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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5(2/2)

那人阴冷的说道:“我等这一日,如焚似火,无寐无休,二十年前的符晋阳,也该含笑九泉下了。”。

老者扬起头,淡淡的说道:“老夫二十年前,手刃排教那匹夫,绝无悔意,似那等杀人如麻,心御修罗的人,人可诛之!”。

那人冷冷的说:“好,白发道人,今日是你亲自出手,还是那七指伽蓝?

或是这皮道人,皆无妨碍,在下必取你首级!”。

老者呵呵一笑:“自家徒儿便可,反而劳烦师侄,岂不笑话!”。

言下之意,此人不配让自己动手。

话音刚落,只见从阁楼的一层跃下一个身影,却是个十八九岁的青年。

那青年英气逼人,俊秀挺拔。

老者笑着对这个青年说:“阮儿,客已至此,怎生这等无礼,还懒在阁内休闲啊?”。

那青年害羞的觍笑了一下,说道:“师尊,这人破壁而入时,弟子已然知晓,但您嘱咐过,若有不速之客,让我们切勿妄动,这才遂了他”。

白发道人对那个人说道:“我这小徒阮笛,从艺至今不过十年,就委屈大驾了”。

说罢不再做声。

那人说道:“今日这清虚谷的人,我便费些辛苦,一个个的都除却了罢”。

说着猛然隔空一掌,按向阮笛的身前,阮笛只觉罡风一阵,自己若不躲过这“隔空御物”之术,恐怕要碎身于此。

便迅速的往旁边一闪,掌风按向旁边一处的窗棂上,“啪”地被震裂,只听得“乒乒乓乓”一阵乱响,便连屋内的几处巾瓶桌椅都扯的粉碎。

阮笛还没回过神来,忽见那人极快的飘至身前,五指张开,欲往他脖颈处掏去。

谁知阮笛不退反进,顺着他的五指迎上前去。

只一瞬间,那人便觉指尖似抓到了一条滑溜至极的鳅鱼身上。

那人心下微凛,他修习这金爪掌,已经到了连石头都能轻易抓碎的地步,想不到一个如此年轻之人,能把卸劲之法运用到这般娴熟。

还没等他再次运功发力,阮笛却已后发制人,头向左偏,左手叉腰,右掌横推,掌心向下,那人便觉一股极大的推力将他移出圈内。

还未来的及反应,阮笛双手平推,好似抱球,第二式,第三式,向他排山倒海的推过来。

这人恼羞成怒,便用刚才那“隔空御物”之术向阮笛猛然拍了过来。

李浩在堂内看的惊心,生怕这俊美的青年被那人拍的粉碎。

阮笛却不慌忙,只是用双手在胸前不断画圆。

那人攻了许久,却丝毫不见功效,那霸道的掌劲也似乎被他那轻描淡写的挥舞所化解。

那人顿时心声歹念,扬手便把藏在袖内炼成的“九印流火”打了出去。

眼见阮笛要被这至刚之物所毁,突然那人眼前一花,那“九印流火”顿时被一股极阴寒之气所化,湮灭为无形,那人心下大骇,知道白发道人出手,自己已无胜算,刹那间便跃进了院中的那口井中。

李浩正看的好奇,不解那人为何要跃入井底。

突然觉得山摇地动,脚根一软,摔在地上,慌忙用手抱住堂中靠近门前的柱子。

院落中楼宇花树皆被震的簌簌作响。

谢经云与皮道人二人也禁不住伏在地上。

只见那白发道人怒发飘然,挥舞长袖,手臂上青筋暴涨,指上拈了一个诀,猛地插向井中!

顿时井口的水花四溅,随即那山崩一般的响动便停了下来。

却见那井口四周结了一圈的冰凌,谢经云上前观看,便见师叔从井中抽出手臂,那井水已然被寒气凝为一处了。

谢经云问道:“师叔,这人从何而来,怎地如此厉害!

?”

白发道人说道:“他是那排教符晋阳之子,名为符冲。

此番前来寻仇,竟然搅动泉脉,想要玉石俱焚。

他不至死,在下面冻他一冻,给他点教训”。

说罢挽起袖口,谢经云见那袖内漆黑一片,布帛中一个窟窿,似被火炙过一般。

只听白发道人说道:“九印流火,本是西华山铁狱头陀的看家本领,谁料被这厮学了,亏他功法孱弱,不然,便连我亦不能全身而退”。

阮笛惭愧的说道:“徒儿学艺不精,还害得师尊出手相救”。

白发道人摆了摆手,说道:“他是有备而来,我只想你历练一下。

你不能胜他,也在意料之中”。

皮道人找来师叔的衣袍,白发道人当庭换了。

李浩在堂内只看的瞠目结舌,心胆俱颤。

白发道人四人回到厅堂,让童儿引着李浩到阁内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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