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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一节 敌人(2/4)

看到到访的军人们,许岩顿起苦起脸,心知自己的麻烦这才刚刚开始,兴师问罪找麻烦的来了。

文修之等人表情很严肃,态度倒还是礼貌的,他们先问候了许岩的身体,问许岩感觉如何,有哪里不舒服的,一通慰问伤员的程序走完了,他们才进入了正题。

“许副,看来你的伤势恢复得不错,精神也还可以。

是这样的,这次你擅自外出受到了袭击,这件事国内也很关注。

受军委和总参委托,我们想向你了解一下这次事件的情况,希望你能配合。

许副,那天晚上,就是你和日本女记者出去吃饭的晚上,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对上颜倾沙或者贺德强这些修真强者,许岩拿他们没办法,但对上文修之这种自己人,许岩可是一点不害怕。

“那天晚上?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我昏迷了多少天?”

“三天,许副,你昏迷了整整三天三夜。”

“三天?”许岩有些惊讶,他还以为自己只是睡了一个深沉的午觉而已,没想到居然昏迷了几天。

想了下,许岩倒也隐隐明白了:他以前听过一个说法,人体是具备自动修复功能的。

睡眠、昏迷这些失去意识的状态,都是人体修复受损伤机能的自发反应。

常人失血受伤,这种程度的伤势大概昏迷个一天半天就能醒过来了,但自己是修真者体质,要修复伤势,所需要的能量远超常人,所以昏迷的时间也就特别长了。

他问道:“在我昏迷之前,记得是看到日本警察正在赶来,他们通知咱们顾问团把我接回来的?”

熊侠武点头:“那晚,我们一直不见你回来,打你电话也不接,正着急呢。

深夜一点,安晴织子突然给我们电话,说你在东京街头被人打成重伤,昏迷不醒,已经送往东大医学院进行紧急抢救了。

听到这消息,我们立即带人赶过去,看到你的时候,你的样子好吓人,那时候,你已经是人事不省了,脸色惨白得要命,鼻孔、眼睛、嘴巴里都在流着血,整个人就只剩下一口气了,身子都要凉了,脉搏也就剩一点点了……

看到你这样子,我们都吓坏了,以为你要不行了。

文部长气疯了,当场就拔枪朝在场的日本人开枪,幸亏他们躲得快,不然有人就要当场被打死……”

许岩瞥了一眼文修之,却见后者面无表情,目光平静,好像熊侠武说的人不是他。

“那晚,咱们险些就要下令顾问团开进东京跟自卫队血拼了。

好在日本人自知理亏,态度十分克制,咱们怎么打怎么骂,他们都不敢还手,只是一个劲地拼命鞠躬。

安晴织子跪下了拼命磕头,反复保证,这事绝对跟日本政府没关系,求咱们冷静,给他们一个解释的机会,保证事情一定会查清楚的。

这时候,国内也给我们打来紧急电话,让我们先不要跟日本人翻脸,最要紧的是先把你给保护起来。

我们本想把许副你连夜运回国的,但担心强行转移会影响许副你的伤势,只好让你继续呆在日本人的医院里,但咱们顾问团接手了医院的警务。

而且,我们也不怎么放心日本人的医生,连夜从国内调来了专家组接手你的治疗,日本政府和警方也非常配合,全力支持我们……”

文修之“哼”了一声,插嘴道:“他们倒是敢不配合咧?

日本人也害怕啊,怕你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那他们浑身是嘴都说不清楚了,所以他们才赶紧通知我们过去好做个见证,证明你的受伤与他们没关系。”

许岩有点想笑,他问:“这件事,日本政府是怎么解释的?”

“日本政府说,你在陪一位女记者在饭馆吃饭的时候,意外遭遇了东京警方正在追捕的一名杀人犯,你被那逃犯打伤了哈,打伤了!

咱们华夏军的第一高手,却被日本的一个逃犯给打得半死!

日本的杀人犯那么能耐,这国家咋不上天算了?

哈哈!”

