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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 来得真是时候(1/2)

张驿跳到青衣和美珍中间,只见四个小拳头飞来飞去,不能碰,也不能动,只能杵在中间胡乱叫喊,‘别打,二位姑奶奶,都别打了。



这一叫美珍更认定青衣和丹心有什么关系,要不然怎么能姑奶奶都叫起来了,再想着丹心看着青衣的画像呆呆出神的样子,妒火勾怒火,烧得她整个胸腔都象要炸开,恨不得一掌把青衣劈死在这里。

青衣只想知道小十七现在的情况,无心与美珍在这里纠缠,冷不丁,一脚狠狠地踩向张驿的脚,恰好踩在他被美珍踩过的脚趾头上,痛得他再忍不住,抱了脚直跳。

青衣又顺手将他往美珍身上一推。

张驿单着一只脚,重心本不大稳,青衣用的力道又极巧,他就是想稳住身形,也稳不住,身体直直地向美珍歪去。

美珍撑住压到身上来的张驿,只见青衣已经跳开,立在楼梯口,回头来过,望着她得意地一笑。

等她将张驿推开,青衣已经下楼去了,再追不上。

美珍怒不可揭,把所有火气全倒在了张驿身上,抬脚往张驿脚上又是一跺,仍是那根脚趾。

张驿痛得脸色发青,哭丧着脸,蹲在了地上,太子风流一回,可惨了他们这些做属下的。

青衣下了楼,绕到客栈后方,抬头认准小十七所在的房间,见左右无人,速度攀上与小十七所在客房不远的一棵大树,再临空一个跟斗,无声地落在窗台上。

用口水打湿手指。

捅破窗纸,往里一瞧,险些喷笑出来。

屋里花娘一个人贴着门板,卖命地又叫又喘。

一手捏着块丝帕,不住地给自己扇风,一手托着锭银子。

看得眉开眼笑。

明明是一脸的财迷相,口中却不忘了瞎叫唤。

而本该正在快活的小十七,却对花俏**的声音,听而不闻,半依在床上看着一幅画像出神。

亲眼见了他平安,青衣心安了,怕被他发现。

惹出事端,跃下地,仰头又望了眼那窗口,嘴角不自觉得慢慢勾起。

过去在红门时,常有姑娘去诱惑他。

但怕被他直摔踢开,就会在他不远处搔耳弄腮,做出各种诱人的姿态,发出让人面红心跳的声音。

但不管她们折腾得有多卖命,小十七都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地做自己的事。

现在他不知怎么成了晋国太子,但这份定力神功却丝毫不减。

做事也和以前一样刁钻古怪。

那个叫美珍的什么郡主真能被他活活气死。

小十七安全,夜没死,那她也就没必要再在南郡浪费时间。

得尽快回京。

只有暗中盯着丹红,才有可能见到夜。

但前日才到南郡,今天又急巴巴地催着母亲回去,母亲定会有所猜疑。

母亲视蛇国的几年生活为一生中的污点,不愿任何人知道,如果知道丹红就在燕京。

而夜又在这附近,定会恐慌。

青衣不愿母亲为这事忧心。

更不愿母亲为了自保,做出什么事来中伤到夜。

以母亲对她的了解,寻常借口都骗不过母亲,前前后后想了十七八个理由,都觉得不妥当,望望天色,已经不早,如果今天让母亲连夜起程,更让母亲起疑。

索性先回去,见步行步。

回到别苑,把马送去马棚,见下人正在喂马,那匹马十分神骏,是她不曾见过的,咦了一声,‘家里来客人了?



下人道:‘是肖公子来了。



青衣怔了一下,把马缰丢给下人。

“真是有钱人。”这么一匹马只怕不下万金。

进了屋,果然见肖华正陪着母亲说话。

自从父亲给她物色的夫家接而连三的挂掉,母亲脸上再没有看见过笑容,这会儿母亲脸上竟难得地浮着笑意。

肖华见青衣进来,礼貌地站起身。

今天他穿了件合体的月牙白长袍,头发挽成髻,束着条与衣裳同色的发带,越加显得清峻洒然。

青衣瞥了他一眼,给母亲请过安,在母亲身边坐下,重看向肖华,“你怎么来了?”

肖华等她坐好,才重落了坐,“今天这边商铺有批新货到,需要我验验货,就顺道过来看看夫人。”

青衣哪能信他,他的买卖都铺了半边天下,如果哪里到货都要他亲自验,再给他十条腿,他也跑不过来。

月夫人笑着道:“今天是风灯节,他是过来问问我们要不要回去放风灯。”

青衣双眸一亮,刚才还在想找什么借口回京,现在连借口都不用找了,“好啊,我们好几年没放过风灯了。

娘,我们赶紧走吧。”

月夫人笑着叹了口气,终究还是孩子,“都这个时辰了,快马加鞭或许才能赶得上,我这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了,你们去吧。”

青衣等的就是这句话,立马起身,把肖华一拉,“走。”

肖华不急不缓地起身,给月夫人辞行。

青衣也确实是想去放盏风灯,许上一个愿。

见肖华慢慢腾腾地,索性拽着他往外走,“赶紧走啊,再磨蹭下去,灯脚都看不见了。”

肖华颇为尴尬,无奈地冲着月夫人一笑。

月夫人和蔼笑道:“去吧。”

望着被女儿拉扯得歪歪斜斜出门的肖华,轻叹了口气。

他们两小无猜,一块长大,任女儿如何顽皮,肖华都能毫无条件地包容。

青衣惹事,肖华跟在她后头,帮她收拾残局。

青衣闯祸,肖华揽在自己身上,代她挨打受罚。

青衣说不曾见过火狐,他便托着人。

花着重金,请人同他一起进深山老林里捉了一只出来给她看,看过之后,又亲自送返老林放生。

那会儿。

她想,如果青衣要天上的月亮,或许他都会想办法捅下来。

如果当初不是她的私心。

逼肖华发那些誓言,或许女儿也不必遭这些年的罪。

如今青衣和平阳侯有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纠葛,以肖华的人脉,早晚知道,等他知道,就算没有那些誓言,也不可能再象以前一样对待青衣。

月夫人神色晦暗。

天意弄人。

青衣一边催着马夫给自己的马喂草,一边望着天色叹气,“看样子,就算赶回去,也看不见几盏风灯了。”

肖华牵着自己的追风马。

微微一笑,道:“如果你不介意与我同乘一骑,我们到了京城,还来得及饱餐一顿。”

他的追风马堪比汗血宝马,比寻常骏马快了一倍有多的速度。

这时出发,到了京城,天还没黑。

而放风灯的人,往往要在天黑了以后才会陆续出来。

青衣是认得好马的,刚才在马棚见着这匹追风。

就眼馋了一回,眼珠子在肖华的马身上溜了一圈,眼角刚刚牵起一丝笑意。

肖华立即道:“只是同乘,不是送你,别打我这马的主意。”

青衣小嘴一扁,“稀罕。”

不等肖华招呼。

脚尖一点,跃上追风马背。

哪知这马看着温顺,却是个烈性子,见有生人上了马背,立刻腾起前蹄,将没有留神的青衣抛下马背。

好在青衣身手敏捷,才没被摔个屁股墩。

青衣瞪着歪脸看着她的追风,来了脾气,倒不信骑不上它,又直跃上马背。

然这马却十分灵性,没等她坐下,竟向前冲开,生生地躲了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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