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这又如何(2/3)
“我跟你说点事,我想问问你的意见。”王楠又换了话题说。
“你说吧,我听着呢。”大庆接话道。
“周正平这个人你也打过交道,我现在在库房呆着的事你也早知道了。
周正平总是故意刁难我,想着法的占我便宜。
以前我还能唬住他,让他不敢对我如何。
可是最近他有点狗急跳墙了。
我怕我实在受不了会干出什么危险的事,我感觉我快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了。”王楠越说越激动,有些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
大庆看着王楠说到这里,情绪变化的如次之大,知道她肯定是受了太多的委屈,想到以前周正平和马红玉之间苟且的事,大庆有些愤怒了。
他对王楠说:“姐,你别怕,有我呢,我有一些他们偷布的证据,但是可能还没法牵扯到周胖子,我会尽快把证据找齐,去跟周胖子摊牌的。”
“我想去厂里告他们,但是又怕没人管,把他们逼急了,他们就会合起伙来对付我。
在那么大库房里,他们就是真把我怎么样了也没人知道,我怕·····”王楠说着,扑倒在大庆怀里哭了起来。
大庆看的王楠伤心欲绝的样子,真想狠狠的抽自己一巴掌,自己怎么之前就想不到王楠会有这样的处境呢。
早知道这样,自己上次就该把那辆小货车拦下,弄到所里审审。
大庆伸手抚弄着王楠的秀发,轻轻安抚着她憔悴的身躯。
他沉思着,跟王楠说了他的计划:“他们把偷的布都藏在了纺织厂的一间车库里,定期找一辆小货车拉走,如果我没算错的话,后天他们就又该运布了。
我准备把那辆小货车拦下来,逼司机写出倒卖赃物的事实。
然后去找那几个仓库干活的小伙子,让他们指证周胖子,到时候再对周胖子威胁一下,只要我用证据震慑住他,估计他就不敢把你怎么样了。
如果非要把他们抓起来,估计我做不到,这毕竟是纺织厂的事,厂领导也不愿意出这个丑,他们也会极力掩盖这些事的。”
王楠听了大庆的话,心里有了主心骨,渐渐止住了泪水。
大庆看着王楠哭红了的双眼和有些肿起的眼睑,心疼的说道:“姐,是我不好,没有想到你的处境,我应该早些想到这些主意的,让你受委屈了,我该打,我该打。”
大庆说着就挥起了手,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个耳光。
王楠见了赶忙抓住了他正欲再次挥起的手,急切而又欣慰的说:“是我该直接跟你说才对,我太自以为是了,总觉得自己什么事都能处理的了,结果却把事情越搞越糟。”
两人就这样互相自责着,王楠突然踮起脚吻住了大庆,就这样用着各自都不熟练的技巧亲吻着。
当两人分开时,王楠羞涩的说:“大庆,我喜欢你。
你能有空的时候陪我说说话么?
我不会插足你和小花的感情的。”
大庆不知所措的说:“姐,我配不上你。”
王楠叹了口气道:“你心里别有什么负担。
我现在这样,也没人敢娶我,我也没法回家,回去了也没有正式工作,万一谣言再传到我家里,我就无家可归了。”
大庆不想再听王楠讲伤心的事,果断的打断她道:“姐,我也喜欢你,不是我不愿意娶你,是我不能啊。”
王楠说:“我理解你,是我没有这个福气,你不用自责什么。”
一场看似畸形的恋情就这样自然而然的发生了,当大庆在这如仙般的身体上奋力涌动时,身下的王楠疼的流出了泪水,大庆看到,慌忙止住了动作。
王楠看见大庆停了下来,有些难为情的说:“疼,疼的厉害,不是姐不想给你,我忍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了。”
大庆被王楠那羞涩中带着的一丝执拗逗乐了,他起身下了床,看到床单上殷红一片,慌忙抱起王楠进了卫生间。
当两人穿起衣服收拾利索了,王楠抱着大庆,羞涩中带着歉意说:“对不起啊,我也不知道会这样,我知道第一次可能会出血,但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我现在还很疼。”
“你好好休息一会吧,我去给你打壶开水去。”大庆关心的说。
大庆快步出了门,转眼工夫就提着两壶开水回来了,他还从服务员那里借了一个暖水袋,灌上热水放在了王楠肚子上。
“你真体贴,懂的还挺多。”王楠羞涩的眯着眼小声说。
“姐,我有些事也想和你说说,我脑子想不明白很多事,我现在感觉自己不是不懂是非对错,而是有些事情复杂了之后好像就不能光讲是非对错了。
我也不敢把我的想法说给干爹听,我怕说的不和他意了,他再一训我,我就更不知道该如何了。”大庆犹豫着说。
“你说吧,虽然不知道你想说什么,至少我想听,不管我懂不懂,我都想听你说话,关于你的任何事情我都想知道,呵呵,我是不是很贪心?”王楠狡黠的说。
大庆把他工作以来,经历的所有事都和王楠一点一滴的叙说着,王楠也不插话,大庆就这样一直讲到了傍晚。
他看天不早了,嘱咐王楠回去请几天假,等他把库房的事情处理处理再回去上班。