文修之笑了两声,但脸上半点笑意都欠缺,熊侠武和林丹梅也是同样表情严肃:“许副,日方给了一些证据我们比如监控摄像头拍下的视频、一些路人用手机拍摄下的视频。

但老实说吧,对他们的说法,我们不是很信得过,尤其他们说你是被一个逃犯给打伤的,这种说法简直是侮辱我们的智商!

现场除了你之外,唯一的目击证人南宫熏子现在被掌握在日本警方手里,我们无法接触到。

所以,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我们只能等你醒过来以后再向你求证确认了。

许副,请你告诉我们,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军官们盯着许岩,目光炯炯,聚精会神。

看着他们郑重其事的样子,许岩叹了口气。

他当然知道,事情并没有阴谋,自己的仇家贺德强来找自己寻仇,自己被打伤了,然后另一个修真者颜倾沙杀掉贺德强救了自己就这么简单的事。

可是,简单的事情一旦牵扯到政治,马上就变得复杂起来了。

在官员们看来,世间绝没有无缘无故的事,所有事件背后都有个推动的黑手。

华夏军的第一高手、世界闻名的超人战士许岩,在东京被一个逃犯给打成了重伤这么荒谬的事情说出去,谁肯相信?

有上千万人口的东京,为什么那逃犯偏偏选择对许岩动手?

为什么逃犯的身份那么神秘,日本政府甚至没办法说出他的身份,只能以“疑似华裔偷渡者,身份不明”来托辞?

太多的巧合,整个事件里都透着阴谋的味道。

与其相信许岩是被一个身份不明的逃犯给打个半死,相信天下有这么荒谬的事件,国内高层倒是更愿意相信,这是日本政府内部部分反华分子策划的阴谋,这是一个企图毁掉华夏最强战力的圈套!

看到众人急切的目光,许岩也很头疼。

倘若可能的话,他也想把事情给解释清楚,但问题是他没办法解释啊!

要解释整件事的话,许岩就必须说明贺德强、颜倾沙的来历,也必须说明自己与他们的恩怨,这里面还牵涉到朱佑香的师门和魔门的关系事情太复杂了,许岩上次从箱根侦查回来之后,因为怕解释起来麻烦,他隐瞒了自己遇到他们的经过。

因为当时没说,现在已经没办法说了。

怎么办好?

啊,有了!

许岩皱着脸想了一阵,突然大叫一声:“啊,我头疼!

不行不行了,我头疼死了!”

许岩抱头在床上连连打滚,连声呼疼。

看他这样,军官们都是吃惊,文修之喊道:“岩子,你没事吧?

老林,快叫医生来,岩子他好像伤势发作了!”

林丹梅急忙起身去喊医生,但他还没走到门口呢,许岩忽然不喊疼了,他坐直了身子,盯着文修之,表情古怪。

看着许岩的傻笑,文修之隐隐觉得不妙:“岩子,你没事吧?

头还疼吗?”

许岩直直地看着他,像是看一个不认识的人:“先生,你很面熟啊,是不是以前我们在哪见过了?

贵姓啊?”

文修之一愣:“岩子,你不认识我了?”

许岩表情呆滞,茫然地摇摇头。

看着情况不对,熊侠武也插嘴问道:“许副,你还记得我吗?

我是老熊啊!”

许岩转头望熊侠武,很认真地看了一阵,然后摇头:“我不认识。

你们是谁啊?

怎么会在我的房间里?”忽然,他很夸张地喊起来:“这是哪里?

我怎么都不认得了?”

“这是日本东京大学医学部的附属医院。

岩子,你还记得吗,你受了伤,正在这里治疗。”

“日本?

我怎么会在日本了?

我在这边干什么?”

“你是咱们国家军事顾问团的副团长啊……是国家安排你过来的。”

“什么军事顾问团?

副团长?

我不知道!

我也不认识你们!”

双方对答了几句,都是完全的牛头不搭马嘴,许岩一问三不知。

军人们面面相觑,交换了个眼色,出了病房。

林丹梅迟疑地说:“文部长,看许副这样子,他该不会是得了那个啥……失忆症吧?”

三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感觉事情实在太荒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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