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木笔树下 第二十六回、忍辱立志(1/2)
且说恶姑娘领着小辜云到了藏龙寺不急着领他看病,却是烧了香,奉上了大把香火钱,将小辜云留在门外,自己找了一群大和尚去了。
少倾这恶姑娘笑意满怀的扭捏身段,就从禅房里出来,想来这些和尚和恶姑娘关系不一般。
就见恶姑娘从门里走来,拉过辜云带到和尚面前,按着辜云的脑袋让他磕头:“快快快,快给大师磕头!”
大胖和尚微笑道:“呵呵呵,好孩子!
你前世业障,才让你今日有灾,来我寺里做一个小行童,常年听从佛祖教诲吧,深灯古禅顿悟红尘!”
小辜云忽然傻了,他五岁的时候家里就不想要他,千方百计的想把他送到寺院,后来听说元庭皇宫招黄门,又千方百计的想让他进宫去做黄门太监,后来家里人又道,这小辜云年纪太小,养不熟送去当黄门了,将来飞黄腾达把家里人都忘了,便想等他大一些再送,怎知这去年伤了脸面,宫中不要。
便又动了把他送到寺庙换钱的心思。
如此只要不死,将来王保保问起也是个说辞。
“我不要当和尚!”辜云道。
姑姑打了他一耳光:“小杂种,当和尚有什么不好,替佛办事!
好赎你罪恶!”
“我没犯错,没有罪干嘛赎罪!”辜云心里骂道:“这些个秃驴,一看就是假仁假义!
让我给你当行童,说白了就是要让我白白给你们干活!”
恶姑娘又是一个耳光打了过去:“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呢!
法可大师德高望重,法力无边,他愿意收你,这是的功德,善业!
阿弥陀佛!”
和尚和道:“辜施主,既然这孩子不愿入我佛门,想来就是罪业深重,将来是要下地狱的!”
“大师这孩子不懂事,你老要不给治一下,我和他爹说了给治治!
你看看咋治?
我要是治不好,改明儿回去丢面子!”恶姑娘道。
却见几个大和尚早就把恶姑娘围上了,眼神在她身上四处游走,有的还在她身上闻。
一个和尚道:“娘子莫怕丢人。
和尚们素了好久了。
要不先让和尚们开开荤?”
老和尚道:“哈哈哈,蒙古大师曾经给我们一道秘方,说是出锅的馒头趁着热气,粘上刚杀的人血,放到锅里过过热气,趁热吃准保什么病都好叻!”
恶姑娘听得神奇,一脸期待又道:“诶呀大师哟~,我哪里去给这小子找什么人血粘馒头啊!”
老和尚道“诶,人血馒头,不好弄跟我走!
经过佛祖法力加持,的观音土配上香灰,再弄点灵符,专门治这种外伤啊!”
恶姑娘乐开了花,带着小辜云,拉拉扯扯进到佛堂里面,就见这些个和尚七手八脚,的忙活起来,念经敲木鱼,穿上袈裟,摇起铃铛好一顿折腾,去了佛堂的一碗香灰,配上观音土,生石灰,再混上一些什么符水,调成了一堆糊糊,小辜云一边看着当时就怕了心道:“这些都是什么!
什么法力不法力的我看不到,就是一堆土要堵在我的眼睛里呀!”
辜云就要逃,被这一堆僧众按住,就听恶姑娘道:“姑是为你好!
这些药给你伤了你瞧瞧,准保就好了!”说着,恶姑娘在佛堂里,端起酱碗一手掏出糊糊,啪的一声拍到辜云右眼上!
猛地一震剧痛,辜云四下挣扎,这下可好,辜云的右眼仅存的一点光亮也全都不见了。
一股酸涩,软麻涌上辜云脑袋,眼眶极痛,好个挣扎:“姑,救我啊!
不行啦!”
恶姑娘奇怪问了和尚,和尚悄悄说了什么忙与辜云道:“嗨呀!
你这娃子怕什么!
你这眼睛受了邪祟,这大师的灵药给你驱邪叻!
忍着啊!”
