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三章杨秀清火了(续)(1/2)
.面对洪秀全这副狼乎的吃相,杨秀清好像一点儿没注意似的只顾跟林海丰热乎,可石达开和洪仁此时却忍不住地脸上显出了笑。
而林海丰瞅瞅这个,看看那个,则是脑袋里有点儿发懵。
“天王,你……”林海丰笑着看看洪秀全,手轻轻地比划了一下,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才更合适。
“真……真香……”已经啃完了一只鸡腿的洪秀全扎巴着两只油腻腻的手,毫无异样地瞅了瞅显然是想叫他慢点吃的林海丰,砸吧砸吧嘴后嘿嘿一笑,一伸手又抓起另外的一只鸡腿,朝着林海丰面前一递,“呵呵,海丰老弟最辛苦,你也赶紧来一只。”
“不……不……”林海丰笑着摆摆手,“你来,你来。”
“那……那为兄可就不客气了,”洪秀全说着话的时候,手里的那只鸡腿早已收了回去,一低头,上去就是一大口。
此时的杨秀清哈哈地笑了,他夹起一块鸡肉放在林海丰面前的饭碗里,“老弟啊,你可不知道,眼下咱们天国宫内的各家各府五天才能吃上一次荤的东西,天王兄大概是肚子里实在没油水了,所以……哈哈哈……来,吃,大家都吃,今天你们沾了海丰兄弟的光,我可是提前把下一次给我的东西拿到今天来吃了。”
“五天供应一回肉食……”林海丰看看几口就啃完了第二只鸡腿,正在砸吧残留在手指头上的油水的洪秀全,又瞅瞅石达开和洪仁。
“是啊,您刚回来,还不知道最近天国宫内的事情,”洪仁呵呵地一笑,“为了应付眼下出现的粮食危机,带头节省食物,杨委员长已经下令凡是天国宫各府及勤务人员的粮食配给都要减半,肉类每五天供应一次。
另外。
您也看到了咱们的桌上没有酒,天国宫内的酒已经被禁了,呵呵,天王说了,酒也是粮食做的,多喝一口就会浪费不知道多少的粮食。”
“天王和委员长就是英明啊。”林海丰说着,将杨秀清夹给自己地那块肉,夹到了洪秀全的碗里,“天王,你的年岁大了,应该多吃点儿补补,这样有益于身体。”
“不……不用了……”洪秀全不好意地作势客气着,“够了……我已经够了,这个还是你吃。”
“天王就别跟我客气了。”林海丰笑着看看杨秀清他们,“说实在的,这些天在外面我这一肚子净是油水了。
可是比诸位舒服了很多,好像也胖了不少,正好也该吃些素食清洗清洗胃口了。”
杨秀清微微地笑着。
看着林海丰那张并没有胖一点儿。
反而倒是比离开前更有些发黑地脸。
他在心里暗暗地点头。
林海丰他们都在地时候。
杨秀清一直没有感觉出自己府里有什么不同以前地事情。
可等到来地人都走了。
他才发觉少了一个卢贤拔。
再一细问之下。
他这才知道。
原来他上午前脚去了天王那里。
后脚卢贤拔就被李福猷请去了内务部。
直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不仅如此。
正当他还没搞明白卢贤拔一事地时候。
又有另外一件事情找上了门。
杨辅清奉命回来了。
可刚进了天京城。
同样也被内务部给请走了。
这一下。
他什么都明白了。
杨秀清这回是真地火了!
委员长府上地人带着杨秀清地手令去了内务部。
要求李福猷无条件放人。
可很快。
去地人又匆匆地空手而归。
这还了得!
