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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节 善后(2/3)

他心里又提起了担心——谁知道对方是不是说的真心话?

也有可能,对方嘴上说不怪,其实却是怀恨在心。

准备暗暗使坏呢?

但这种事,担心也是没用的,他只能向许岩低头深深地一鞠躬,道声:“对不起,请您原谅!”然后才快步离开。

空姐徐彤也离开了,但她很快又回来了。

端着一杯橙汁:“首长,我记得您刚刚点的是橙汁吧?

我给您再拿了一杯。

您提提神吧?”

许岩其实并不渴,但对方的一番好意,他也不好意思拒绝,接过了橙汁。

在接过杯子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空姐往他手里塞了一张小小的纸片,他微微一愣,抬起头望了一眼徐彤,却见这位短发的空姐表面上若无其事,脸上不知何时却已经浮上了一抹轻轻的绯红。

望着许岩,她微微鞠躬:“您请慢用。

还有什么其他的需要,请随时找我!”

“啊,谢谢。”

许岩手指一夹,若无其事地把纸条夹在了手心里,心里紧张得“砰砰”直跳——许岩也不是未成年的小孩子了,往常跟寝室里同学聊天时候,也常常意淫过航班的漂亮空姐们。

寝室里的师兄们常常绘声绘色地跟许岩描绘,那些高富帅的少爷们是如何泡妞的,如何跟航班的空姐们陶瓷。

如果空姐们也看上那高富帅的少爷,她们也很主动的,会偷偷塞张纸条给帅哥,上面有空姐的联络电话——这种事,对以前万世宅男的许岩来说,这简直是天边的神话一般遥不可及的传说来着,他万万没想到,这样的艳遇,居然也能在自己身上发生了?

空姐婀娜着腰身离开了,许岩把纸条揣进了口袋里,却是偷眼望着周围的旅客们,看看有谁注意到刚刚的动作——还好,谁都没有注意到徐彤刚刚的小动作来着,就连坐在自己身边的赵同也没注意到,他现在还处于极度的震惊中呢,正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像是看着一头史前恐龙。

许岩微蹙剑眉:“赵先生,您怎么了?”

赵同眨巴着眼睛,像是很困难地恢复了说话的能力,他结结巴巴地说:“许岩,你。





你不会真的是什么首长吧?”

许岩摸摸头,苦笑道:“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吧,这个我也说不准。”

许岩还是说得含含糊糊,但这次,赵同却是不敢再把他看成是吹牛了。

他惊疑地打量着许岩,目光中带着震惊和不敢置信,久久没有移开目光。

突然,赵同心里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他打了个寒颤,浑身微微哆嗦起来了。

看着赵同浑身打颤,许岩微微蹙眉:“赵先生,你没事吧?

是不是太冷,你是不是感冒了?

需要我跟空姐要条毯子过来吗?”

“没~没——事,啊,不用,不用,谢谢~~”

赵同说着没事,但他的牙却在咯咯地打着颤,像是掉进冰窟里的人一般,从内心深处泛起的寒意已渗透了他的全身,冻得他浑身发冷,在望着许岩的目光里,他满是恐惧和震骇。

很显然。

这个时候,赵同也想到了跟那空警同样的问题——这个小男生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部门的领导,但很显然。

他拥有很大的权力,他只是跟地面上打了一个电话而已,地面上便立即让他接管了整个航班,甚至拥有“先斩后奏”的果断处置权——这等的雷厉风行,这等杀伐果断,这样的事情,赵同只在以往战争年代的故事里听过。

这时候。

赵同和那个空警得出了同样的结论——无论这个表面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男生到底是什么身份,但毫无疑问。

他肯定是拥有极大权力的上层人士——按他的岁数来说,搞不好他该是哪个实权世家的太子党吧?

但就算是哪家的公子爷,他们也不敢这么张狂地声称可以“随便杀人,先斩后奏”吧?

