隆隆倒了一地。

(小亭:“…………”)

婠婠已弃缎带而换上了一对长只二尺的短刃,名为“天魔双斩”,乃阴癸派镇派之宝之一,专破内家真气,能令天魔功如虎添翼。

那刹那,婠婠的天魔功提升至极限,以她为中心方圆一丈以内,像忽然凹陷下去一个无底深潭,其内的阴寒之气直锁林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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