我地人你敢抓。
堂堂一个省地督军大员你也敢抓。
现在连我地亲笔手令你居然也敢违抗。
你一个小小地李福猷。
也太狂了。
“去。
叫他马上给我滚过来!”杨秀清暴跳如雷。
我就不信。
还治不了你了。
纵然是这样。
李福猷也没有马上。
而是“慢吞吞”地直耗到了半夜。
这才来到杨秀清地面前。
“你胆子真大啊。
谁你都敢抓。
是不是明天还要抓我啊?”一见李福猷。
杨秀清就瞪着一双暴突地眼睛。
指着他地鼻子怒不可遏地吼着。
“委员长。
我们没抓人。
现在还只是请他们配合我们内务部进行调查。”
看着直到现在还硬着嘴皮子不买账的李福猷,杨秀清真想一个大嘴巴马上就扇过去。
他强忍了几下,勉强忍住心底那种扇人的**,狠狠地一跺脚,“好,既然不是抓,那你就马上给我放人。”
“对不起,委员长,我们的调查工作还没完,暂时还不能放人,”站的笔直的李福猷微微垂下眼帘,回答到。
“你……”杨秀清狠狠一戳李福猷的额头,戳得李福猷身体一阵摇晃,“杨辅清是一省的督军,身系重任,你算个什么东西,你有什么权利随便扣留他?
要是影响了天朝地大计,你担当的了吗?”
“委员长您息怒,”李福猷重新站稳身子,毫不怯懦地看着杨秀清,“天朝的律法是您亲自签发的,内务部的职责也是最高革命指挥委员会赋予的,福猷必须对天朝的律法负责,谁只要触犯了天朝律法,我就都有权调查他。
至于别的,与福猷无关。”
“别的都与你无关?
哦,你把人都抓光了,没人做事那也与你无关是吗?
少他娘地跟我这里耍嘴皮子!”杨秀清恶狠狠地瞪着李福猷,“我最后就问你一句话,你到底是放人还是不放人?”
“回禀委员长,”李福猷的脖子一梗,“根据我们已经掌握的确凿证据,杨辅清和卢贤拔涉嫌严重营私舞弊,关于他们的详细案情,卑职刚才已经呈送了林主任和律政部,卑职无权放人。”
“好小子,你他娘的真是要反了天了!
来人!”杨秀清被拧劲儿十足的李福猷气的浑身哆嗦,他看看随着他的喊声跑进来的杨启龙和几个值更侍卫,那句要把李福猷拿下地话在嘴边儿转悠了好半天,最后到底还是给他压了下去。
他看看杨启龙和几个侍卫,又看看还是一脸毫无惧色地李福猷,大张着嘴呼呼地连喘了几口粗气,突然像头发了疯的老虎似地发出一声大吼,“滚!
都***给马上我滚出去!”
李福猷、杨启龙等人都默默地退出去了,只剩下一个杨秀清在屋子里狂怒地走动着,他心里的那股烈火几乎要把整个胸腔都烧炸了。
好你个林海丰啊,我杨秀清对你可是不薄啊,自从你来到天朝之后,我是事事随你,毫无二话地维护你的利益,要是没有我杨秀清的大力支持,你哪里有得了今天?
可你这个东西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居然连抓我兄弟这样的大事都他娘的不事先通个气,你眼睛里还有我杨秀清吗?
到底谁又是这一家之主?
“杨启龙!”想到这里的杨秀清眼仁儿再次充血,猛地一拍书案大叫着。
杨启龙随着声音一溜小跑进屋。
“去,你马上去把林海丰给我请来!”杨秀清说话的时候,按在书案的上手恰巧碰上了桌上那个精致的砚台。
这个砚台还是石达开当年南征两广时从肃顺的衙门内缴获到的,据说是来自咸丰的宫中赏赐,回到天京之后的石达开得知杨秀清正在潜心文化学习,故而特意送给了他。
可此时的杨秀清一见了这个砚台,马上又想到了那个暧昧不清的滑头石达开,气是更不打一处来。
他一把抓起砚台,啪地一声狠狠摔在地上,“卢贤拔都他娘的给抓起来了,老子要他还有何用!”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