在这个法治昌明、媒体发达的年代。

对方还有这样嚣张行事的胆量,那对方拥有的权力,那真是常人难以想象的恐怖啊!

天哪!

想到这里,赵同恨不得狂抽自己的脸——自己刚刚都干了些什么蠢事啊!

自己刚刚,居然想勾搭这位太子党少爷身边美女!

天哪!

这可是男人最忌讳的事啊!

赵同哭丧着脸,心里恨不得抽死自己去,居然犯下了这样的愚蠢错误——自己早该想到的,刚刚杀了个人,不显得丝毫惊惶和恐惧。

回过头来便能若无其事地跟女伴聊天谈笑的少年,有着这种从容底蕴和胆量的少年,怎么可能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想到自己刚刚居然还在对方面前炫耀自己的所谓关系和能量——这时候。

赵同真是又羞愧又惶恐又害怕,恨不得飞机底舱上钻出一条缝来好让自己钻进去,或者自己突然缩成一个细菌大的小人让许岩看不到才好。

好在这时候,许岩也是因为收到了美女的纸条心神激荡,也浑然没注意到赵同的古怪表情。

他又问了赵同一声:“你是不是发冷啊?

没事吧?”

“啊,没事。

没事~”

“哦!

那就好。”

这时候,机舱前头又有人过来了。

来人穿着航空公司的深色西装制服,来人约莫三十来多岁,相貌俊朗,身材修长,气质和神情都显得成熟干练,只是神色间显得有些疲惫。

这人径直来到了许岩的座位前,微微躬身:“请问,是许首长吗?”

许岩点头道:“我是许岩。

请问,你是?

来人站直了身体,很潇洒地向许岩行了个敬礼:“首长,您好!

我是本次航班的机长,我叫韩世东。”

“啊,原来是韩机长,你好你好。

有什么事吗?”

“首长,很抱歉,打扰您休息了,根据地面的指示,您是这次事件的全权负责人,请允许我把情况向您做个介绍吧,您看着现在方便吗?”

许岩其实是不想理这摊善后的烂事的,他很想说飞机马上就要降落了,有什么事等到了地面上再说吧——那时候,自然会有情报部或者地方公安或者国安来接手这件事了,许岩也可以一身轻松地走人,但看着韩机长神情憔悴又疲惫的样子,眼睛里藏着惊慌,他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只好说:“韩机长别客气,您说吧,有什么我们商量着办吧。”

“首长您客气了,是我们听您指示才对。”韩机长客气了一句,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纸,双手递给了许岩,他压低了声量:“这个,是我们刚刚统计登记出来的,事件中的死亡和受伤的乘客名单,还有他们的性别年龄和身份证号码,这个,首长您要不要过目一下?”

这位韩机长问的是“要不要”,但实际上,他已经双手把名单递到了许岩面前了,许岩也不好意思不接过来,既然接过来了,他也就只能顺手打开看了一下——一张航空公司的专用信笺纸上写着整整的一排十几个名字,上面的八名乘客名字后都注明了“身亡”二字,下面还有四个乘客后面则注明是“受伤”,后面还标注着初步诊断的受伤部位。

许岩微微蹙眉,他问道:“刚刚不是说死了七个人吗?

怎么现在变成八个人了?”

韩机长微微低下了头:“首长,刚刚有一名伤员伤得很重,已经不行了。

就在几分钟前刚刚走了。



。”

许岩“哦”了一声,他的目光茫然徘徊在名单上,毫无焦点。

又像在寻找着什么东西。

应该说,这位韩机长是很有眼力和应变的水准的,他伸出手指,在第三个死者的名字点了一下:“刘爱国,这就是那个肇事者。





就是被首长你果断处置的那个。”

“刘爱国,男,四十五岁。

蜀中绵阳人,头等舱旅客。

身亡。”

看着那简单的一行字。

许岩默然。

他把那张纸又递回了给机长,摇摇头,却是没说话。

他表面看着若无其事,但他的内心里却是远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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