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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三十七)盘城号航空母舰的末日(2/2)

舰桥上有一个不大的操纵杆(跟无轨电车司机用的驾驶盘不一样)联接着位于舰尾最下面的机舱里的两个电动机。

舰桥这里一动操纵杆,就起动了其中一个电动机操纵着一个很大的液压筒推动军舰上的大舵。

现在主电缆已被烧毁,控制军舰运动的唯一办法就是使用辅助舵机或是安装在液压筒附近的舵轮了。

只要舰桥上通往驾驶室舵轮的辅助话筒能够使用,舰长青木大佐认为‘盘城’号还是操纵自如的。

但是这个话筒很快也被大火烧坏,舰桥和舵轮之间完全失去了联系。”

“青木舰长做出的临时性决定是。

从舰桥到舵轮之间用人建立一条活的线路,隔着四层甲板。

有一百五十米长。

军官们指挥大家用口头尽快地传递舵令,但是从舵令的下达到执行,这中间的延迟是无法避免的。

‘云龙’号航空母舰上的井上海军中将知道我们遇到了麻烦,他命令舰队放慢了速度。

‘云龙’号最初还能保持编队队形,但不久舰首开始左右摆头,而且越来越厉害,最后对周围的其他舰只造成了威胁。”

“井上海军中将向舰队下达了放弃‘盘城’号的命令。

因为我们逐渐失去了对军舰的控制,他指示其他舰只离开了我们。”

“通往舵的电线的修理工作正在进行,一位电工自告奋勇,勇敢地承担了这个工作。

这些主电缆是从三脚桅的一根桅柱中穿过的。

桅柱是根空心钢管,直径有零点六米。

这位电工让别人用一根绳子把他从上面放到电缆断的地方,看看是否能把电缆修好。”

“很快备好了一根绳子,又在他身上接了一个电话,随后他就消失在这根漆黑的钢管里。

人们迅速为他往下松绳子。

他成功地割开了电线,但是当他下到管子外面的时候,周围全是火,烤得受不了。

他对着电话憋出了一两个字,刚刚被拽上来就昏过去了。”

“失去了主电缆,不但青木舰长无法控制操舵,舰内几千只照明用灯袍的电源也被切断了。

全舰一片漆黑,照明一直未能恢复。”

“舰员闭着眼睛也知道走廊和过道在哪里。

但是现在那里全是碎片和浓烟。

由蓄电池供电的应急照明灯打开了。

但是这种带有高倍聚光镜的牛眼电灯在浓烟雾气中也透不过一米远。

在下面甲板奋战的舰员都戴着防烟面具,但仍然有人被熏倒。”

“不久,又发生一次极为猛烈的爆炸,整个军舰突然颤动了一下。

这次爆炸毁掉了锅炉舱和机舱的通风系统。

通常,电风扇使空气流通,温度保持在人能忍受的水平,在摄氏三十八度到四十度之间。

眼下电风扇被炸烂了,通风设备停止了工作,主锅炉里的油在燃烧,主机继续转动。

气温一下子升到摄氏六十三度到七十度。”

“一位锅炉兵后来告诉我:‘我们感到爆炸是在舰尾前面不远的地方发生的,比舰中部厉害。

风扇停转之后,我们热得头脑都不清醒了,开始眩昏。

头疼的很厉害。

’”

“青木舰长问了问航海长:‘从这里到最近的陆地的距离和到加利福尼亚最近的海角的距离。

’几分钟之后,传来了命令,要标一条到加利福尼亚海岸某个海角的航线,操舵长正在做航路绘算,这时,显然锅炉舱里不能再呆人了。

青木舰长终于下达了锅炉熄火和放弃机舱的命令。”

“命令传给了当时负责在舱下观察的白山海军少佐。

他亲自察看了锅炉舱和机舱的每一个角落,看看是不是所有的机舱人员都听到了命令。

他命令他们把火熄灭(对‘盘城’号来说是关闭供油管),打开安全阀,把锅炉里的蒸汽放掉。

当十几台主锅炉的蒸汽从烟囱排掉时,上面的排汽声音大得吓人。”

“飞行甲板上的所有人都很理解这个声音。

舰尾四个巨大的青铜螺旋桨停止了转动。

这艘大舰逐渐停了下来。

机舱通往甲板的所有正常出口都被大火切断了,火势已经向后蔓延到机库甲板,实际上正在机舱上面燃烧。

为了保证下面的每个舰员都出来,青木舰长一直坚持到最后,指挥舰员们从迷宫似的狭窄过道和应急扶梯最后上了后甲板。”

“灭火人员在源田海军中佐的领导下继续顽强地同大火搏斗。

我在舰上好几个地方都碰到了源田和他的灭火队和救护队。

每次爆炸都有一些伤亡,其他的人肺里也都充满了烟或是眼睛熏得看不见东西。

当伤员或眼睛看不见的人被抬到飞行甲板上治疗时,其他人又冲上去,戴上伤员的防烟面具,下去前赴后继地干起来,灭火和参加救护。

从来没有招呼过人,也没有必要,上面总有人等着拿到一顶防烟面具,好下去战斗。”

“此时下面几层甲板有百分之二十五的地方成了火海。

火场附近的舱壁烧得通红,厚厚的油漆层开始剥落。

一片片燃烧的油漆成了传播大火的火种,穿过旁边的舱壁使别的地方也着火了。

大火吞没了机械车间。

那里还存放着二十颗重磅炸弹,这些炸弹是准备那天下午装到轰炸机上去攻击敌人的。

那里还有四十八条鱼雷,里面装有成吨的只有海军才知道如何制造的高爆**。

这个舱室位于机库甲板,离火场很近。”

“正当源田从一个入孔向外钻时,又发生了一次猛烈爆炸,他象风道里的羽毛一样被吹了回来。

源田以及其他一些人这天下午几次死里逃生。

他自嘲的说:‘我好几次象香槟酒瓶塞子一样,从走过的水密门和入孔里被气浪冲出来。

’”

“烧伤人数无法估计,至少有半数是烧伤和炸伤的。

大部分伤员不是被烧伤就是被气浪冲到舱壁上,连烧带撞,受了伤。

青木舰长派传令兵告诉源田,让下面所有人员都上来。

为了保证在各个舱室奋战的每一个人都接到这一命令,人们在烟熏火燎的过道里四处搜寻。

军舰在正常情况下用扩音器传达这个命令是再简单不过了,但是现在没有电,只好用人一个门一个门,一层甲板一层甲板地去摸。

一些传令兵下到火场周围和下面的甲板去传达这个命令,因为底舱观察水位和泵站的人也要通知。

当源田海军中佐问谁知道通往被火隔开的一个舱室的路时,出现了许多动人的场面。

一个勤务兵走上前去,说他要去。”

“‘你肯定知道路吗?

’源田问道,‘很可能你永远回不来了,你知道吗?

’”

“‘我明白,长官。

’勤务兵回答。”

“源田说:‘好吧。

非常感谢你自告奋勇。

去吧,祝你走运。

我就在这儿,回来后向我报告。

’他摸到了路,找着那些人之后安全回来了。”

“一艘驱逐舰靠上来接收伤员,并且帮助灭火。

水龙带接过来以后发现水量很小。

这时,传来了全体舰员到飞行甲板集合的命令。”(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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