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章:回家咯(2/3)
而猴子姓马,大号叫马连生,跟他从小玩到大的还一个小花猫,那姑娘姓殷,叫殷琪琪。
以前三家都是住城外,后来小花猫家里赚了点钱就带着一家人搬城里去了。
没办法,小花猫老爹也是个读书人,在城里找了个账房先生的活,工作不累,而且干的还蛮好,熬了十多年攒了点钱在城内置办套不算太大的房产。
小的时候,殷老头还有想过要把闺女跟他订个亲来着,后来就因为找到个不错的工作就放弃了,十三四岁那年,他娘还有去城里问过亲事,不过被殷老头给拒绝后也就再也没有提过这事。
他也明白那殷老头啥意思,本来就是,人家生活条件上去,自然嫁闺女也得放高眼光,他一个穷家庭的小伙哪能入了那殷老头的眼。
晌午天气确实热的厉害,三人顶着大太阳到家时身上全在滴汗,看着那两间茅草房想想就让人心酸。
他就是在这两间茅草房里长大的,童年所有的回忆都在这两间茅草房内。
四扇破门上他刻的两副对联早已模糊不堪,仔细看看还是有点印记——
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
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
另一个茅草房,因为屋檐比较低还能看清楚——
纵横世事舒豪气
叱咤风云壮布衣
两句对联,一个是考中秀才时所刻,一个是考中举人时所刻。
想想当初还真是天真,自以为考中状元就能做大官,原来这个世界不是这样的,官也需要力量来支撑,魏武帝乃天下之皇,可又有多少人会去听他的?
没有力量的官——永远都是最小的。
抬起脚道句“家……我回来了。”
“等等毅哥”
得、刚准备推门进去就被猴子喊停,转头问道“咋了?”
猴子扭扭捏捏的道“你表妹还在里面呢!
总得敲敲门呀。”
他:“?⊙?⊙额?
表妹?
我表妹?”想了想,自己哪有表妹啊?
这东河城外住了十几年,除了他和娘亲压根没有别人啊。
奇怪,娘也没改嫁哪来的表妹?
猴子刚准备解释,“吱呀”一声门开了,还伴随着一道女声“谁呀?
猴哥和胖哥吗?”还好他丫没推门,不然还不得直接把人小姑娘推倒了?
堵门口跟这姑娘四目相对,想着这姑娘谁呀?
长得蛮漂亮的。
陈雪儿也纳闷呢!
这小哥谁呀?
猴哥以前咋没带来过呢?
不过好帅。
“额……那个……你咋在这?”他疑惑的问道
陈雪儿抬起手,指了指自己“我?
我肯定在这呀!
这是我家,我不在这那在哪呢?”
“⊙?⊙啊?
你家?”说着转过头看向猴子“咱们走错地方?
还是我娘把房子卖掉搬去别地了?”
猴子瞪着一双小眼睛“怎么?
毅哥不认识表妹?”
他要是能认识就怪了,女大十八变,他见雪儿的时候才三岁多,雪儿那时候还不到两岁,全在地上爬呢!
这十几年过去哪里还能认识?
转过脸看着雪儿“你是?”
雪儿抬起食指按着鼻子,嘟嘴道“我叫陈雪,芸姨是我姑姑。”
他:“?⊙?⊙啊?
你是大舅家小雪儿?
我靠,咋长这么大了?”
陈雪也瞪着老大的眼睛:“额?
你、你、你是刘毅表哥?
你咋也长这么大了?”
猴子跟胖子实在郁闷的不行,为啥长这么大还用问吗?
这特么都多少年了?
还想着开裆裤的记忆呢?
只能出口打断“好了好了,毅哥好不容易才回来。
雪儿,芸姨啥时候才能放工啊?”
陈雪儿这才反应过来,赶忙让开“快进来、快进来,姑姑得要傍晚才能回来。
你们吃饭没?
我正准备去买菜呢,你们就过来了,我现在就去买,你们等会。”
陈雪刚要出去就被胖子拉住,“你别去了,那点菜还不够我自己吃的。
买多了你也拿不了,我跟猴子去吧,还得买两大坛酒,你在家陪毅哥说说话。”
胖子跟猴子出去买菜,留下他跟陈雪儿更是尴尬无比,想开口也不知该说啥,憋半天“那个……雪儿,你咋来东洲了?
大舅知道吗?”
陈雪也是憋半天才蹦出句“应该知道吧。”
我靠,什么叫应该知道?
想想大舅家的事情他算是有个大概了。
雪儿她娘叫桃子,以前是他娘的贴身丫鬟,后来被陈文烈看中,死磨硬泡的从他娘身边抢走纳了小妾。
可大舅妈那女人啥性子太师府人都知道,哪能容忍丫鬟跟自己抢男人,处处排挤不说,还隔三差五的鞭打一顿(小妾在正室面前如同仆人)。
估计雪儿也是受舅妈排挤才跑来东洲的。
照理说,贴身丫鬟都是主人的陪嫁,主人嫁到哪里她就得跟到哪里,娘嫁给了老爹自然也是要把丫鬟一起带来。
可雪儿她娘却是被陈文烈看中,他老爹也不可能为了个丫鬟去跟陈文烈抢吧?
只能说是他老爹把雪儿娘送给了陈文烈。
雪儿说东洲是她家,也确实有些道理,本来就是,贴身丫鬟跟主人永远都是一起的,现在主人在东河城,那雪儿的家可不就在东河城嘛。
叹口气“唉!
没事,以后表哥帮你出气。
桃子姨要是在珠城过不惯,有空我也给接回来。”
得、他丫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雪儿是两眼一红直接哭了“呜呜呜……娘、娘已经不在了,娘不在了,三年前就去世了,呜呜呜……”
“啊?
?⊙?⊙我靠,咋回事?
桃子姨去世了?
别哭别哭,到底咋回事。”
雪儿哭着道“三年前,娘因为生病,没有完成大娘交代的任务。
大娘一生气就把娘给活活打死,连丧事都不让办,在城外直接挖坑埋了。
我去找爹给娘立墓碑,可爹害怕大娘闹事不敢给娘立碑。
府里佣人可怜我,给我凑点银子让我给娘立碑,可我立碑还没几天就被大娘派人砸掉,还骂我是贱种,让我滚蛋。
在府里实在过不下去才偷偷跑来东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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