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8、必也正名乎(1/2)
一直以来,扇子疏于熟悉起点各项指标,忘了感谢一个书友,现在歉意补上,他就是“老马的天空”兄弟,先后给了扇子若干个“赞”,深情深意,扇子深深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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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梁丰每做一件事情,都会受到弹劾,这次也不例外 。
基本上,每次梁丰被弹劾的时候,上面都会有人或明或暗地保护,但是这次例外了。
王曾、钱惟演、寇准、丁谓等等人都选择了沉默。
这些还不算最坏,最坏的是赵祯也沉默了。
可以想象,一个宠臣,失去了帝心会是什么下场?
现在的梁丰,恰恰满足了失去帝心的宠臣的各种条件。
于是,几乎所有的大宋官员都选择了对他的弹劾或者咒骂!
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一般来说,被骂成这个样子的人,都会选择写自辩状,然后回家待罪。
因为既然人家弹劾了你,你就该自动地停职检查,哪怕深信自己没有错误,也要避开嫌疑,让查你的人不受到干扰。
这是唐朝以后的一大创举,是封建社会比较优越的地方。
王侯将相也概莫能外。
不能不说,我们后世的制度都还达不到这一点。
但是梁丰就像一个白痴般地啥也不做,每天照常上班。
讲课。
闲下来和范仲淹嘀嘀咕咕。
要么就跟张庭、赵君石打屁聊天,反正就是不回家待岗。
众人深服此人脸皮之厚如城墙拐角处一般,但也表示了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决心,目的就是把这个动摇大宋核心价值观的异类撵出国子监,最好削职为民,永世不得超生。
于是吐槽梁丰成了大宋绝大多数官员的每日广播体操,基本上,除了几个大佬和范仲淹等少数几人之外。
每天都有几篇小册子放在赵祯的龙案上,以供观瞻。
赵祯烦透了,他一方面的确不喜欢梁丰这一次的自作主张先斩后奏,而且对他的观念首次产生了怀疑。
另一方面看着好朋友天天被口水淹没,心里也捉急非常。
“阎文应。”
“奴婢在。”
“你去把梁丰召进宫来,朕要见他。
抬夏撵去接。”赵祯说道。
阎文应有些不解:“抬夏撵去接?
官家,此时正是初春,而且,梁探花品秩不够,怕是。”
“不用说了。
朕特赐的,你去就是。”
“诶!
奴婢领旨。”阎文应只好答应了。
去张景宗那边把夏撵搜罗出来,命人抬着,朝梁丰家走去。
一边走一边很郁闷地望着这顶轿子。
说是夏撵,又没轮子,连个底座都没有,只相当于一方铺有软垫的木板,人上去只能盘膝而坐,头顶有棚,遮荫之用,用八个人抬着。
这是大宋皇家仿照唐朝模样使用的夏天凉轿一种,因其风雅、清凉、潇洒、轻巧而深受皇家喜爱。
到了启圣院,黄门叫门,出来永叔,一看是阎内侍,老熟人了,赶紧唱个肥喏进去通报。
梁丰正在家里逗俩小子学说话呢,什么“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呀,什么“扁担长板凳宽,扁担没有板凳宽,板凳没有扁担长啊”,两三岁的小子,哪里说的过来?
叽里咕噜的各种凌乱,一边还嘴角冒泡,逗得梁丰前仰后合。
听说阎文应来到,出门迎接。
只见阎文应袖手笑眯眯站在门口拱手招呼:“判院大人,咱家有礼了!”
“都知,好久不见,请进请进。”梁丰笑着把他往门里迎。
阎文应忙摆手道:“不叨扰了,官家命我来接你进宫,这就上路吧。”
梁丰愣了一下,怎么专门强调来接?
又见阎文应伸手比划,原来道旁停了一顶夏撵。
梁丰心中一动,问道:“这不合规矩啊,下官怎能坐此?”
“嗨,梁大人休得客气,这是官家特赐的,准你乘撵入觐,圣眷尤隆啊!”阎文应呵呵笑道,显得很羡慕似的。
梁丰再看看那轿子,忽然反应过来,微微笑道:“哎哟,对不住,下官今日生病,去不得了。
都知请回,改日病好,再去官家面前谢罪。”
阎文应眼睛都大了,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么,还当着这么多来的人说,简直肆无忌惮。
都这时候了,居然还敢摆架子?
“梁大人,这可是官家专门来接你的,不去,怕有慢君之罪吧?”阎文应走上两步,在梁丰耳朵边低声说道。
他俩交情不错,这时候该提醒一下。
梁丰也微笑着同他耳语:“没事,你就这么去回,他不会生气的。”阎文应也不好说话了,谁知道这君臣俩打的什么哑谜?
反正人家不去,也不好拉扯,心意尽到,出了事就和自己无干。
只好点点头,转身要走。
忽听梁丰道:“都知,你帮忙转一句话给官家,这几天的折子,好好看看再说,等过几天,我再去面圣。”阎文应不解其意,疑惑地点点头:“这话咱家一定带到。”转头领着众人走了。
回到屋里,两位夫人问起,梁丰说了一遍。
小嫦担心道:“官家如此礼遇,想是要听你解释,你都这时候了,还跟官家拿搪,岂不更加授人以柄?”
“哼哼,他哪儿是想听我解释啊?
没告诉你么,打发一定夏撵来抬我。”
“那有什么不对?”
“呵呵,他是暗示要我弯腰低头,把这事给糊弄过去呢!”
冯程程在一旁听了,忍不住啐了一口:“嗨。
你们君臣做神弄鬼。
也不怕人笑话。”
阎文应回到皇宫。
赵祯一看他屁股后面没跟着来人,心里就明白了大半。
哂笑道:“他不来么?”
“是,奴婢把差事办砸了!”不管干不干自己的事,必须承认错误。
“唉,不怪你,这厮脾气怎地倔起来了?”赵祯沉吟道。
难道自己的心思他不明白么?
表个态,道个歉,然后宣布取消工学招生。
最多自己再下旨申饬两句,万事大吉。
这工学的确不靠谱啊,国子监是供孔圣人的地方,搞些木匠泥瓦匠进去,也有碍观瞻不是?
赵祯心里就通不过。
阎文应见赵祯发呆不说话,就走上几步:“梁丰他请奴婢递了个话给官家。”
“说。”
“他说,这几日的折子,请官家好生细看,等过几日,他再来面圣分说明白。”
赵祯大惑不解。
这几日的折子,自己一直留中未发。
难道他早知道写的啥了?
不可能,就眼前这态势,连王曾都不同他好了,谁还会通风报信。
而且也都是些对他不利的言辞,他打听这个有什么用?
但赵祯转念一想,梁丰既然劝自己好好看,估计是很有深意的。
看吧,反正又不是骂自己。
赵祯自我开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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