大庆的内心了翻腾着,他只想为王楠找回自己的安定生活,不想她受到伤害,在这个为情所困又解不开的局里,他忘掉了自己价值观里所有的是非对错。
大庆找到了几个跟自己要好的联防队员,跟他们说了自己要破获纺织厂盗窃案的事,给各人分别布置了任务。
大庆没有想到的是,有一个联防队员是收过库房的好处的,他怕事发牵连他,就提前和库房的人报了信。
当晚,大庆自己守在车库旁边,嘱咐几个联防队员守住出口,他静静的等着,可是等了一晚也没有见到有车来。
等联防队员们回了家,大庆独自思考了很久,他猜测可能是走漏了风声。
大庆一个人很难完成抓捕的事,思量再三,他找到了冯建新,求冯建新陪自己抓贼拿证据。
“我的哥啊,你都知道那个货车的车号,咱找人查查这个车,然后直接找司机不就完了么?”冯建新说。
“还是你聪明!”大庆有点惭愧的说。
大庆去了交通管理大队,称有个货车的行踪涉嫌盗窃行为,请他们帮忙查查车的档案。
不一会,档案查出来了,这个小货车是食品厂的车。
大庆直接找到了食品厂保卫科,跟人家说这个车晚上经常在纺织厂出没,涉嫌盗窃。
食品厂保卫科的同志一看公安都找上门了,马上找来了这个车的司机,义正言辞的训斥了他的行为,要求他主动和公安人员交代自己的问题,争取宽大处理。
“你叫什么名字?”大庆问。
“马大友。”司机战战兢兢的说。
“我们在以下几个日期的晚间,曾在纺织厂车库看到你参与盗窃行为。
你看看我们的记录。
为了抓到这起特大盗窃案的组织者,我们没有打草惊蛇,我来你们单位找你,就是想你能够交代你所知道的犯罪嫌疑人的名单和他们的犯罪事实,争取宽大处理。”大庆严肃的说。
“你赶紧交代问题,别给咱厂抹黑!
你要是交代的好,我们还能帮你跟公安求求情,你小子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保卫科的人帮腔道。
马大友被吓坏了,前两天联系他的人跟他说有公安盯上了他们,他已经提心吊胆好几天了,今天在保卫科一看到穿着制服的公安,内心的恐惧让他无暇顾及其他,主动交代了联系他的人,每次运输的时间和大概数量,还签字按了手印。
大庆很顺利的找到了这个库房名叫赵赫,负责牵线儿的小伙子,在大庆一番旁敲侧击、言语威吓之后,他主动的承认了盗窃的事实,并交代了周正平的对于盗窃布头的详细策划。
大庆为了坐死周正平的犯罪事实,马不停蹄的去了库房的其他搬运人员家。
这些人的家属听说他们涉嫌盗窃,都不停的规劝他们赶紧交代,别为周正平背黑锅。
就这样,大庆一天之内就获得了十几份详细且一致的口供。
最让大庆意外的结果是保卫科科长姜海明居然也收了黑钱。
第二天,大庆先到纺织厂保卫科找到了姜海明。
姜海明一看是派出所的同志来找他,客气的招呼大庆坐了。
正待开口询问大庆有什么事情,却听大庆对科里其他人说:“我有重要的事找姜科长,麻烦大家先出去回避一下。”
姜海明听大庆这样说,忙驱散了众人,好奇的问:“陈公安,都是熟人了,有什么事这么谨慎啊?”
大庆没说话,只是从包里拿出了一群人的口供,递给了姜海明。
姜海明好奇的打开看了看,一看之下,惊出一头冷汗,他干了这么多年保卫科科长,知道这些口供足可以让他身败名裂去蹲大狱,连忙走到自记得办公桌前,取出钥匙打开了一个抽屉的锁,双手握着几捆绑扎好的大团结拿了出来。
姜海明双手捧着钱,颤颤巍巍的走到了大庆跟前,虚弱的说:“这是周正平给我的,每个月都给,一年多来一共5800块,我虽然拿了,可我一分钱都不敢花。”
大庆看着姜海明悔恨而又痛苦的神情,平静的说:“你先把周正平如何说服你收钱,从什么时候开始给你钱,给了多少次,总共多少这些事写一份供述,怎么写不用我教你,你干了这么多年保卫科长了,也都清楚。
纺织厂保卫科和所里业务上接触也挺多,都是老熟人了,我们会想办法帮你开脱的,我们要抓的是主犯,纺织厂的领导也不会愿意看到这种监守自盗的丑闻屡屡发生。
我以前就受过这种事的冤枉,这你也知道,所以我不想再看到有那么多人受牵连了,没了工作,他们怎么生活?
到了社会上惹事生非,最终还是给我们找麻烦。
你就只管指正周正平就行了,你的事我会帮你想办法,相信我。”
姜海明平静下来,拿起笔写起了证言,边写边感恩戴德的跟大庆说着好话。
大庆一边安抚他,一边叮嘱他必须写明的细节问题。
等姜海明写完,大庆收起写好的材料和赃款,同姜海明又保证了会保住他的工作之后,兴奋的离去了。
傍晚时,大庆穿着便服等在周正平家门口。
周正平下班回家看到了大庆,用他招牌式的微笑打了个招呼,正当他要进家门的时候,大庆拉住了他说:“周主任,好久不见,也不请我去家里坐坐?”
“家里快开饭了,也不知道你来,没准备什么呀。
大庆,听说你干公安了?”周正平揶揄了一句,岔开话同大庆寒暄着。
“干了快两年了,还是托你们的福才干上的,也幸好我干了公安,我才有机会给自己洗刷冤屈,不是吗?”大庆一语双关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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