辜云疼得满地打滚直冒冷汗,眼睛的火辣一阵借着一阵,终于右眼半点知觉也没有了。
见辜云包上了眼睛,疼得老实,不敢乱动,蹲在寺里角落暗暗歇着。
却见这恶姑娘五短身材,相貌平平,可这些和尚们都是饥不择食,久旱逢甘霖。
关上僧门,四五个管事的大和尚,拥着恶姑娘匆匆去了。
留下几个小和尚在禅房外面守着。
而辜云早被丢在一旁。
辜云眼睛疼得厉害,却见几个小沙弥蹲在禅房外,吃着恶姑娘给拿来的酱肉,且一旁带着,见几个和尚吃着肉对着辜云窃笑。
也不说什么,又扒着窗户听听看看。
又是一阵欢笑手舞足蹈。
辜云也是好奇,他初为不解,却听房中柔声细喘,呻呻吟吟,男子气概吞吐,女子浪声起伏,惹的人是心猿意马,七荤八素。
正是:
佛门口是却心非,只为金银上翠微。
剃发出家弃父母,夜来香抱妇人归。
恶姑娘在寺院和一帮和尚厮混到了晚上,收拾收拾将乱发梳了,将珠钗摆正,穿上小衣,套上中衣,栓上石榴裙,系上外衣,大腹便便,领着辜云就往回走!
临走还告诉辜云这药让辜云糊上七天,七天之后就全好了。
怎知回去的路上碰见大雨,恶姑娘累的腿疼,雇了马车回到兰陵,偏把小辜云一个留在外面。
小辜云颇为闯荡,自己走了一夜却也回去了。
一连七日,小辜云连着敷药,每次敷上必然剧痛,洗了去药膏,眼睛才稍能见光,七日伤口自己结痂,但药膏抹的已经是一点光亮也看不见了。
小辜云照着河水,看着自己右眼,却是眼白眼瞳都是红的混在一起分不开了。
太阳一照又如红宝石一般,只可惜右眼瞎了。
小辜云住在柴房,依往昔生活,暗自消沉又。
他不忍去见雪娘,生怕雪娘看了,又为自己平添烦恼。
时光匆匆,半个月后,一家子忙活起来,又把辜云拉到恶姑娘房间,那他磕头!
却见这恶姑娘几日不见胳膊上,脸上生了毒疮,黑黑紫紫,从脖子到胳膊全都是。
家里又气又恼,非要把恶姑娘生疮的病赖在辜云头上,全说是为了给辜云看病淋了雨,才得的毒疮。
结果辜老太公觉得丢人,拎出家法棍,又把小辜云打得后背上全是血痕,罚他跪倒街口去认罪。
奶奶辜孔氏还敲锣打鼓,四处说自己女儿为了生了癞疮,结果街里街坊全知道了。
小辜云听着,心知他这个奶奶不是省油的灯,却也不说什么,姑姑和奶奶又大吵了一架。
“生癞的娼妇,你死不死,这回来到小畜生头上,下回来赖谁?”辜孔氏。
“呸,说的好像你年轻的时候检点一样!
你没给蒙古人色目人舔过锤啊!
你老大不小了,还来找我麻烦!”恶姑娘骂道。
小辜云祠堂跪着,爷爷辜德气的看见辜云,老糊涂了就把气全撒在辜云身上:“你你你,小畜生!
不因为你,你姑能得病啊!
你看你给你奶气的!
我辜家以后要和你断绝关系!”
辜云笑了笑跪在地上:“呵呵呵,祖父,断就断呗,你也没拿我当过孙子!
从来有事,不分青红皂白全赖在我头上!
哥哥打碎了饭碗,您和父亲说是我打得,我哥偷了人家的鸡,你说我哥年纪大懂事儿,是我偷的,从小到大,你们但凡有事找不到确切是谁,都怪到我头上!
没次出事我都在放牛,你怎地就怪到我头上。”
“小王八蛋!
操...”老辜德气的,差点昏死。
在辜家祠堂里的威风都丢尽了,且看辜家列祖列宗,牌位严肃,老头子的爷爷可张宏范的部下,崖山一战杀了许多老百姓才有的官职,厉害着叻!
辜贵见得父亲被气,一脚踢在小辜云脑袋上,一顿好打昏了过去,带到醒时。
已经是第二天。
第二天老太太辜孔氏和恶姑娘生了气,但恶姑娘脾气暴,她无处发泄,拎着一根鸡毛掸子,看见哪里都觉得脏,到处打扫,反倒是把干干净净辜家收拾的一团糟。
在柴房里却看见小辜云,背伤很重,晚了一会儿去放牛,用鸡毛掸子一阵抽打,方才给他打醒了。
“小畜生,你个糟雷击死的货!
你妈是个婊子,你就是个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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