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夏，你整个会议好像都很沉默啊？”顾轻欢有些担心地问道，“身体不舒服？”

“啊？

没有啊，我是新手，当然是在吸取经验了。”还沉浸在这次会议所传达的资料中的苏九夏慌忙地笑了笑，现在的他，可是比任何时候都渴望学习呢，“那...师父，我先走了。”

“嗯。”

......

“喂，念杭，你不回宿舍吗？”走出办公室的伊琳娜看到顾念杭反而下楼朝操场走去，好奇地跟了上去。

“我喜欢晚上在操场上逛逛。”

“要我陪你吗？”

“陪我？

你不困就来呗，对了，这个给你。”顾念杭手一扬，手中的东西朝伊琳娜抛了过去。

“苹果？”

“琳萱塞给我的，说什么死神只喜欢吃苹果，真是搞不懂她，虽然味道是不错来着，但是一天吃个四五个还是很勉强的嘛。”顾念杭的超自然崇拜算是彻底毁掉了，不过也好，那些被世人传颂的伟人对他来说毫无意义，应该值得推崇的，只有他自己的信仰。

操场的灯光因为到了半夜不知道是人为控制还是何故很是昏暗倒也别有一番意境，冬季的风独有的清凉的味道出过，让顾念杭有些昏睡的头脑再次清醒空灵。

“听说...你喜欢苏千羽？”在想了之后伊琳娜还是开了口问了，这个问题虽然略显唐突，但是在她心里憋着不说出去还是很难受的。

“喜欢啊，我也希望千羽能够喜欢我，可是她喜欢的是萧乐宫，所以，比起喜欢千羽这件事我更喜欢祝福他们这件事。”顾念杭无所谓地笑了笑，这世间事还有很多，没有必要在这种事情上死心眼，“两情相悦倒是最好，不过也没有那么多好事儿不是？

所以比起我爱的人，我更在乎的，是爱我的人。”

“你这是...在暗示吗？”幸好操场的灯光昏暗，要不然伊琳娜估计自己脸上那糟糕微妙的表情肯定要被他笑了，该死，都是他的错，干嘛要说的这么直白啊。

“你觉得，我是在暗示什么呢？”顾念杭反倒是一脸的正经，然而他显然也没能忍住，先笑了起来，“呐，算了，先说明了吧，记得要努力逃跑哦，我可是，很懒得去救人的。”

“是吗？

还真是有趣的人...”伊琳娜也是忍不住的跟着笑了起来，对顾念杭，在喜爱之上，又加上了一重欣赏，“呐，作为回礼，如果哪天你死在我前面的话呢，我可以，让你变成真正的死神哦。”

亲手帮念杭系上的，是一串有着交错双翼的七芒星水晶项链，在幽暗的黑夜下竟然还闪动着微弱的淡白色光芒。

“很漂亮的项链。”

“它叫异之星，这也是，唯一一个只有我会的黑魔法。”面对念杭的称赞，伊琳娜笑道，“呐，未来的死神大人，现在我是否能陪您继续走下去了呢。”

“想跟的话就跟上来吧，一直到天亮为止哦。”顾念杭看着操场，视线飘到了更远的方向，那无尽黑暗的夜空。

在众人散尽，已经空荡荡的办公室，只剩下了幽暗的灯光和还没有走的两人。

“忻月，虽然这个可能性很小，不过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问题出在我们中间呢？”轻欢看着空荡荡的办公室，叹了口气后问道。

“唔？

有进步了嘛？

能独立思考了？”忻月赞赏地在轻欢脸上亲了一下，反正现在没有什么人，也就不用避讳了。

“诶...我说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这种奇怪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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